如此发完过后,不等重庆回复,我又迅速把老爷子的话也给他发过去——
“明日休得胡言,印莫给他人。’
重庆哥,这句话,是前门主老爷子刚跟我说的,我估计明天邱二是当不上下任门主继承人,并且,我还私心觉得。他可能不想对付你,我来这发丘门数日,发现高手如云,要对付,早对付,只是,不明白他之前为什么又说‘我若为卸岭力士门人,早就消失’,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分析一下?”
分析这件事,我不在行,但是重魔王聪明,他看事比我透,所以,我琢磨着他肯定得回我不少,所以,我便放下手机,快速洗漱后,设好红线和铃铛,这躺下,回床上,居然没信息。
晃了晃手机,确定有信号,又看了看时间……都过去十分钟了,他要回早回,难不成是睡了?寻思时,早翻阅收件箱,依旧没看到重庆,却看到短信箱里一堆的“已读”!
短信,基本都是周周发来的——
“见不到老大的第十一天,想她,老大,我今天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不然……为什么我一条信息都收不到?明天你再不回,我可就逃下山去修手机了啊!”
“见不到老大的第十天,想她,老大,这里条件很艰苦的,晚上一到点儿准时断电,没有灯,你不给我发信息,我起夜时候手机找不到,昨晚都踩自己屎坨坨上,差点没给熏死!好吧,老大,踩屎是假的,想你是真的,我现在想你给我发短信,想到疯了,感觉只有踩了狗屎运你才能回一条!”
一条一条的从十一往下翻到三二一,就漠然看见第三天:“见不到老大的第三天,想她,老大,集训不让带手机,我今晚差点找不着手机……”
“见不到老大的第二天,想她,白老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骗你。”
“见不到老大的第一天,想她,想她,想她!”
短信到这儿没了,但我的脑子里活络,全是周周,翻阅短信的时候,我几乎能想到周周在黑夜里找着手机,抱着手机发短信的样子,那肯定是又懊恼、又皱眉,最后发完了又在那儿傻笑或期盼,就像是我现在期盼重庆。
然而想到重庆,不由得记起来,我说过,至少一年以后再原谅他,所以,我只是放下手机,然后准备睡觉。
却——
嗡嗡,嗡嗡。
才躺下,我就听到电话震动,我最近都睡在绳子上加强练功,这一闹,差点下来,保持两三下平衡,才拿出来手机,然后居然是条陌生号码,而这号码的主人竟然是——
“邱姑娘,这是我私人号码,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落款,付心薄。”
所有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句邱姑娘,他居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和电话!心口一顿,犹豫了好半晌儿,才回了个“你也是,有事可以找我”后,存下他的名,而后,莫名感觉心中不舒服。
因为我觉得这个付心薄,跟我想象中的小少年,小哥哥不一样,或许就是因为他没我想象中的美好,所以总觉得他缺了一些什么,但缺的究竟是什么……
说来实在嘲讽,我想不出。
大抵是想得太美,所以,那个他,可能是我臆想出来也未尝不可,而现实是——
恩,还是要报的。
这边儿重庆还没回消息,付心薄却又回了,回的是——
“我只招安,不招事,等你想通找我。睡了,不回。”
我真没回,平躺下来看着那床前明月光,脑子里这会儿居然没有重庆,而是模糊着又出现那个小少年,那样冷峻冷酷的眉眼,会在经年之后,消失吗?是我的臆想,还是付心薄的身上,真的缺了什么?
思索着,不知何时月亮被挡住,而我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一直到清晨“嗡嗡”的手机震动响起,猛然睁开眼,然后抓手机的时候,终于看见重庆回复——
“一,前老爷子意思应只限于表,发丘门曾为建墓师,鲜少让他门派入其中;
二,他确没对付我的心思,但不是因为你我,因的六扇门。
抱歉,昨夜服用了一剂‘晚安’的安眠药,数日担心你未曾好睡,一夜醒来才看见消息。”
瞧瞧,这魔王又来一本正经的勾人心魂,这说的我……好生开心!
也迅速的给他回过去:“嗯,我也发完就睡了,你在哪?还有多久到?”
重庆居然只有两个字的回复:“快了。”
我这一怔,听到敲门声时,正好也没想怎么回复,就回了句“好的,回见”就跑出去,开门。
门外是邱景瑞,不同的是,他这次没带一堆高手来,独一人,笑眯眯的看我,手里居然是一荆条:“四妹可还在怨我?我给四妹负荆请罪来了。”
说罢把那荆条递给我,我这抿唇,没说话,经过猫子加掳人的事儿,我看的出来,他是在利用我。付心薄当日文物局有句话说的不错,他说他跟重庆没那么大交情,只是从前利用过他几次,如今被他利用回来……而同样的话,周周也自我安慰过,那时候他被一姑娘骗走了一堆钱,他就告诉我说,江湖有句难以启齿的凉薄话,叫——
“若不被别人利用,再利用别人几回,不算在江湖走过。”
是以,我对这所谓江湖一向不甚欢喜,只想倒倒斗,治治脸,然后替我父亲找曹操墓,想到曹操墓,脑子里划过去什么,却没抓住,而这厢儿抿唇,先把那条儿推回去——
“不必了,我不怨你,反正我也看不惯邱二。”
只看不惯是一回事,被利用又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90章利用被利用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