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文的父亲。”粗犷大汉道:“你赶紧走吧,以后少来这个地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原来是伯父啊。”看到他们家的当家人,我就松了口气,有他在,倒是好说话了。
毕竟如果我要对文文他奶奶身体里边的东西动手,若是成功了,文文的奶奶也就会‘死了’,到时候有他们证明,我就不用负杀人的罪了。
倒也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什么伯父,还航母呢,赶紧走。”粗犷大汉瞪了我一眼:“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我看着这农村抠脚大汉,语重心长的道:“大爷,你母亲中邪了,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我怕会影响到你们家的人身安全啊。”
“呸,你大爷的,你妈才中邪了呢,赶紧滚,我再说一句,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那家伙说着便又要上来对我动手。
哥们儿当即便愣了,心想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二愣子啊?你老妈的行为都怪异成这样了,你个老小子还不当回事儿,这是不孝啊。
“大爷,您可以去摸一下老奶奶的脉搏,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我劝那大爷道。
“什么鸟脉搏,别跟我整那些高科技名词儿,欺负俺庄稼人不懂是不?信不信我一鞋底抽死你?”说着,大汉便要脱鞋,准备抽我。
我顿时便哭笑不得,心想文文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迂腐的老爹呢?整个一白痴啊。
真想不透文文究竟是如何在这样的家庭生活这么多年的。
当时我对文文还是比较可怜的,觉得文文以前吃了不少苦头。
“爸,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真的是阴阳先生,以前真的给人治过这方面的病,有很丰富的治疗经验的。”这时候文文终于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语气急促的拉着他的父亲。
“完蛋玩意儿,他说你奶奶中邪的儿话你也信?赶紧回屋写作业去,否则今天晚上就别吃饭了。”那大汉嗷嗷叫唤了起来,就跟待杀的猪似的。
文文见实在是劝不了父亲,只好冲我使眼色:“刘哥,你先回去吧,我晚会儿再去找你啊。”
没办法,这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我也懒得继续跟这大爷费口水,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还他妈刘哥,你哥连媳妇儿都找不着,你还嫌你那傻哥不够给家里添乱,又给家里找哥?信不信老子一鞋底子抽死你?”
哎。我叹了口气,心想文文这家未免太穷了点吧,难道没电视吗?就从来不看新闻联播吗?你给中国拉后腿了你知道吗你。
当我步履艰辛走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酒劲儿开始上来了,我闭上眼便准备休息。
不知躺在床上睡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所惊醒,我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号。
我懒洋洋的按下接听键,问了一句:“喂你谁啊。”
“刘百岁?”那边传来一个试探性的询问。
“是我,你是?”我很纳闷儿,怎么听这声音这么熟悉啊,好像以前经常听到似的。
“我是车龙生。”沉稳镇定的老人声音传来。
“车龙生?”我诧异的喊了一声,麻痹的这不是车艳艳的爷爷,我们的车校长吗?
“车校长您好,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车龙生苦笑了一下:“刘百岁,你有没有时间,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听车龙生这么一说,我立刻变得兴奋起来,车龙生找我,除了车艳艳的事,还能是什么事?总不能是看我帅气,觉得我前途无量所以找我拜把子搞好关系吧。
一想到可能知道车艳艳的下落,我立刻变得兴奋起来,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车艳艳原来已经深深的融入了我的生活中,我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来到了校长所说的那家茶水室。
车校长是一个稳重的老年人,穿着一身西服,相当的正式,看起来也就六十岁的样子。
我想车校长之所以会选在这家茶水室见我,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想装,让我看看他是一个挺传统的人。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不是装的,是真的喜欢传统的人。
我上去主动和车校长打招呼:“车校长你好,我是刘百岁。”
如此近距离的和校长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以前虽然也经常见面,不过那都是在开全校大会的时候见,我在台下人在台上,看这校长就跟演员似的。
这么近距离的看,还真觉得这校长挺和蔼可亲的。
“恩,小刘同学,坐吧。”车校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很听话的坐了下来。
说实话,我挺紧张的。
毕竟对面是一个管着几千人的大官儿,可以随意任命一个教师,也可以把班主任给训的狗血喷头。
车龙生看我太紧张,倒也没跟我客气,直接步入了正题:“废话我就不说了,刘百岁,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什么目的吧?”
“是不是想和我谈车艳艳的事?”一说到车艳艳,我们两个立刻有了共同语言。
“恩,是。”车校长道。
“车校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艳艳为什么离开?是不是讨厌我?她现在怎么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想见他一面,您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好么?我只要看到她安全,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我语气急促的道。
车龙生笑了笑:“怎么,你对艳艳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反正就是这样说的,这倒显得我有些厚颜无耻了。
“哦。”车龙生使劲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艳艳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我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车龙生:“车校长,艳艳是离家出走?”
车龙生再次摇摇头:“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啊。”
于是车龙生深呼吸一口气,喝了一杯茶,便把车艳艳的事告诉我了。
原来,车艳艳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在她三岁那年,有一天在她睡觉的时候,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把车校长给吵醒了。
因为车龙生的儿子,也就是车艳艳的父亲,是搞考古研究的,所以工作基本上就是各种各样的出差,而车艳艳的母亲和他父亲也是干相同的工作,所以两口子都不在家。而车校长的婆娘又死得早,所以车艳艳从两岁的时候,就一直由车校长带了。
车校长忙开灯,想看看孙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车艳艳却并没有什么事,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但在她的手上竟然握着一只老鼠,正吱吱的叫唤着。
车校长害怕孙女醒来后,发现握着老鼠会害怕,所以便偷偷摸摸的把老鼠给扔出去了。
回来之后,车校长便准备把车艳艳叫醒,生怕孙女被刚才的老鼠给吓到了。
可直到这时车校长才发现,原来车艳艳已经被老鼠给吓得晕过去了,任凭他如何的摇晃,车艳艳就是不睁开眼。
这可把车校长给急坏了,当下便扛着车艳艳来到了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诊所。诊所的医生检查一番后,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简单的开了一些清神醒脑的药。
但吃了药之后,车艳艳依旧是昏迷不醒。
无奈之下,车校长连夜开车带着车艳艳去市里的大医院进行检查,可检查结果却是一切正常,一点事都没有。
但车艳艳一直都昏迷不醒,连大夫都说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实在是没办法了,车家只好去找阴阳先生,请阴阳先生帮忙看病。
阴阳先生倒是没少找,而且一个个的都把牛逼吹上天了,不过却是没一点效果。
而就在车校长绝望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穿着僧袍的老和尚来到了他的家,说要看看车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