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谁怕谁啊?”张天赐一笑,和金思羽手拉手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金思羽就反锁了房门,然后拉起了窗帘。
看架势,这是真的要做夫妻,开始敦伦了。
张天赐笑嘻嘻地看着,似乎也在期待后续。
“天赐,我再问一遍,你真的要和我做夫妻,娶我做老婆吗?”金思羽关好了门窗,打开床头灯,双手按在张天赐的肩头,再一次问道。
粉红色灯光中,金思羽面色微红,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能娶到你这样的大美女,我求之不得啊。”张天赐也不害怕,道:“在师父面前,我都承认了,为什么你还要问?”
“好……”金思羽点点头,双手移到胸前,开始解衣扣。
中午的时候,金思羽穿的是长裙,后来去清风茶楼喝茶的时候,金思羽又换了休闲衬衫。
看见金思羽开始在脱衣服,张天赐张了张口,道:“姐姐,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属于……无证驾驶吧?”
“怎么,你害怕了?”金思羽缓缓转过身去,脱下了上衣。
在金思羽转身的同时,张天赐也嗖地一转身,背对金思羽,捂住了眼睛。
金思羽惨然一笑,道:“天赐,转回头看着我……”
“不不不,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姐姐。”张天赐说道。
“是男人,就回头看我一眼。”金思羽幽幽地说道。
“好吧,看就看。”张天赐松开了手,缓缓转过身来……
“啊……”可是当张天赐转身,看见金思羽后背的一瞬间,却不由自主地轻轻惊呼了一声!
这不是画面太美,是画面太狰狞了。
金思羽的后背上,是一个脑袋一般大的鬼面刺青!
刺青是猩红色的,在金思羽雪白的后背上,格外刺眼。
那鬼脸很逼真,既狰狞又威武,头生双角,獠牙森森,幽绿的双眼中却又含着一点点笑意和藐视一切的王霸之气。
张天赐眯眼看着鬼头刺青,那鬼头也瞪眼看着张天赐。
“姐姐……你、你……怎么弄了这么恐怖的刺青在身上?”张天赐迟疑着伸出手去,想触摸一下那个刺青,但是却又忍住了。
“这不是刺青,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和囡囡额头上的疤痕一样。”金思羽依旧背对张天赐,道:“你摸摸看,就知道了。”
娘胎里带出来一个鬼面刺青?
张天赐的脑海里急速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一个名词,鬼王印!
传说中,带着这种胎记的女人,注定要做鬼王的妻子,走上鬼王的祭坛,奉献自己的生命……
“好,我摸摸看……”张天赐伸出手去,轻轻地挨上了金思羽的后背。
那一块皮肤,触感并无异常,暖暖的,软软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张天赐皱眉看了半天,道:“姐姐,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慢慢说。”
金思羽点点头,穿上了衣服,回过头来,脸颊上却挂着两行泪痕。
张天赐有些心痛,将金思羽拥在怀里,道:“别哭,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金思羽的脸,埋在张天赐的胸膛里,抽泣道:“我身后的刺青,据说叫做鬼王印。我爸爸说,我注定是鬼王的女人。不用多久,鬼王就会把我娶走,带走我的灵魂和生命……”
“你爸爸知道这叫鬼王印?”张天赐有些意外。
金思羽抬起头来,道:“没错,这是我们家族的诅咒,也是通灵眼带来的副作用。”
张天赐打开卧室门,扶着金思羽,道:“我们到外面说话。”
金思羽点点头,擦擦眼泪,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模样,和张天赐一起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们金家,连续七代之中,每一代都会有一个姑娘,天生的通灵眼。但是每一个姑娘的背后,都会有这么一个鬼面刺青。”
金思羽靠在张天赐的身上,微微闭目,似乎在叙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道:
“我是第七代人。这个鬼面刺青,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他的面容,一开始是个小孩子,可爱的小男孩。但是长着长着,最后就面目狰狞起来。等到金家姑娘二十四周岁的时候,这个鬼脸会变成狰狞大笑的模样。然后,金家的姑娘会死去,鬼脸……随之消失。”
张天赐点了点头,问道:“姐姐,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周岁了,只是我出来工作很早,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二十二到二十四,满打满算,还有两年的命。”金思羽说道。
“什么两年的命?有仪可象焉,管教它妖魔丧胆;无门不入也,可知我道法通天?”张天赐拍案而起,道:
“龙虎山天师大真人在这里,任他天下妖魔鬼怪齐聚,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姐姐别怕,明天我俩去民政局扯证,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我倒要看看,哪方鬼王瞎了狗眼,敢和我天师大真人抢妻子!”
金思羽一呆,看着张天赐,怔怔地流下泪来。
“这么看我看我干什么?我是说真的!”张天赐气急败坏地在客厅里走动,道:“我年满十八了,可以领结婚证了!”
“天赐……你的意思是,就像帮助孙杨一样,来帮助我,把所有的麻烦,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金思羽迟疑了一下,问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除魔卫道,维护阴阳二界的秩序,本来就是每一代天师的使命,虽百死而无怨!”张天赐凛然说道。
金思羽惨然一笑,沉默半晌,道:“天赐,你这番话让我感动,让我钦佩,但是我不能答应你,不能做你的老婆……”
“为什么?你怕克死我啊?我一代天师,自有天命在身,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张天赐挥手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金思羽站了起来,道:“作为天师,你拯救我,是一回事;但是你要做我的男人,就必须是真心爱我的。如果为了救我,所以娶我为妻,那么就是一种施舍,而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