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将他扶起:“你放心,这事虽然很棘手,但是我会力。能不能成,就看你儿子自己造化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张权连连相谢,而这时提前进屋张权妻子也听到了我们谈话,于是着急跑了出来,泪流满面急道:“大师,我儿他魂魄到底出了啥事呀,怎么会回不来啊,呜……”
“大姐先不要担心,你儿子魂魄之所以一时回不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邪师做法拘住了,二就是遇到了妖魔鬼怪。你们二位先好好想想,你们可得罪过什么邪师否?”我安慰着张权妻子,努力替他们分析丢魂因由。
张权夫妻二人听到这话,想了一会儿,接着张权妻子道:“我们一家从没有得罪过人,而这会法术人我们就连交道都从未打过,我志儿他……他一定是遇上鬼怪了,呜……”
说到这里,张权妻子又哭了起来。
我将目光望向了张权,张权也摇了摇头说:“我老婆说没错,我们从没有与会法术人打交道,所以不可能会得罪这种人。”
我点点头,想了想,于是继续问:“那你们平时可有什么仇人吗?或许是他们请邪师来害你。”
虽然张志他们确定没有得罪过任何邪师,但是并不代表有些邪师不会为了钱财而受人所拖。
张权皱眉想了想,依旧摇头道:“我虽然是生意人,但是我做都是些小生意,而且都是些正当生意,平时待人待事都很温和,不可能存这样仇人。”
我点点头,说:“这么说来,你儿子丢魂一事就不是人为了。”
“大师,那您意思是说我儿子魂魄是被鬼怪给勾去了?”张权妻子担心道。
“嗯”我点点头,于是问他们:“你儿子魂魄丢失农村老家,你们老家可有什么很邪门地方吗?”
我之所以这样问他是有原因,我现已经排除张志魂魄丢失一事是鬼魂所为,因为鬼魂勾魂就是寻替身,魂一勾到那么苦主活不过一夜,但是此时张志摆明了丢魂有些时日。由此可见,张志丢魂一定是与妖魔有关,而有妖魔做怪地方一般都是很阴暗或邪门。
张志想了想,说:“我们老家一直都很太平,没有啥邪门地方。”
“你仔细想想,你儿子一定是遇到妖精鬼怪才丢魂,凡出现此物地方多有大树或大石之所!”我帮着张志分析道。
张志听到这话,于是又想了起来,但是好一会儿后,他还是苦着脸摇头道:“大师,我们老家确很太平,我老家生活了几十年,从没见到有啥地方很邪门,而且连听都没听到过。”
听到这话,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话,那问题可就难办了。我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道:“这样吧,你明早就带我到你老家走一趟!”
“全听大师!”张权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吩咐妻子给我准备客房。
而我则来到了张志病床前,他胸口上画了一张保命符,以保他近几日不会被自身阳火烧死。
次日一早,用过早餐张权便带着我驱车往他老家赶去。张权老家长沙以东望城县一个叫和宝仓村地方,湖南山多,水多,一路上山清水秀,但是因为心中有事,所以我们二人均无心情去赏公路两边美景。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张权老家--宝仓村。宝仓村是个典型湘江小山村,虽然现是以工业为主发展时期,但是这宝仓村还是以农业为主。
宝仓村四面是郁郁葱葱大山,一条大河从宝仓村村口顺流而下,河流周边是一片片广袤农田。此时村里农田中早稻早已收割,而剩下晚稻则还是绿油油一大片,微风一吹,绿油油水稻就如大海波浪一般,一排排低头晃动……
宝仓村人口不是很多,全村加起来不足六七十户,而且村里大多数年轻人都到沿海城市去谋生了,村里留下来就全是些老弱病残。村民们住稀稀落落,多数为两层土坯房,砖房极少,想来也是个贫困小山村。
张权将开进了宝仓村没两百米就停了下来,因为再往前就没有公路了,全是些一米来宽黄泥小道,而张权老家离我们停车地方还有一里来路。
下了车,我们开始步行往张权老家走去,村内道路两旁座落着许多民房,但是这些民房多数都大门紧闭,兴许都是上山下地去活忙了吧。
我们走了没一会,突然见到路边有一户人家很是热闹,人头涌涌,就连屋外大路上都站满了人。随着我们走近这才发现,那栋房子门外贴着白色对联,白花花花圈摆到处都是,屋内还传来滴答滴答唢呐声,看到这里才明白,原来这里有人离世了,正操办白事呢!
