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快到窗下,隔墙有耳。”
当重庆低低在我耳旁说时,手松开了我的唇,臂却没松开我的人,圈抱着我,呼吸打在耳畔。
我起初楞了一下,随即——
揍他!
狠狠地一肘就抵过去,他竟没躲,一声闷哼,手没松,而我想再打第二下的时候,他抓住了我的手,一下禁锢着我,动弹不得:“三四的问题有很长的故事要讲,现在还不是时候,别生气,嗯?”
熟悉勾魂的嗯和香,却不能再平息我的怒火,因为想到那孙子做的挫事儿,就恨不得扒皮抽筋:“不生气?让你被强奸生不生气!”
直接吼出来,然后,感觉重庆的手臂一僵,我趁机就逃出来,躲开,没再自投罗网,而是正好看到老爷子从窗下,走远,顺手就关了窗,而对面重庆脸色阴沉的很,声音亦是严肃冷酷:“怎么回事。”
大概是他忽然严肃的眼神太真,以至于我忽然觉得他可能也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不知道又如何?他不知道就敢让我乱相信吗,抿了抿唇,在他朝我走过来时,直接一扬下巴,把连带老爷子说的话在内的推测都说出来,“老东西让我嫁给薛闲,邱二肯定是提前知道了,所以让邱四……让邱三郎带了个酒囊饭袋,给我下了迷情香,意图不轨。但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信他,连门都不让他进!重庆,我以后再不会信你!”
脑子里回想起来最近这段时间的心软和松动,我其实还有些庆幸咧,庆幸出了这么一桩事,让我又重新认清楚了现实,那就是重庆不可信!
重庆唇几乎抿成一条线,面色阴狠的吓人,入伏的天,室内开窗燥热,却一瞬间让我又有些发冷,吞咽唾沫的时候,听他道——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直到他开口说话,我才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去钢琴边儿坐着,“不用,我已经惩治过他们了。”
说完,听重庆脚步声朝我走,我脊背发毛头皮发冷,但是依旧坐着,不动如山,重庆的声音倒是又恢复了些微淡然:“别生气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本认为邱三他身上有蛊浮生你会加以利用,但我却忘了你从不是那样的人。我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他也坐在钢琴椅上,长凳子,正好两个人,关了窗后,屋内暗,但他眼睛明亮如星,近在迟尺,真正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冷冷一哼,“别,你送的我消受不起,不管你怎么说,事情都发生了!”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又暗戳戳觉着重庆说的没毛病,毛病在我,呸!我才没毛病,我就是不喜欢利用人!谁跟他似得……
心里唾弃个没完,直到耳旁听重庆说的话,一下回头——
“我在外面收到一些消息,看方才老爷子的眼,应当是真的。前段时间,发丘门发生一场血战,只有门主的影卫分成两派在门内大打出手,老爷子丢只眼,邱白泽废了一条胳膊,如今的发丘,大权分三派,看起来是要出乱子,你这联姻,可去,可不去。”
重庆说的前半部分让我微微有些怒的,因为想到前老爷子说为我丢了一只眼写的族谱,我还想呢,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看来,付心薄的消息是对的,他们分明自己内斗!
我去他一群小狐狸精老狐狸精的——
“可去可不去跟你都没关系!”
虽然面无表情,还是用狠狠瞪重庆一眼,然后又砸琴,好像事到如今,我只能拿琴出气了!
铮的一声后两三秒,余光里,发现重庆恍若无事的样子,看我,目光淡淡。
“看什么看!”怒斥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知道我是真的……天热上火,气息难平,特别躁动,而重庆跟我就是截然相反的对比,摸摸我的发,揉了揉:“别闹,浮生,其实我一直在>
只是乐理这玩意,我是真一窍不通,感觉这属于天赋问题,一节课下来,完全不懂,也完全记不住,把老师急的是满头大汗,哆哆嗦嗦,还是我给他扎了几针喂了定心丸,这才好些,然后继续教我,一直到外头喊我出去吃饭,那天儿才算是结束,而那琴,我生平拢共就练了那一天,但却害了这琴师的大半生,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在发丘门再看到他,才知道,他是被强行掳来的……也就是俗称的,拐卖人口。
重庆来的当晚,因为是六月六前一晚,也比较隆重,是以,能来的都来了,那不能来的——
“老三呢?这不是门主会,家宴他该来,去把老三带来。”
饭桌边儿,我跟重庆是早早到了的。
练琴那时候,叫我吃饭的也是他,然后莫长老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33章我无法放肆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