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管不了这么多了!大不了烈士陵园里多加一块刻上老子名字的青石板!
海洋向前再跨出了一步……
天在旋、地在转、犹如坐在超音速喷气式战斗机里进入了螺旋,又仿佛从万丈悬崖边上一脚踏进了虚空,直坠入无底深渊。不过几分之一秒的功夫,海洋就仿佛被施了“隐身术”,整个人就不见了!
王援朝眼里闪着兴奋的光,也是一脚就跨了进去。剩余几人自然依序鱼贯而入。冷二妞则冲李克用大叫道:“书生啊,要是万一有个好歹的,我老婆就交给你了,麻烦你每年去看看她。但他妈的别动歪点子,朋友妻不可欺,知道不!不然我做了鬼天天坐你家床头上唱歌,对了,还要告诉我老婆一句,胖爷我是为了党而光荣就义的,就跟刘胡兰那娘们一样,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说完,他闭上眼便冲了进去。
只留下李克用和其他十几个战士端着枪在那大眼瞪小眼在那傻站着,一个个心脏狂跳不止,就跟打鼓似地。尤其是李克用,一对眼睛就在那紧紧的盯着光幕,视线一点儿都不敢离开,手心湿漉漉了,攥出了一大把冷汗。
半个小时候,几条身影慢慢的从黑色光幕里浮现了出来,雷大力,海洋,冷胖子等人接连回到了地面,而且看雷大力那合不拢嘴的脸面,貌似好听兴奋的。
见到此情此情,李克用当即惊喜地叫了出来:“中尉,大力,你们回来了!”
“嗯。”海洋愉悦的点了点头,说完用手往背后指了指,微笑着道:“看,还有意外收获呢!”
果然,随着陆陆续续的战士安全回归,最后出场的四个战士背着枪,三步并作两步的将两个双手被裤腰带反捆过来的人推了出去。仔细一瞧,正是逃跑的秦亚辉和吴昊,此刻他们俩都是鼻青脸肿的,面色惶恐至极,嘴里止不住的哀求和讨饶。
“都给我老实点!”大概是秦亚辉嘴上说得快但腿上却慢了,左边的战士当即眉头一竖,将压着他右臂的手往下摁紧了几分,一瞬间,刺骨的肌肉拉伤让秦亚辉这倒霉家伙折腾得挤眉弄眼的,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看看,你们看看!就他妈这副德行。”海洋哭笑不得的用手指点着秦亚辉的鼻子,对身边的李克用等人道。
“中尉,哎呦……我们知道错了,您瞧瞧我这脸,雷班长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次就饶了咱俩吧。”秦亚辉苦着脸道。
“饶了你们?你们俩他妈的做梦做的还没醒吧!”雷大力飞起一脚,踢在了跪在左边的吴昊身上,承受不住如此巨力的吴昊直接斜着歪了过去,正撞上了跟他并排的秦亚辉,于是两个家伙又哭嚎着摔在了一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这就是我们排的兵,哼哼,咱们第一加强排的脸,就给你们丢光了!而且这次回去,军队里的其他同僚们肯定要戳咱们的脊梁骨!”海洋说着转过了头,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了。说句心里话,军人最看重的自然是名誉,海洋之所以这么久都没退役,很大方面便是因为此点原因的作祟,谁不指望衣锦还乡啊?但这下倒好,这一完成任务回去,可就丑大了,处分是小,但流言却肯定会让人抓狂的,那个谁谁谁,你们看到了吗?就是他们排里,出了两个逃兵,嘿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帮家伙肯定都是一窝老鼠。想到这,海洋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都来了。
这时,秦亚辉却低声的说:“中尉,我估猜咱们都回不去了。”
“什么!”海洋耳朵很尖,一下子就听到了他那细如蚊蝇的声音。
“我们出不去了……”秦亚辉这次和吴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
“什么意思?”一旁的李克用忽的插了一句,他也不明白这两人的话到底有何指向。
“要是能出去,我们还能给雷班长逮着吗?”秦亚辉嘴角一歪,自嘲的笑了笑。
“说明白点。”
“这东西根本走不过去,走一段路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我们反复找了好几个出口,都是这样。以至于累的实在走不动,就歇息了下,喝口水。没想到,正遇着了雷班长。”吴昊解释道。
“走不出去?”海洋有些诧异:“不可能!”
“你们试试就知道了,反正我两是没这心再跑了。”吴昊摇了摇头,再不说话。只剩了海洋在那转了几个圈,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走到哪就走不出去了?”李克用走到吴昊面前,低下头问道。
“就是小溪那,我们真的走过去了,但是走着走着,却又发现,我们又回到了小溪边上,真邪门了。”吴昊抽着冷气道。
“鬼打墙,中尉,这是鬼打墙啊!”冷胖子一听,立马宣扬起了自己的封建迷信理论。
“滚!”海洋正在烦头上,哪里会跟这家伙瞎捣鼓?
