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站在墙头搜索,忽然看见巷子的尽头,一个满脸皱眉的瘪嘴老太太,正回头冲着自己一笑!
“别走!”素素大叫一声,踩着墙头飞奔过去。
这里是闹市区,素素不能变化本相使用法力,所以只能这么去追。如果突然变出狐狸本相,卷出一阵大风来,那会吓到围观者的,同时也会暴露自己身份。
可是那个瘦老太迅速出了巷子,拐个弯,就在素素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素素追了几步,居然没追上。
“天赐你没事吧,这细针……是什么东西?”围墙这边,金思羽惊恐地问道。
张天赐凝视着细针,随后又摸着脖子,说道:“可能是毒针,脖子上痒痒的……”
“毒针?那怎么办,快去医院看看吧!”金思羽大惊失色。
张天赐摇头,说道:“不用,我吃过龙虎丹,百毒不侵,一点点不适反应,很快就会消失。”
说话间,素素回来了,摇头道:“表哥,我没追上那个人,是一个老太婆。”
“老太婆?看来这就是郝继友找来的神婆了。没想到,郝继友居然有这样的路子,找来帮忙的人,还有些真本事。”张天赐沉吟着说道。
“知道是郝继友指使的,那就好办了。我们去抓住郝继友,问个清楚!”金思羽说道,
张天赐一笑:“也不用操之过急,先看看这毒针,对我有什么威胁。”
“毒针?我看看伤口。”素素急忙走到张天赐的身后,来查看张天赐的情况。
那三枚毒针刺出的红色小点,在一条横线上,现在看不到什么,甚至那红点,也只是勉强可见。
“素素,认识这种毒针吗?”金思羽急切地问道。
素素摇头:“不认识,目前看起来没什么,但是我觉得不简单。因为刚才的老太婆,不是一般的老太婆,身手矫捷,不在年轻人之下,肯定是江湖上的前辈高人。”
“就是高人也有限,歪门邪道而已。”张天赐挥挥手,说道:“且不管她,看看这三枚毒针,能否要了我的命。”
金思羽还是有些担心,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带着张天赐和素素,在城市外环兜风,寻找适合炼丹的地方。
转了一上午,往远郊搜索了很久,居然没找到可用的地方。
“怎么办?”金思羽问道。
“不急,先回去吃饭,下午继续找。”张天赐摸着后脖子说道。
素素一直在观察张天赐的神色,便问道:“表哥,你的脖子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是有些痒……”张天赐想了想,说道:
“很奇怪的一种痒法,在皮肤下面,顺着一条横线,从脖子后面,向着两边延伸,似乎要顺着我的脖子,痒一圈过来的样子。我运动龙虎真气,就可以克制这种痒,但是不运气的话,这种痒就会延伸。”
素素吃惊,从后座起身,探头来看张天赐的后脖子,皱眉道:“表哥,这东西古怪,三个小点连成一条红线了,似乎还有延伸的趋势……”
那三个点,原本相间半寸距离,但是现在连起来了,像是一道浅浅的血痕。
金思羽慌了神,说道:“天赐,要不我们去找文倩看看吧,或者再问问大光头,他们都是道门中人,说不定知道这种东西。还有,实在不行,就立刻抓住郝继友,揪出那个老太婆!总之我们要有所行动,不能这样拖下去啊!”
张天赐一笑,说道:“没事,我的龙虎真气,可以克制的。别担心。”
金思羽劝说无效,只好先开车回江滨雅苑。
因为出了这件闹心事,金思羽和素素都有些担心,中午自然没心思做饭,直接停车在菊花台酒馆门前,打算在这里吃饭。
因为是常客,所以菊花台的服务员,都认识金思羽和张天赐了。
一进门,便有服务员笑脸如花地迎了上来,鞠躬道:“三位好,今天还要雅间吗?有刚刚开放的新鲜菊花在雅间,要不要欣赏一下?”
“不用了,就在大厅里吃一点吧。”金思羽挥手说道。
说着,金思羽在大厅的角落里,捡了一个干净的座头坐了下来。
张天赐无所谓,要了一壶菊花酿,自在吃喝。
金思羽没心思喝酒,素素也只喝了一点点,浅尝辄止。
一壶酒没喝完,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穿一领蓝布对襟褂子,脚下踩着布鞋,站在大厅里东张西望。
那老者身材高大腰板笔直,头发蓬松而又茂盛,看起来像是一个老疯子或者老乞丐,偏偏上衣的右口袋上,又插着一朵黃色的菊花,看起来很古怪,很另类。
菊花台的服务员立刻走了上去,勉强挤出三分笑容,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来这里就餐的吗?”
老者一挥手,说道:“不是,我来找人的。张天赐,张天赐在这里吗!?”
这一开口,声音洪亮,把大厅里的嘈杂之声,全部压了下去。
张天赐更是一愣,站了起来,抬手道:“我是张天赐,找我的吗?”
“哈哈,原来你在这里!”老者大喜,快步走了过来,大马金刀地在张天赐的对面坐下,冲着服务员大叫:“给我拿酒杯和筷子,再上一壶菊花酿来!对了……再加一盘菊花鱼肚,再来一个菊花蟹黄!”
看见老者说话唾沫横飞,素素和金思羽急忙让开一点,一左一右,靠紧了张天赐。
服务员一呆,转脸看着张天赐,等待张天赐的决定。这菊花鱼肚和菊花蟹黄都不便宜,上菜,要张天赐点头才行。
张天赐也郁闷,一边猜测老头的身份,一边斜眼问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喝酒,说说?”
老头嘿嘿一笑,问张天赐,道:“你的脖子是不是很痒,要不要止痒啊?”
金思羽听明白了,脸色一变,冲着服务员挥手:“上菜!”
服务员点点头,转身拿来餐具,又加了一壶菊花酿。
金思羽亲自执壶,给老者倒上酒,问道:“老人家贵姓?请问是怎么知道天赐脖子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