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1)

灵符画了半个多时辰,可是成功却没有几张,地上扔了一地废纸符。不是我灵力降低了,而是我心念无法集中,因为我担心晚上,如果晚上一个不好,也许出人命都是有可能。

我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念强行压了下去,接着又画了半个时辰灵符,直到午时过去了,我这才停下笔来。我这次画得全是镇煞破煞灵符,这些符都是为晚上准备。

不知为何,我发现我一路走来,遇到鬼怪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难以对付。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我一直感觉自己成长,没想到那些个鬼怪也成长,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就我感叹这世界时候,大娃回来了。他左手提着菜,右手提着酒,走进屋来见到我,便将手中酒菜仰了仰,道:“先生,酒菜都买回来了,我堂哥也叫了,他等会儿就会到。”

我点点头,道:“那你下午早些做饭吧,吃完饭咱们就把地下那玩意给挖出来。”

大娃点点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堂哥挖那玩意呀?”

我点头道:“嗯,他是唯一合适人选。因为那方煞物是他与二娃子冲犯,所以由他们挖才能破去此劫,现二娃子显然是挖不了,所以只有由你堂哥动手了。”

“那会有啥危险吗?如果他出啥事了,那我们家可真是没法向他家交待啊!”大娃焦急问道。

我长叹了口气,道:“危险肯定是有!不过,有我旁边帮衬着,应该不会出啥大问题。”

听到这话,大娃皱起了眉头,想了想,接着抬头对我说:“我觉着还是不要让他挖好,我真怕出个啥万一,那可就真麻烦大了。”

我眉头一皱,手一摊,道:“如果不叫他挖,虽说我也能把它给挖出来,但是二娃子身上那玩意就不好搞了!”

大娃思量了一番,然后拍了拍自己胸脯,道:“还是让我来挖吧!”

我翻了个白眼,气道:“我都说了你不行,先不说你毫无杀气,单说你现今印堂发暗,两眼无神,摆明了一副倒霉相,别说是克下面那玩意煞气了,就是让你走夜路,你都得担心鬼上身喽!还挖凶煞呢,那不就等于是虎头上捉虱子吗,纯粹找死!”

大娃被我骂得耸拉着一个脑袋,猛得抓了抓头皮,接着一跺脚,抬头道:“今年真是不知摊上了啥霉运了,唉……算了,这事就全凭先生做主便是了,先生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我拍了拍大娃肩膀,安慰道:“大哥,你放心,事情也并没有你想那么可怕,我敢叫你堂哥来做这事,我就有一定把握。”

说实话,这事还真十分危险,一个没注意,连命都有可能会搭上。不过,我心里也作了一个坏打算,那就是如果他堂哥真万一若是丢命了,那我就再下趟黄泉路,玩一次救魂了。

大娃被我安慰了几句后,心里也放宽了许多,接着便提着菜到厨房去准备去了,而我却跑去了二娃子房间。

此时二娃子依然昏迷着,虽然昏迷,但是他身上还是绑着钢丝绳。二娃子这两日是滴水未进,此时已是变成了皮包骨似了,看这情形,若是再过个一两日还没有醒转,那么没有被凶煞克死都会被活活给饿死了去。

看来真是得近把那煞物给去掉,要不然二娃子就没得活了。我心里这般想着,接着我走近二娃子身前,提手其额头上画了一张“续命符”,以此来为他增加些生命力。

而我暂时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因为这凶煞冲体不对阴邪或一般寻常煞气冲体。阴邪冲体或寻常煞气冲体,只需将那阴邪赶走或贴上一张破煞符就成;而这凶煞冲体了,就必须得将那方煞物给取走,要不然二娃子身上那煞就破不了。

打个比方,寻常煞气就好比是一枚钉子,若它那尖尖正对着你,你只须你与钉子之间放一块木板或纸板,你便能将他挡住。而这凶神恶煞则不同了,它就好比是一支激光,任你放几层纸皮木板,它照样穿透而过射你身上,只有将它给移开了,它才会从你眼前消失掉。