“要不这样,中尉,我再带几个懂路的细心弟兄,进去看看。”李克用想了想,对海洋道,看那两个逃兵的话,不像是假。他有点儿信,却又相信。现在唯一证明的办法,只有实践了。
“那好,你比我有知识,这次就由你去吧。”海洋点了点头。他此刻的确是和李克用怀着同一种想法,两个人的目光默契的交流一下后,就分了开来。不久,李克用就带着几个战士再次走入了光幕。片刻,他们就回来了,看到海洋期待的目光,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找着地图的另一个出口,摸索着走了进去,同样,那里,也是一层层黑幕,如果他们用俯视的角度来看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山谷,都被一道黑乎乎的东西隔开了,这东西,已经裹挟进了所有的出口。忙碌了几个小时,李克用终于用实际行动验证了两个逃兵说辞的正假,海洋和雷大力也试了一次,但可惜,都是同样的结果。
最终,一行人就只能坐在那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李克用的脑海里一下有了印象,接着他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极度骇然的表情:“中尉,我们完了,我们完了……这东西应该是时空陷阱!”
“没那么严重吧?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海洋故作镇定道。
“原来整座黑石谷都是进得去出不来的时空陷阱,怪不得……怪不得……这下所有事情都真相大白了。”李克用的脸上开始沁出汗来,显然他已极度紧张。
雷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我说少尉,你紧张个鸟,天塌下来有我们大家顶着呢!”
李克用没理会雷大力,自顾自喃喃道:“————唉!难怪那个拥有着近千名科研人员和精锐驻军的研究基地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像化成气体一样蒸发不见,也难怪我们昨天无线电,卫星通讯全部是盲区,而且那支经验丰富的地理勘探队也一去不返,连回来报信的都没有。其实他们也早就陷了进去,可怜我们还象傻子一样到处去找他们……”
雷大力听不懂他的话,只道是在危言耸听,当下没好气的说:“真是扯淡!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完了?”
“老雷,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其实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和外界隔绝的环境里了,这里,就象是一个拥有着单向入口的密室,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但里面的人却永远也出不去,这些类似于黑洞的空间陷阱,将谷里和谷外变成了两条平行线,永远——永远也没有相交的可能!”
讲到这,李克用开始阐明自己的观点:“早在二战的时候,某些科学怪人就提出了:时空无时不在,无处不在这个让人不可理解的命题。而且之后数十年的有关实验,也从侧面佐证了他们的这个想法:在通古斯陨石坠落的地区、核武器实验地区、切尔诺贝利原子能发电站附近以及其他有死亡威胁的地方,即使最精确的表也会不准。有时发生的某种不可思议的事,就好像时间断裂了一样……”
“1985年,一架失踪了差不多半个世纪的双引擎客机,在新几内亚的一片森林沼泽内被发现。令人无法理解的是,这架飞机看来就像它失踪时一样簇新,毫无陈旧异变。机身上清晰可辨的标志显示,这架银光闪闪的飞机正是48年前由菲律宾马尼拉飞往民琴那峨岛失踪的一架客机。在机舱内找到的报纸,其日期是1937年1月的第3个星期日。
一组由印尼军方派出的航空专家,经过数小时在这架“像新的一样”的客机内调查后,出来时个个面色大变和震惊不已。负责调查的主管部门当即下令军队封锁飞机再现的地区。
调查人员最初见到该机时,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它的外壳是那么新,机身完全没有瑕疵,在太阳下犹如一面镜子闪闪发光。调查人员本以为机门一定生了锈,很难打开,可是它却一扭便开,没有一丝“吱吱”的声音。
进入机舱后,见不倒任何活的或死的人。但机舱内有空的纸杯、烟蒂、几份完全没有发黄的1937年的报纸,显示出最近曾有人乘坐过。在其中的一个烟灰缸内,放了一个空香烟盒,它的牌子在1930年十分流行,但到第二次大战时已停止生产。而出现在杂志上的服装和发型,也全是美国经济大衰退时期的。保温瓶内还有滚烫的咖啡,而它的味道完全没变。那里还有三明治,也同样新鲜。
最让调查人员惊讶的还是飞机状况,它的电池仍充满电,当扭开几个开关时,机内的灯皆亮了起来。飞机的油缸也几乎全是满的。这种种情形令调查人员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这架飞机看来是用机轮紧急着陆的,它刚好落在沼泽软泥上,所以完全没有损坏,仍可像50年前一样飞行。为揭开客机失踪重现之谜,当局对这架来自“过去”的飞机仍在进行调查中。
据记载,类似事件在60年代已出现过“格德”号是一架美国利贝雷达型轰炸机,1946年4月4日,该机升空后即失去踪影。事后美国军方在它失踪观场周围500千米的空域内搜寻,毫无结果。不料到了1962年,“格德”号飞机竟又重新出现在机场外数百米的地方。飞机上的无线电设备完好无损。根据对仪器装备的分析,它好像是在当天下午降落地面的,可是实际上该机早已失踪达17年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困死在这里了,永远也出不去了?”雷大力讥诮道。
李克用点了点头:“对,这些时光陷阱就像是一个首尾相接的圆形迷宫,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会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内回到原来的起始点。”
“别煞有介事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这无稽之谈?青天白日说梦话,你这一套在别人那里有市场却别想来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