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则袒胸露乳的抱着两个婴儿端坐在驾驶室内,慈爱的目光不时的瞄着皱皮女婴,应该要给她起个名字了,一定要响亮一些的……祖影?不好,祖阳?更不好,一想起阳公嘴里绿油油的粘痰,她就一阵反胃……祖墨?老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空里乌云密布,好在车厢上苫有篷布,可以免遭雨淋。
“寒生,俺娘和耶老能找到我们么?”小翠花不无担心的问道。
“他们会猜到我无路可走,只有南下隐居那儿的,耶老年轻的时候曾在滇西北的喇嘛庙里出家。”寒生肯定的说道。
“寒生,明月其实也不是个坏人,她一定是受到了黄家的欺骗才这样做的。”兰儿依偎在寒生身边小声的说着。
“嗯,明月心地单纯,那黄家父子老奸巨猾,欺骗她的感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惜明月太过于痴情了,终会为其所害。”寒生叹息道。
天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大雨如期而至,前路茫茫。
卡车日夜兼程的赶路,次日清晨便已由江西进入了湖南境内。
“既然到了湖南,我们应该去湘西看看。”寒生说道。
卡车遂改湘川道直奔湘西而去,也正因为这一临时的改变,他们躲开了沿湘黔公路追击他们的筱艳芳等人。
两日后,卡车进入了湘西的崇山峻岭之中。
遥望武陵与雪峰山脉,延绵横亘,千山万壑,群峰壁立,突兀险峻,湘西旧时被视为“蛮烟瘴雨”之乡,常为“罪臣”、“谪宦”流徙、贬放之地。
中午时分,卡车停在了沅陵的马底驿路边的小客栈打尖,这里是古辰州地界,预计傍晚后便可抵达天门山了。
小客栈是一幢青砖布瓦、雕梁画栋的木头房子,进得厅来,古旧泛黄的西墙壁上竟然题着一首诗,尽管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是仍可辨认得出来。
“带月冲寒行路难,霜华凋尽绿云鬟。五更鼓角催行急,一枕思乡梦未残……好诗啊。”冯生站在墙下念道。
“这是明代翰林院修撰杨升庵,于嘉靖三年被谪云南,夜宿辰州府马底驿这家小店时写下的,是真迹哦。”店主是一年轻妇人,边挽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间走出来说道。
冯生一愣,此女明眸锆齿,俏丽异常,一阵野花香气迎面扑来,他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妮卡……”寒生脱口而出。
“寒生……”妮卡扭头愣住了。
寒生仔细的看着她,惊喜之极:“妮卡,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妮卡深邃美丽的眼睛湿润了,默默地看着寒生,幽幽道:“想不到妮卡今世又见到了你,你瘦多了。”
“残儿呢,他还好吧?”寒生问道。
妮卡点点头,说道:“残儿清早打猎去了,马上就会回来的。”
这时,兰儿和老祖都过来了,大家见面自是欢愉不已。
冯生悄悄拽了拽寒生的袖子,轻声说道:“这位姑娘生有异国情调,是谁呀?”
寒生微笑道:“她叫妮卡,是苗家山寨的‘落花洞女’。”
“真美啊,又香。”冯生赞叹不已。
门口走进来一个约有二十六七岁的青年汉子,身着土布黑褂,黑色缠头,浓眉凸鼻,双目炯炯有神,背着一个小竹篓,拎着一把弩弓,竹篓内是猎到的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妮卡,我回来啦。”那汉子道,语气中充满了柔情。
“残儿,你看是谁来啦?”妮卡高兴的对他说道。
残儿望见寒生等人一愣,随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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