一旁张权见到这一幕,皱了下眉头,嘀咕道:“怎么,难道赵婆婆出事了不成?”
“赵婆婆?寿命自有人定,人要活多久可由不得自己啊!”听张权称其为婆婆,想来应当年岁一定很大了,这也算是天命已,实乃正常,于是随口感叹道。
张权点点头,说:“这赵婆婆是我们村神婆,懂些法术。她为人极好,我们村村民每年请粮神都是找她老人家帮忙。唉,没想到这么好一个人也要去了!”
张权口中“请粮神”,其实是农村流传下来一种旧风俗,这种风俗南方地区流行较少,而北方地区则流行较广。农村,特别是解放前农村,每当丰收之时,村民们就会弄个请粮神仪式,置一神位牌将粮神请来,一是感激粮神保佑,二是以求次年丰收。
这粮神与我们平时所认识神仙有很大不同,像我们平时家里常会请来镇宅财神,或是天地神,他们要么慈眉善目,要么怒目圆狰,怎么样都有个相貌。但是这粮神则不同,请粮神只有一块牌位,牌位上就写着“粮神”二字,这请粮神仪式虽然从古流传至今,但是这粮神长得究竟是何样子,却无一人知晓。
言归正转,对于我来说生死都是正常之事,再者说了,此时我连自己命运都无法自己支配,何况生死?见张权颇有些伤感样子,我笑了笑,说:“呵呵,这生死离别之事每个人都会遇到,只是早晚问题。”
“大师说极是!”张权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继续往前走去。
当我们经过赵婆婆门口路上时,站路上聊着天村民们纷纷与张权打着招呼。虽然张权心里装着儿子事情,但是必竟这些是以前自己一个村村民,所以便驻下步子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
客气相互问候了双方近况之后,张权指着赵婆婆房子道:“赵婆婆这是哪天走呀?”
那个村民叹了口气说:“前天晚上走,唉,赵婆婆一直没病没痛,我们都觉得这事跟请粮神有关!”
“什么?赵婆婆去世怎么会跟请粮神有关呢?粮神可是保佑人,又不会害人,何况赵婆婆替人请了一辈子粮神。”张权皱着眉头疑惑道。
听到这话我也皱起了眉头,于是竖耳听了起来。
那村民说:“话虽然如此,但是这回请粮神不同,因为请神仪式中途被人打断了。”村民说到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突然抬头道:“哦,对了,那打断请神仪式人就是你家儿子张志,他现还好吧?”
张权明显狠狠吃了一惊,叫道:“什么?我儿子打断了赵婆婆请粮神仪式?”
其实不止张权,就连我听到这话也着实吃了一惊。我眉头一皱,心里隐隐猜到张志丢魂一事极有可能跟此事有关!
这请粮神不对于平常请神,这粮神请来虽说是用来保佑大家,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而这弊端就是粮神不能得罪,稍有得罪那么粮仓中粮食就会一日比一日少。不但如此,这请粮神还有一个特别讲究,那就是请神之时不得被外人打扰,只准请神做法巫师一人单独行法。
这时农村小孩们就喜欢问了,为啥请神时不能被别人看到呀?那么这时铁定会有大人急忙捂住小孩嘴,害怕这空气将议论粮神事情传进粮神耳中去。虽然没人知道打断请粮神仪式具体后果会如何,但是从古至今都没有人敢轻易前去打断。
那村名见张权吃惊样子,于是点头说:“是,那日赵婆婆替你爹请粮神时,你家阿志偷偷爬上了二楼阁楼里,生生将请神仪式给打断了。这不,这事完了后,赵婆婆就一病不起,前天晚上这就走了。说真,你家阿志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