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付心薄说出“上千条”之前,我还没怀疑除去他跟重庆是好友在演对手以外的其他事。
可这话以后……
“你个白无常脸,不懂就别说话,正常的蛇产卵一次不过十几枚!”
周周才痛失一位爱将,还未从失去老东西之一的痛苦里走出来,声音带怒,我本是走向他,可是因为付心薄这句话又停下来,看着付心薄抿唇,面具下眼眸低垂的样,很清楚的看出来,他失言了,他发觉了自己暴露了自己读过发丘史!
关于发丘史,周周是学艺不精的,且不提,我所知道的发丘史中便有这一蛇下千蛇。
而现如今在盗墓行里津津乐道的凶墓榜上,十大险墓毒墓里,发丘占据其五,其余五家来自别家建墓师,具体不知,其余四墓且也不说,只说付心薄提的这句千蛇——
千蛇墓冢。
主墓里是条巨蛇镇压,此蛇经过毒物和各种变异,一次可下上千条蚯蚓般小毒蛇,源源不断的散发出去,渗入排水系统来保护整个陵墓……
说真的,如果不是重庆昨晚风啊水的讲一堆,至今为止,我还觉得这是真墓!
因为手札历史中,正好也没写蒙古墓的地下构造到底是什么样,按照我之前的思路,必然觉得,此处便是十大毒墓之一的千蛇墓冢加鬼无踪!
毕竟,这一个个的发丘历史都应验着!
可是,我又觉得他说的那些山水理学都是对的,两项矛盾中,最矛盾的莫过于他们为什么对我发丘这么了解,难道说——
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门派!
之前提过,手札上没提到的除了鬼无踪外,就是当年救了我们老祖,十大凶墓我倒是没曾想过会和鬼无踪有关系,我以为那就是单独的墓,岂料现在好像也重叠上,那么——
“对,是小生才疏学浅让陆公子见笑。”
难得,我看到付心薄承认错误。
周周那因同时爱将的脸总算有了一丝丝的得意:“哼,这还差不多!”
说完,走向我,而我还看着付心薄,想着他这一路,除了开始的时候比较乖,后来就跟周周闹打成一团,如今这样轻易认怂,明显纰漏让人不由得觉得其中有鬼,尤其想想他跟重庆如果没有矛盾的话,那么,他知道的消息重庆肯定也知道!
那么,他们既能知道我发丘机密,甚至有些比我还清楚,那么,他确有可能是当年挽救我们发丘灭门的门派后人!
可是……万一他们是小偷呢?
我这寻思的时候,正好和付心薄对视,他看我一眼,眯眸笑:“浮生小兄弟有什么高见?”
或许是那时候他们站的位置挺有意思,又或许是肤色的缘故,他跟周周站在一起,我忽然感觉,他们仨就跟那唱大戏一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有一个黑脸,三管齐下的对我。
可我能干什么呢,我连发丘都没回去,回去了又能怎样?
想着,再看重庆的时候,又记起来之前大家都提过的问题——
就是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不是摸金门,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今推算看来,摸金门不是他的地方,顶多……是他父母暂时生存的地方。
“浮生小兄弟?我在问你话,你看重庆干什么?等他说吗?”
付心薄再说时候,我插兜点头不语的继续看重庆,这时候脑子里大概有了些微的脉络,尽管可能是错的,但总归我不是一点头绪没有虽然……我是没有。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弯弯绕绕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必须走完这墓。
我要查清楚发丘为何将此记载史册,又为何这里是假墓!
只是真假又如何?
像周周说的——
即便是假墓,也得是真古董!
土总是蒙古土没错!
且看重庆的态度还是要进假墓,“继续走。”
重庆说的时候,我二话不说的跟上,因为我不信这里还是空墓一座,因为我开始有些狐疑重庆昨晚说的假墓,但是我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那关于发丘的历史蛇墓我也没有透漏分毫。
再往前走了大概半小时,半小时里,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用着无息功,虽说踩砂会不如平地敏感,但还没到重庆那箭落之处,目的地还远,先保命要紧!
却是,这次没那嘶嘶声,我们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走了大概半小时后,在那愈发密不见天日的丛林里,忽然听的砰砰砰的似野兽、野马奔腾而来的冲撞声,那声音是忽然起来的,就好像是这些野兽也是有机关的,被我们碰到了机关,顿时,蓄势待发的包围了我们——
“竟然是老鼠!”
那一刻,剩下的十九影卫及小木鱼立刻把我们团团围在中央,而我从人缝中看到了红光点点,是那不正常老鼠的眼睛,它们就像之前的黄貂鱼、蚊子、蝙蝠,但这老鼠也像是马儿一般体积,却更宛若一头头野猪,双眼闪红光,身上的毛更像鬃毛和烈烈的刺,亦是绿油油又闪光的。
“咯咯咯咯。”
环顾一圈,我真心怀疑我们是到了某处机关,这些老鼠全部都是碰到了什么机关,忽然出现,而那磨牙的声,怎么有些熟悉?
这时候,听付心薄蛮逍遥的音儿:“哎,你们要去打一架么,但是,不怪我说啊,你们好像不是对手,之前那虫蚊,怕是因为拦腰斩断,毒在尾后大家才幸免于难,未曾被腐蚀,可之前那蝙蝠和蜘蛛网的腐蚀可是有目共睹,再有那小蛇……眼前这么一大堆,靠你们影卫的近距离迅速斩杀,可是……有去无回。”
“你行你上,别逼逼。”
周周冷冰冰说话的时候,眸色紧张,似乎他又记起来了痛失老东西的事,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别上,我们静观其变,他们还没动。”
 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57章高手变普通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