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璟初他按我的力气很大,很大,勒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唇还又被他堵着……他吻的凶,吻的深,远远比我上次在塘子边儿吻他的还要深的多,像是……那次夜店里的沉沦,但是比那次更凶。
熟悉的缱绻掠夺却又偏偏细腻柔软的唇舌,是我所熟悉的重庆,还有那味道……我尝着那味儿,眼泪就落下来了,既激动又害怕,像又找到当初在温家庄人的锁链上,被他抱着走的感觉——
我感动、我不敢动!
可这次不敢动的是我的心!
现在大敌当前,千千万的事等我们去解决,岂能儿女情长!
可是……要推开,我又好舍不得,那所有的力气到了手边,在他柔软的唇舌里全数变成绕指柔,不仅推不开,反而身体本能的缠绕着他,十指摩挲在他的背上时,我感觉到他扣在我后脑勺的手顿了一顿,随即那吻得愈发的天昏地暗,几乎到我窒息,瘫软,颤抖着,他才松开——
“傻浮生……用鼻子……嗯……”我想他说的话跟那麦田里,是几乎一样的,也是因此,面色一顿,随即又一白,脸色白的我心慌,也蓦然意识到他还被催眠,失忆……他肯定是真的失忆了,但要恢复肯定绝非易事,“重庆!”
一个没留神……反正也已经戳破了真相,我就直接喊出来,可看到他更加白惨的脸,随即又改口:“别怕,有我!”
我说着拿出针来,可是却被他甩开:“不必!”
不仅仅是甩开,还撤离了数步。
“怎么了?”我摸不着头绪,害怕又揪心的看他,但是我继续往前他就后退,“别过来,我……该痛着,我怎能忘了你……”他说的气喘吁吁,明显是痛极,却又偏偏不让我过去,“你别过来,我会想办法记起一切……等我!嗯!”
不管是从医生还是爱人,我都着急疯了:“我当然等你,但是……你让我医治好不好?”
“不必!”他说着,自己拿出来刀,我看的慌了,一下扑过去,“你要干什么!”
他这次没躲开,而是递给我手,那一手里是明晃晃又染血的刀,另一只手在不断滴落着血——
“喝下去!我的血可解你的身上毒。”
我楞了一下,然后对于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血,稍作犹豫,还是过去喝了,然后顺带的给他两针扎下去,听他一声闷哼后,又低沉温柔的音:“浮生……你当恨我的。”
我抿了抿唇里的血,一面摇头一面给他包扎,止血,说:“我不恨你……我爱你。”
他似乎怔了一下,然后抿唇低眸,就一声嗯。
我略微失望,但也不期待他说什么,他这表现就很好——
“接下来,你我都注意小心,你且回去,不是还要集训……唔……”
倏地,唇舌又让他给攫住用力的深吻,我愣住,双手还拿着他的绷带,然后绷带簌簌的滚落,抬起的手,稍稍颤了一颤,就那样……又抱住他。
这次……用鼻子呼吸。
吻不知道有多久,只知道……身体有些很奇妙的生理反应,让我很是燥热难耐的,而他亦是松开,接着说了句“三日后我来带你去考试”,说完又在我额头一吻,逃离似得。
我楞了一下才回头,已看不到人,这抿了抿唇,一口气呼出去,还都是重庆的味儿还有就那么一丝丝的淡淡血腥味。
“毒……解了吗?”
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周居然全看见,听见。
记得那时,我一进帐篷他就问我。我起初心惊,还没回答,听他又道——
“那会不会又是计谋?像是你去的古墓。”
我起初不知道他怎么听到,后来就想到他的影卫!就像是奶奶的影卫也在偷听我的话,不过,说起来,给我的影卫我还没用过,该死的……想到在“大庭广众”下亲的那么投入忘我,我就迅速耳朵发热,更说不出话的时候,周周又道——
“老大,我总觉得不踏实。”
周周说的时候,我强行深吸一口气压下去心里的所有,回头看他:“别不踏实,魔王丢的是记忆,不是脑子,虽然他没有完全恢复,可他的心痛,头疼,心口的伤疤,我估计……他早也有过怀疑,再加上薛甜的婚礼邀请和和小木鱼的话……就算是他方才瞬间有所怀疑我相信……我给他切脉后,他总能找到熟悉感觉的。”
差一点说成……我们刚才接吻,而想到大庭广众的接吻,才压下去又是头昏脑热,那一刻,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虽然周周又说——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会这么完了。”
可我管不了了,小木鱼其实有句话说的很对,有最爱的人,有自由就是最好的,只不过,我也很清楚,背负在我身上的重担,所以——
“放心,我也有同感,可是既然已经这样,不管将来如何,先走一步看一步,你快睡吧,这三天赶紧把尧教官给的资料看完,等考完试后,我会跟他下山参加小风暴的婚礼,到时候,你跟猫子可能还在山上。”
周周这会儿倒像是个小大人:“嗯!猫子烧退了,早就休息了。”
我点点头,再说句“我早看见了,快睡吧”就直接关了床头的小灯,可是,发生这样,那样的种种事情后,哪里睡得着?那一夜,我把种种,我和重庆接下来要面对的、以及可能发生的、所有的、任何的情况都给想了一遍。
一直到天亮才睡着,因为睡得太晚,周周也没喊我,到我下午自然醒了,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我们仨人开始了正式的进入神策门状态——
拼命苦读!
三日里,尧璟初真没来,我心中其实焦急的,但我也无可奈何,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我只能等。
也好在,我把那资料全数看完了很多遍,几乎是倒背如流以后,时间还算过得很快,已经到了考试那天。
我还记得那天尧璟初来的时候,我照旧起了个大早,并在松树下晨练,从拳到刀,再从刀到拳,各自打两套以后,看见尧璟初朝我走,那时本来立刻收手的,他却——
忽然攻击过来!
我起初吓一跳,但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拔刀相向,而是闭上眼,挺起胸膛——
我说过的,若他日再来,这颗心全由着他……随便扎!
“怎么不躲。”
倏地,面前疾风一顿,继而沉稳如旧的嗓音和刀尖儿一起在面前。
&nb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188章两场考试毕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