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下楼后不久,那个旗袍美女便端着一壶茶来到我身边,将茶放在我面前后,她还主动给我倒了一杯问:“我听张少叫你陈雨,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笑了笑道:“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旗袍美女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她皱皱了眉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我叫上官竑,以后你再来这茶楼直接找我就好了,我是张少的朋友,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我问她,那我以后来这儿喝茶是不是免单。
上官竑对我微微一笑说:“你这小气样儿,真看不出你哪里像是张少的朋友,至于免单的事儿,灵级以上的茶我做不了主,不过灵级以下的名茶,我却可以管你喝个够。”
上官竑的话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觉得我不配做张瑞的朋友。
不过我也没有去反驳什么,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和这个茶楼都极不相符。
给我倒了一杯茶,上官竑就离开了。
而我则是把那杯茶端起来闻了一下,茶香没有麦爷爷让我喝过的那几杯茶浓郁,也没有那般诱人。
我喝了一口下去,虽然说不上神清气爽,可也是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那一壶茶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喝完了,可张瑞却一直没有从楼下上楼,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想着下楼去看看。
我还没有起身,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不一会儿张瑞和楼下前台的那个老头便一同上了楼。
张瑞向我介绍道:“这位是茶楼的官家,唐伯,二十年前的事儿他知道一些,你有什么可以直接问他。”
说完,张瑞又向唐伯介绍道:“唐伯,这就是我说的那个朋友陈雨,你把当年的事儿给他说一下吧。”
说真的,我没想到我和张瑞只一面之缘,他就如此上心的帮我,我在心里感激张瑞。
唐伯在张瑞介绍完之后,仔细将我打量了一遍道:“你叫陈雨,就是当年那个陈赖子的儿子?”
我说,是,然后问唐伯:“您是不是知道我父亲和刘生富的事儿,能不能告诉我,以你们唐家的家业,不应该会需要两个普通人去做那件事儿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等这一番话问完,我才现这些话问的太直白了。
果然,唐伯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摘下那一副眼镜道:“你怀疑我们唐家陷害你父亲和刘生富了?”
听那唐伯的语气,他已经有些生气了。
张瑞想要从中调和一下,可刚开口叫了一声“唐伯”就被唐伯打断道:“张少,你不要说话,你难道没现吗,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来问事情的,而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他是怀疑我们唐家故意陷害陈赖子和刘生富。”
说完,唐伯又转头看向我说:“你父亲陈赖子当年从我们这里已经拿走了报酬,如果我们要陷害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把那些报酬给他呢?至于后来你父亲和刘生富遭遇了怎样的事情,那就和我们唐家无关了,是他们的气运问题。”
唐伯不这么说,我也没有多想,可听了这一番话,我隐隐觉得我父亲和刘生富之后的倒霉经历,甚至他们的死,都很可能跟唐家安排的那次盗墓给影响了气运有关系。
这么一想,我心里对着唐福茶楼不由心生厌恶。
不等我说话,那唐伯继续道:“张少,恕我直言,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这个朋友说什么,当年的事儿很简单,就是陈赖子和刘生富两个地痞来我们茶楼偷东西,被东家现,而东家看他们两个可怜,非但没有惩处他们,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个‘活’干,事情就这么简单。”
说完这些,那唐伯就转身往楼下走了,张瑞也没有再说什么,等着唐伯下了楼,张瑞一脸抱歉道:“抱歉了陈道友,没有帮到你。”
我笑了笑说:“还是要谢谢你。”
说完,我便起身告辞,张瑞忙送我下楼。
到了一楼的时候,我就现刚才下楼的那个唐伯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送我出了茶楼,张瑞就微微一笑对我说:“陈道友,这唐家越是不肯细说当年的事儿,就说明他们越是在隐瞒什么,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会暗中帮你调查着,如果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对了,你电话多少,还有那个小柔姑娘的电话多少。”
我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张瑞,并没有告诉他麦小柔的联系方式。
