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我来不及放下筷,就直接用那双油腻腻,夹过龙虾的筷,夹住了猫子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
说的时候,那手都去腰后侧摸刀了,并且屏住呼吸。
眼睛左右的看四周,特别警惕。
周围的人,包括猫子都是一怔,随后,在我握上刀时,猫子才快速说了句:“给四哥擦嘴,那里面马上有人出来,要找你进去!”
猫子这话叫我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在旁人继续吃东西时,接了那帕,擦嘴时又听他一句嘀咕:“四哥,你功夫好像长进不少,”
我擦好嘴,低低嗯一声,关于功夫这回事,我可能是老不正经说的那种……奇特体质之一,叫虐体,就是越虐越痛,神经系统承受度越厉害也越敏感,说白了就是我从普通体质会逐渐突破一层又一层的神经,变成敏感体质,也就是周周那种先天性的敏感体质!
当年周周那事儿,我当是我练出来,而今我琢磨着不是巧合。
我跟猫子的功夫差的不是一丁半点,非一年半载的勤修苦练绝对追不上,可如今……十天而已,已经能抓住他手腕。
当然,不排除他这会儿不是对付我,所以速度没那么快……
寻思功夫的时候,耳朵听到喀喀喀的声音,顺着声音一扭头,愣着,因为我们吃饭尽头的“墙”,居然是门!
那两扇门在发出咔咔的声音,分向两旁的同时,叫这边儿所有吃饭的人都停下动作。
众人纷纷回头看过去,唯有那三少爷。
他一个黑衣服坐在温家庄一桌白衣里格外扎眼,听到开门声也没动,就继续吃着豆浆,然后,满屋子的人儿,就他一人“吸溜”的一声,格外清晰……
豆浆,不是那种普通豆汁,更像一种粘稠的粥,厚厚的,烫嘴,这么吸溜一声引得——
旁人瞧没瞧他我不知,但我回头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蓦然又记起来外界盛传的什么“病秧子”,“年纪小”,果真真是传闻啊,这么人堆里头看过去,他看不出是病秧子,长相也能跟周周平分秋色,算是秀气可餐。
看他两三眼,到那边儿喀喀声停了,我才回头,然后看见打从墙里头走出来的那位发丘人。
不过,这位跟我穿的不一样,咱们都黑袍子,他却是盗墓衣,那鼠衣鼠面罩,包裹得严严实实,叫人看不到脸,而这起初,我不知此人身份,不说他只露出俩眼睛,就说发丘门来来回回人那么多,他不戴面罩我也记不得,却——
猫子喊了一句:“莫长老!”
一说莫长老?我忽然有印象!
这不就是在重庆家门口把我掳走,把我打昏那个!
那老东西快步如飞的走过来,直接到的我面前,那一双无比睿智又深沉内敛的眼扫扫我后,低而浑厚有力的说——
“前老爷有请。”
也没个名没个姓氏,但眼睛看着我,就是对我说的。
我是真想怼他,喊谁呐!
可是我没有,因为众人这时都看着我,我不想暴露自己,虽然……我已经暴露了!
直接推椅子跟那莫长老走,走着,却忍不住腹诽着老东西,这次说的老东西,不仅仅是莫长老还有前老爷子。
他这是把我掀到了风口浪尖去!
众人皆知这发丘门里面是什么路子,这里头可是要分赃的,我这忽然被请进去,大家都看到了我的脸,万一这各门各派里有什么奸细或者不对付的,回去掳走我,问我里面的情况,我可怎么办?
这下,是真成了唐僧肉……
然而再骂也没用,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去吧,反正,我早就想进去了,我得进去看重庆,好半天没瞅见他,想着他被摸金门那姑娘叫一句就走,我就害怕。
终于,一路被注目着,走进墙里。
进去那两扇墙门,这里头一边走,后头一边儿传来喀喀喀的关门声,不过这边儿宽敞靓丽,甚至是富丽堂皇,一道道的夜明珠不要钱的大灯泡似得挂着,已经叫人目不暇接,更也别说一道道的黄花梨大桌子,金丝楠木的柱子,这种柱子,故宫现在都没几个完整的……
一路过了数道大柱子以后,沿着那宽敞的夜明珠大道走了大概两百步,才终于到了里面偌大的会客厅,亦或者大殿更合适一些!
殿堂里红毯铺路,红绸挂着,夜明珠依旧装点出了“百年庆会”字样,可谓是奢华至极,叫我看的莫名心慌,并且,饶是我一路上把“老东西”三个字反复念叨了数遍,到那门口,在一道金丝珍珠帘外,还是行礼问候着,乖乖俯首作揖——
“浮生见过前门主,门主,以及诸位门主。”
话是嬷嬷早教过的,她说江湖上,哪怕在家中只要长辈不问及真名都不必说,所以,那白泽,邱景瑞也不见得是真!而我寻思,这里头也就这么多人了。
果不其然,我说完,我那前头帘子撩开,一抬头就看到最上首是前门主老爷子,离得特别远,声音却依旧洪亮的传过来——
“进来。”
我这站直身子,走进去,但是不敢进太多,因为我才进去,但听那门主开了口!
门主,说起来,是我的亲大爷,可惜那口气,审犯人似得:“听重门主说,你曾在清城镇倒过一曹操假墓,是真是假?”
我在他说的时候,左右他看不到我,眼珠子就左右瞥着——
左边儿,邱大,邱二,沈一绝;
右边儿,摸金门女人,薛甜,重庆,温如玉。
当然,我目光仅仅是一打量,就收回来,颔首,又作揖:“是。”
门主大爷嗯一声,也不打算叫我起来,而前门主老爷子这时候又道——
“我听闻你已知晓你父亲当年夸下的海口,并要子?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93章大会结束了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