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堂本就因为怪梦的事情担惊受怕,所以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那条路上去的。当然,我之所以会说是不是姓柳的叫他过去的,完全是我心里的猜测,因为我总觉得这事很可能是柳家人搞的鬼,目的就是害陈贤懿,要知道张如锟就是费三娘下的生蛇蛊给害死的。
这时,杨晴也反应了过来,问我是不是怀疑柳家人与陈贤懿的车祸有关?
我点了点头,看向李照堂。只见他一愣,随后猛得点头道:“小哥说的没错,我昨晚的确是柳一手叫我过去的!”
一听这话,我当下就暗道一声不好,看来柳家果然是没有死心,还是对我们动手了。
这时,李照堂接着讲道:“因为那几天连续做那样的怪梦,我就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结果他一直说忙,然后在昨晚的时候,他就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那边,要我去接他,同时跟我化解一下怪梦的事情。”
“所以你就去了。”我说。
“是的,因为他是大师,可以帮我化解这种怪事,所以这才跑到那边去。”说到这时,李照堂叹了口气,说:“可惜当我跑到那边去了柳一手却不在那了,说回了家,要我直接去他家,可是当我从那个地方往回赶,准备去柳一手家里的时候,却出了事,真的撞到人了。”
听到这里,我更加可以肯定,这事一定跟柳家脱不了关系,只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柳家是怎么让陈贤懿出事的。
虽然还不太清楚柳一手到底是用了什么害人的法术,但是我还是赶紧打了一个电话给在医院的陈贤懿,我问他这些天有没有丢失过一件衣服?
接到电话的陈贤懿有些惊讶,问我怎么问这事?
我说:“你丢了没丢?”
“我前些天的确丢了一件衣服。”陈贤懿问我,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事?
一听他果真丢了衣服,于是我就说:“丢的是不是一件灰色外衣?”
电话中的他明显一愣,顿了一下,随后连忙道:“是的,就是我以前常穿的那件灰色的外套。怎么这个时候问起这事儿,难道你在店里找到我的衣服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于是对陈贤懿道:“师兄,如今我敢肯定你昨晚不是意外,而是被姓柳的给害了!”
“啊?”陈贤懿显然十分的吃惊,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于是就说:“我刚问了那个开出租的司机,他说出事前找过姓柳的解灾,姓柳的拿了一件衣服让他开着车压过去,那件衣服就是灰色,十有**就是你丢的那件!他这是用了邪术催你的命啊!”
陈贤懿一听,顿时就口爆粗话,咒骂了起来,说那姓柳的太缺德了,跟我们玩阴的。
不过,现在骂他也只能过一下口瘾了,既然事都发生了,好在陈贤懿没有生命危险,算是躲过这一劫去了。接下来,我就问他怎么会把衣服给丢了的,难不成姓柳的还跑你家里去了?
陈贤懿就告诉我,他那件灰色衣服并不是在家里丢的,而是在玄堂丢的。
一听这话,我一愣,随后他就讲了起来。原来,事情还是在当日我下地府为李锋别墅搬救兵的时候,因为我要过阴曹找阎王爷,所以当晚就叫陈贤懿来玄堂替我守续命灯。当时他把外套挂在了玄堂店门的把手上,等后来他回阳后,他就找不见那件衣服了。不过当时因为衣服里也没有放钱,所以他就没有多去管这事了,只当是被哪个乞丐路过给拿去了。
这时我算是明白了,感情姓柳的竟是来了玄堂,如果当天是我的衣服放在玄堂外面挂着,昨晚被车撞的就一准是我了。
想到姓柳的竟然找到玄堂来了,我心中怒火就起来了,心道既然你柳家还不收手,那我们也就只好接招了。
接下来我叮嘱陈贤懿多加小心,因为既然姓柳的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了,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一次没有得逞,就一次还会有下次,我们都不得不提分小心。
陈贤懿也叫我注意一下,接着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杨晴见我打完了电话,就急着问我,真的是陈贤懿丢的衣服吗?
我点了点头,告诉杨晴,柳家已经开始对我们出手了。想到这里,于是我就对李照堂说:“你这是被柳一手给害了,如果你没有去压那件衣服,就不可能会做那种怪梦,更不会出现昨晚那倒霉事!”
李照堂很吃惊,说柳一手是有名的先生,找他就是为了解灾的,他怎么可能会害人。
我说:“他或许要害的不是你,而是我朋友,因为你当初用车碾压过去的那件衣服,就是我朋友的,那衣服是姓柳的偷去的。”
李照堂一惊,说怎么会这样?同时也问我怎么知道这样就是害了陈贤懿?
我说:“因为我是阴阳先生,所以我知道。”
李照堂没想到我会是阴阳先生,不由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说:“您的意思是说,柳一手是在拿我当替死鬼,故意害我去撞人?”
我点点头,说:“是的,他偷了我朋友的衣服去施邪法,衣服如人,他想让别人开车撞死我朋友,所以就要找一个倒霉蛋帮他撞人,你正好因为载女鬼的事情去找他解灾,而且又正好是一个开车的,他于是就找上你做那个倒霉蛋了!”
李照堂听我这么一说,显然他也相信了,毕竟他也不是傻子,立即就大骂了起来,说花钱去请姓柳的帮忙解灾,没想到那个奸人竟然还反而害他。当下他就表示,要去找姓柳的算帐!
我劝他别去找霉头,叫他自认倒霉算了。因为李照堂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去招惹姓柳的,别理没找回来,反而还为此惹上别的麻烦。
不过李照堂却显然咽不下这口气,说明明给足了钱让姓柳的帮忙,结果反被他害,这事怎么样也得找他评评理。
说实话,我也想去找一下柳家,既然他不愿罢手,那就摆在明面上来对付,玩阴的我们迟早会被他玩死。
当下,我就对李照堂说:“你真的要去找他理论?你不怕他再害你吗?”
李照堂点点头,说:“反正现在都被他害得这么惨,差点出了人命,我还怕他做什么。”
我想了想,于是对他说:“你如果想去的话,我们一起去,我倒要见见这柳一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李照堂见我也要去,当下就点头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因为他一个人还真的无法与姓柳的理论,毕竟他不是阴阳先生,没办法证明柳一手害了他。
李照堂虽然是被柳一手给害的,当了个倒霉蛋替死鬼,但是如今出了事,陈贤懿的医药费等赔偿他是得承担的,这也是交警的意思。
杨晴听见我说要去找柳家人算帐,于是就急了,担心我出事,叫我不如先去跟陈贤懿和费三娘他们商量一下再说。
我一想,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就先回了一趟医院,当然,李照堂也跟着我们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李照堂对陈贤懿连连道歉,称自己不是故意的,然后将柳一手要他开车碾压衣服去霉运的事情讲了出来。
陈贤懿听后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柳家人搞的鬼,所以也不可能真的怪李照堂,只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大骂柳家人实在是太奸诈了,竟然玩这种阴人的手段。
当然,一旁的费三娘更是气得不轻,虽然没有像陈贤懿和李照堂那样开口咒骂,但是看她的面色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显然是心中满是怒火。
接下来,陈贤懿就问我打算怎么应付柳家人。
我说:“我打算去找一下柳一手,玩阴的咱们玩不过他,那咱们就来明的。”
陈贤懿点了点头,叫我小心点,同时叮嘱我,如果柳一手真的要动手伤你,你不妨就把之前那个断梁催命术给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