另外,我总觉得这张瑞动机不纯,一来他说唐家的那些话,明显让我感觉他和唐家并不是一条心,他很可能想从我父亲和刘生富的事儿上去抓唐家的小辫子。
二来,他不停向我打听麦小柔的事儿,这让我觉得张瑞是因为麦小柔的缘故才对我态度那般的好。
想来想去,我就觉得张瑞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的,他这个人太复杂,花花肠子有些多。
和他比起来,我为人处事的方式简直是弱爆了。
离开唐福茶楼,我就给麦小柔打了电话,我们碰面后便一起打车回了住处。
到了家,我把今天的情况给麦小柔说了一下,她的想法和我一样,唐家对我们有所隐瞒,而且那个张瑞并不像我们之前认为的那样和唐家是一条心。
他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我问麦小柔接下来怎么办,这件事儿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麦小柔想了一下说:“这样,我们抽时间去一趟帽子沟,看下那个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上到那个山顶去看下,看看那被你父亲和刘生富刨开的坟还在不在,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我点了下头,这件事儿的是非直曲,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弄清楚。
不过我和麦小柔并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把时间安排到了周末,这样就不会耽误我的学业了。
我回学校上课这几天一切都很平静,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末,我和麦小柔一大早就打车往帽子沟去了。
这两天我们也是查了一些资料,现在的帽子沟已经和二十年前大不相同了,二十年前帽子沟是城西的一个穷山村,而现在的帽子沟已经展为一个旅游区,据说山上还盖了一座庙,说是千年古庙,可实际上那庙才盖起来十多年而已。
而且在帽子沟附近,还有一大片的别墅区,那便是有名的西城华府别墅区,因为这边依山傍水,所以价格高的离奇。
帽子沟和二十年前比起来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和麦小柔这次前去想要有收获怕是有些难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帽子沟,这边还有停车场,在这边下了车,我和麦小柔就沿着一条盘山的水泥路开始往山上走。
站在山下,我们依稀可以看到修建在半山腰的寺庙,还有隔壁不远处的别墅区。
麦小柔挽住我的胳膊笑了笑道:“看这个样子,我们怕是很难找到什么线索了,这里和刘生富描述的差别太大了。”
我想了一下道:“刘生富不是说自己被关在山下的一座破庙里吗,现在的新庙修在半山腰,肯定不是关刘生富的那座庙的遗址,这样我们先不急着山上,到附近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帽子沟村子的人,问下他们这山下那里有破庙。”
麦小柔说,我的脑子还挺灵活,便跟着我先在山下转了一圈。
我们在山下还真碰到了几个老人,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去山上上香的,而他们就是帽子沟村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老村子已经不住人了,现在都住在别墅区不远处的新村,全是二层的小楼,气派的很,至于老村区要办什么特色旅游,全被征用了。
我们又向村里的老人打听了一下,问他们二十年前是不是抓到过一个贼,还给关了破庙里。
几乎所有的老人都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儿。
而从他们的眼神里,也看不出他们在撒谎,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有这事儿。
我不由诧异道:“难道刘生富在撒谎?”
麦小柔道:“从刘生富的描述来讲,我觉得囚禁他的可能不是人,你想想看,正常人就算抓了刘生富,又怎么会做出喂其蛇鼠虫蚁的事儿呢?我觉得很可能是帽子沟附近的鬼魂作祟,如果是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帽子沟的村民不知道这件事儿了。”
难道说当年我父亲和刘生富下山后,追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鬼?
这件事儿越来越离奇了。
虽然我和麦小柔没有打听到刘生富被抓的事儿,可却打听到了那山下破庙的遗址。
在这帽子沟还真有那么一座破庙,在距离帽子沟旧村五六里的地方,不过它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废弃了。
而且那破庙位于一座陡山之下,十分偏僻,很少会有人去那边,最主要的是那破庙还闹鬼,据说原来开帽子沟的时候,是想着把那破庙利用起来,可后来因为闹鬼的事儿,就放弃了。
不过还是有人去过那破庙“探险”,而且还安全的回来,没有真的遇到什么鬼。
不管怎样,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那破庙,那里很可能就是当年刘生富被囚禁起来吃蛇鼠虫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