二娃子这里忙玩了,我又去了一趟大娃母亲那里,因为我听马真人说她已病得很严重了。现马真人已经上山去给大娃母亲找草药去了,此时还未回来。来到大娃母亲床前,只见她躺绣花床上,病得昏昏沉沉,而且嘴里还哼着呻吟声,显然病得很是严重了。

她满脸皱褶,头发白如雪,眼眶深陷得很是可怕,若是凄黑夜里突然见到,一定会让人吓个一大跳!她看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十岁高龄了,当然兴许人家只有五六十岁吧,只是农村人太过劳累,所以显老比较。

因为她得是病,跟阴邪没有丝毫关系,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只得为大娃一家叹息一声,这真是家宅不顺啊!

虽然我没法治好她病,但是我离开之时还是其身上画了一张“安神符”,作用就是让她安心、安神,因为她病可以说全是因为担心二娃子才成这样,所以“安神符”虽治不了她病,但是作用应该还是会有一些。

忙完了这些,我这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之中。可是当我来到客厅里时,却发现客厅中此时却多出了一四十多岁陌生男子。

他长得很是高大威武,皮肤黝黑,剑眉铜锣眼,留着一脸浓浓腮帮胡子,怎么看怎么像电视里张飞,凶神恶煞。若是将他画下来,一定可以当门神用了。

此时他也注意到了我,他用他那铜锣般眼睛瞪了一下我,接着便起身上前两步,对我呵呵竖起拇指,笑道:“你就是我弟请阴阳先生是吧,我昨天就听人说起过你。哈哈……不错,一个人就顶住了二娃子一柱香疯揍,当真是有本事呀,啧啧……厉害!”

一听这话,我便猜出了他想必就是大娃堂弟了,于是我抱拳道:“大哥过奖了,若不是大娃及村民来得早,我身上这摊肉早就散架喽。呵呵,大哥想必就是大娃堂哥吧?”

那大汉点头笑道:“是,我就是大娃堂哥,我叫李水牛。”

一听这名字,我真是无语了!不过看他那副长相,还真配得上这个名字。可是接着我又头疼了,因为我不知该称他水牛好呢,还是称他牛哥好,因为这两个称呼听起来都让我觉得有些那个啥……

后还是只得叫他大哥了。我傻傻地笑了笑,道:“不知大哥是做何营生呀?”

李水牛手一招,道:“有啥好做,就是每天靠杀猪为生,唉,农村没啥好做呀。”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喜,屠夫!要知道屠夫可是自带杀煞之气呀,他们因为常年杀生,所以煞气极为浓重,一般小鬼那是连近身都不敢。现我才终于明白过来,然怪眼前这汉子跟二娃子一起挖那块地基,他会没事儿了,原来他竟是大煞之人呐。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安心了不少,起码对他安全问题加放心了。我问他:“大哥可知我们找你来何事吗?”

李水牛呵呵笑了笑,说:“是要我帮什么忙吧!先生你有什么要我做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照做便是拉,呵呵……”

我点点头,然后接着试探道:“大哥,如果我若说这件事会有一定危险,你还愿意帮忙不?”

李水牛一听这话,于是收回了先前那大大咧咧表情,皱着眉头思量了起来。不过这也只是几息之间时间,接着他便拍了拍胸脯,笑道:“大娃家事,就是我家事,些许危险算不了啥,如果我这都害怕那我还算个男人吗,还不如当个娘们算了。先生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听到这话,打心眼里佩服他。于是对他竖起拇指,道:“大哥果然是一爷们,毫爽!小弟我真是佩服大哥胆色和为人呐!既然大哥愿意帮这个忙,那么这事还是等我们吃完晚饭再说吧!”

李水牛见我不肯说,这可急坏了,他可不是大娃,他受不了堵,于是铜锣眼一瞪,急道:“哎哟,你就现说呗,你这说出个引子来却又不说了,那不是让我难受么?”

我笑了笑,见大娃还没那么做好饭,于是便把地基下面有煞物,及为何想找他来挖那煞物因由通通告诉了他,当然其中危险也告诉了他。

李水牛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些关于凶煞问题,后点了点头,答应帮大娃做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