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图的时候,我其实有几句话要讲,但没讲。
我想问重庆,接下来的三年,你该怎么办?
甚至,马上要去墓里,待会儿合作时,又该怎么办?
重庆这手,也是国宝级的,可十指摸砖,手臂伤着,稍后肯定受影响!
然而所有问题到嘴边儿都抿起来,没问——
因为这些问题,不该问,该想怎么解决!
而解决执法,当药师,也即是我,来思索……短暂的拿图,拿回来,也已经想到了:“回头快到了,如果只是需要痛和出些血,我可以给你扎三针放血排毒针,排毒养颜,也会痛,但至少有益,出血量也能控制住。”
说完,已经把图展开,专心看图时,感觉重庆在看我,回头果然对上——
“开车看路,看我做什么。”
尽量淡淡的说着,因为刚才的事儿还记挂着,周周说的,江湖兄弟情最铁,男女情最薄,他泡妹子也就是泡一下,轻薄一下,但对我这样的兄弟是不会泡,是以,我才说他喜欢我,绝对是开玩笑。
“好。”
重庆就一个字,而我则专心看起图来。
车厢里的血已经擦去了,血腥味在开了换气后,慢慢淡了,可图上的血腥气却扑面而来。
那不是生理上的腥气,而是一种心灵上震撼的血腥气,仿若看见了老祖宗们的惊险刺激的建墓生活——
古人认为人死后灵魂在陵墓里也要过着生时生活,所以生前对于死后事尤为注重,看那历朝皇帝侯爵,多在位时就开始建造陵墓,为的就是以后能舒舒坦坦躺进去,事死如事生这词也就这么传出来。
也是因为,发丘曾为权贵乃至皇帝造陵墓,如此建墓师,怎不为盗墓贼红眼?此前提过一句嘴,说发丘门成立之前,盗墓行里曾有“东风吹战鼓擂,找到建墓人谁怕谁”的话,说的,就是发丘!
也因此,才和搬山道的盗墓贼展开了血战,留下世代血仇,而跟祖宗们有仇的还不仅仅是搬山道,那些权贵们也不是善茬儿,多少权贵,最后在墓成之际将建墓师就地斩杀或者陪葬,所以,老祖宗们不得已,两边夹击,这才玩起了监守自盗,但据说,也有部分建墓师依旧死守,职业操守,并在建墓时留下无数张墓图,掌控在鸟笼,一旦本人被迫害死去,便将墓图散发,以此来保身,这类似现在的互联网,而权贵们也有的,会给他们一种冰冻毒,类似现在的毒品,但据父亲说,这是比毒品还厉害的,人一到三十多岁就会逐渐冰冻起来,不过,这毒在数年前就因为雮尘珠解了,所以,不是什么大事儿!
以上这话,我仅仅是听,直到眼前这一幅真真正正的墓图拿到手里,看着这图,想着那数份一模一样的图,好像握着沉甸甸的历史……
直到,重庆声音淡淡的:“你都看出什么?离上高速还有半小时,我们要去哪?”
重庆问的时候,我从那血腥的历史里回神,“不怕你笑话,我还没看,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古墓图,想了些历史……”
说的时候,深吸口气,开始认真看图上的内容并且脑子里记起《发丘中郎将手札》中记——
“羊皮图,手感涩,厚两毫米,特殊涂料绘画,可永久不掉,色料分四重,重四钱四分四厘,寻到山门,水冲洗净,火烤之,可见景下墓中构!”
对照着手札,我发现这图与手札中记载的一般无二,而我现在所看的,便是山门,也就是墓外景,就好比之前看过的龙吞仙、又好比那河南袁世凯的“小风水皇帝”周围的“蚊香年轮”。
眼前的山门有四道,想来是老祖宗画下来四处地方,供权贵们挑选,但是正如同那门主所言,这上面有四处地方,用水泡开上层,融化后,迅速烤干,便呈现出墓室构造图,详细的话,除了兵甲乐器文书,甚至哪一个陪葬妃,宫女,童男童女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
撇开墓内,先看这外围——
“左上有龙吸水之兆,但周遭不见暗河之标,龙吸水吸而不出,虽有饕餮之相,但风水中是为大忌,反看更像是水冲龙王庙,排除;
左下飞龙在天,但配着左上这水潭,没入了天空和水中,都不是吉兆,所以也不会是,那么,就只剩下右上,右下。”
我说的时候,重庆已经开过了市区,车在红绿灯歇着,瞥了一眼,嗯一声:“是的。”
我这继续说下去:“而右上角,云气兴起,山峦犹如神龙飞动,这是云蒸龙变之态,如此粉态丛生,很能蛊惑人心,但这词啊,历来是比喻英雄豪杰遇时奋起,古时英雄起义也有成功者,且先放着,看右下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95章浮生分四墓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