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池琛这么讥讽的语气,我放下心,尽管我看不见他表情,可他他的声音透着无与伦比的安定。这安定让我相信,我的眼睛一定不会有问题。池王八,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我最好的一味良药。在他怀里,在他手中,我是天塌了也不怕。
别说我眼睛治的好,就算眼睛真看不见又如何?
有些人,眼睛是好的,心却是瞎的。
我这会儿眼睛虽瞎,心却看的更透。
“大王,咱就这么走了?”
我语气微微上扬,掩饰心里因为失明带来的短暂不安。
方才没失明前,看的那么多金光闪闪之物,不愧是秦始皇陵,我虽惊鸿一瞥,却终身难忘。现在。以郑家千金之身份,我不是贪恋那些东西的钱。
而是这些东西把我眼睛弄瞎了去……巨鸟扔扛。
就这么走了,实在心里隔应。但说完后,我又琢磨着,这里头,都是国家文物。池琛是不是想留给国家?
啊呸,小爷我现在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为国为民了?但眼瞅着池琛没说话,我还是无奈道,“是不是要等特等局或机密局来收拾……”
话没说完,池琛脚步一顿,又转回去。
“等屁。”池琛说完后,把我朝地上一放,道句“站好别动”就自顾自的走了。
那边儿,桃之夭夭黄泽修苏羽是进不来的。只有我和池琛。最煞风景不过是我眼睛瞎了,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我也不敢乱走,耳边传来池琛捣东西的声音。上、下、左、右……
我估计,这里的好玩意都让他给兜走了。
喏。这王八再回来时,又拿了我的包去。
“郑宅古董。可以换了。”
池琛拿我包儿的时候,语气已经恢复波澜不惊,“只是相似物质,再找找也无妨。”我相信池琛比我着急,我嘴角上翘,应了一声“好”。
“继续站着。”
池琛声音淡淡说完后,我再度应了一声“好”,然后,听他又去扫荡了一番……
等池琛再回来时候,我估计他一肩膀挂着两个包,因为另只手,得牵着我手往外走。
这里,旁人是看不得的,光线太亮。
约莫是快走出来了。我已经听见肉子在地上来回踱步声,大概是黄泽修。
“老大!”
黄泽修迎上来。
然后,我听池琛把包扔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接住了,也许是苏羽,也许是桃之夭夭。
因为黄泽修就在我旁边儿,“老大里头怎么样?”
那边儿,听得桃之夭夭姐妹俩一声惊呼:“好重呀!”
“别碎了。”池琛吩咐后,没理荒僻字,而是突然横抱起我,我下意识的搂住他脖子,那边儿黄泽修发现不对劲儿,道:“老大,她眼睛……”
“无碍。”池琛打断他,声音淡淡,不喜不怒。黄泽修应是关心我,我心下衡量一番后,道:“我没事,爷爷一定有办法的。”
再不计,还有个科学怪人宠乾。
保不准让我弄个什么激光眼,以后还有透视能力,也说不定!
他上次对身体的改造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能够手中突然放射出花儿,也不知道他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却是——
当池琛抱我往外走时,我身上一僵。
阎罗来了!
“丫头啊,那解蛊的药,在本殿手里。”
阎罗一上来就这般说道,把我说呆了一呆,但也是早有所料,并不甚意外。
阎罗听得到我想法,又道:“你意外也好,不意外也罢,本殿都不能给你。”
这次,我心里震惊了,但似乎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只能好好跟他说话!
谁和阎罗王做对?那边儿,阎罗声音难得严肃道,“丫头,你切记,一个英雄,忘记使命可不成。”
“英雄使命?”我心说着,“英雄是池琛吗?池琛使命是什么?”
那边儿阎罗道:“别问了,本殿不会告诉你。”
池琛还没发现我的异样,继续往外走,路还长着。
我在心中直接道:“所以,阎君殿下,你意思是,你一直知道池琛是谁,对不对?”
“反应倒是快。”
阎罗夸了我一句后,道:“但本殿还是不告诉你。”
阎罗说完,我没做声,他不告诉我,我追问也没用。
“没错。”阎罗肯定了我的心声,继续道:“总之,池琛如果要走,你别拦着,否则,蛊毒就别想解了。”这次,是我意料之外。
池琛要走?为什么?我还未从诧异中缓过神,阎罗撤了。
“好了,本殿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记得三缄其口!”
阎罗说完,我身上僵硬感没了。
而池琛大概以为我紧张,稍稍抱紧了我……
再然后,脚步停下。
“下井了,眼别睁开。”
已经……
到井边了吗。
我眼前还是黑的,而池琛说完,抱我一跃跳下去了。
水花漫过脑袋,这次,池琛没让我自己游。
可阎罗说的话,却叫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池琛要去哪?
我在黑暗冰冷的水中,抱紧池琛。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阎罗说的话,心里乱成麻。
“冷了?”上岸后,池琛给我擦去眼上的泥,我身上在发抖。
爱上这么一个谜团,每每分开都是糟心。
我是心慌的冷。
因为我们谁都对付不了阎罗。
“没。我,只是有些不适应。”我吞吞吐吐的说着,“不适应黑暗。我的眼睛,真的能好吗?”
我抱紧池琛,将脸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跳,稍微有些安定感。
池琛没回答,道句:“先出去再说,跟紧我”就抱我一跃上盗洞。还是他在前走,我跟着。
这次我看不见他的屁股了。
但我也无心看了。
我满心都是阎罗的话,池琛要走!
出去,坐车。
苏羽开车,我在后头坐着。~笔
桃之夭夭不知道去了哪儿,黄皮子也是。
车上好像就我和池琛一样。大概池琛应按了挡板,隔离了,周围很是安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路上,池琛抱着我也没说话,我在沉默中越发的害怕。
最怕他会突然消失。
可我不敢贸然开口,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方法。车行驶许久,我终于听他开口。
“呆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