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吓的眉头猛地一紧,直接蹦到了君离的身旁,只差没抱上君离大腿了:“姐夫,救我!”
君离轻轻一个侧目十分嫌弃的将云景抱在他手上的手给撇开,随后拉着我加快脚步的朝前走,可被撇开的云景却顺势被那几名走上来的“美女”给抱在了怀中。
我一见云景那满脸痛苦的样子。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别走呀~~”第一位从瑶池内爬出的“美女”一脸妩媚的拉着云景的手臂,那玲珑有致的身子只差没贴在云景的身上了……
云景被恶心的头皮都麻在了一起,猛地从口袋内拿出一张黄符,浑身瞬间爆发出一股力量,猛地将这张黄符贴在了那“美女”的身上。
只是刹那,这名“美女”竟然化为了一只毛发纯白的黄皮子!
小时候听过许多黄皮子大仙的事情,可一直都以为是故事,今日一见,真是把我吓的不行……
“我不想与你们为敌,现在放手,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黄符贴在黄皮子身上的瞬间,云景一跃跃出三米远,一手拿着黄符,一手握着一柄桃木剑,狠狠的和她们对视。
“留下来陪我们嘛。”
不曾想,那只被云景打回原型的黄皮子此时竟半点畏惧都没有。依旧十分妖媚的开口,可一只黄皮子吐出人声还是我第一次见……
我清晰的从云景眼中看出一抹厌恶,下一秒,云景再不废话。猛地将手中的黄符朝天上一抛,双手迅速掐诀:“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如有妖魔,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顷刻间,这一道道悬浮在天空的黄符化为一道道黄色光芒,猛地朝这几只黄皮子美人飞去。
可这些黄皮子早有防备,在云景掐诀的刹那,全都回到了先前的那方瑶池。
可纵使是这样,这道道白光。还是打在了瑶池的水面上,掀起一层层涟漪,耳旁更是伴随了一声黄皮子的怪笑声。
“桀桀。我们姐妹几人,只是想留你做伴,你却敢伤我们?”
那只被云景打回原型的黄皮子,竟猛地从水中开口,也不知道这只黄皮子是不是这群黄皮子的头目,只见刹那间,这只黄皮子竟猛地从水中一跃,朝着云景冲来,直接和云景打斗在了一起。
可这只刚刚明明被云景打回原型的黄皮子,竟在脱水中的瞬间,化为了人形!
不得不说,黄皮子生性狡猾,刚才云景那么轻易将她打回原型竟然都是装的?
这只黄皮子的行动很快,十分狡猾,和云景打了个几个回合,都没被云景伤到分毫,云景急的将目光转到了君离的身上,想喊君离帮他。
可姐夫俩字还没喊出口,他望着君离那张摆明着看戏模样的脸,直接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更卖力的和这只黄皮子打斗在了一起。
莫名的,我总感觉云景有保留,虽说这是一只有道行,成了精的黄皮子,可云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和一只畜生打成平手吧?
其余的黄皮子纷纷从水中钻出,时不时看向我和君离,又看向他俩打斗的战场,仿佛一方面是预防我俩出手帮忙,一方面是想要偷袭云景。
果不其然,就在这只黄皮子爆发的瞬间,云景一个猝不及防,朝后退了一步,而这些黄皮子却在云景退后的瞬间,猛地全都出动开始攻击云景!
我一见云景有难,猛地就想朝着前方冲去救他,可却被君离一把拉了下来:“去干嘛?”
君离的声音忽然响起,竟然是让我看戏?
我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一眼君离,却发现这时的云景也在将目光转向君离的身旁,可他才见到君离那事不关己,面无表情的样子,瞬间气的狠狠一跺脚,脸都被气的通红!
只见云景眼底的神色从一开始的‘担心’,‘害怕’,想让君离救他,变成带着一股狠劲,就连手中的黄符也被他瞬间换成了几张艳红无比的杀妖符!
看来,云景的耐心早就被磨了个精光,再也等不了,要直接杀妖了!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听吾号令,不从吾令者斩首。”
只是刹那,一股股带着血腥煞气的力量猛地从空气中渐渐回旋了开来,这股煞气席卷的刹那,一只只艳梅无比的罂粟花竟在此时化为一片片落叶,飘荡在了空间。
这个画面很美,可我眼底除了云景力量骤起的瞬间,将这群黄皮子抽筋剥皮的画面之外,再无其他……
这个,才是云景的力量吗?
君离不出手,是早就知道了,云景最怕这些,能用这些逼出云景的真实力量,对吗?
“就知道,你没那么弱,演了这么久的戏,好玩吗?”
刹那间,君离忽然开口,语气平淡的让人根本听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可云景却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手中的一张黄符忽然凭空燃烧了起来,云景将这张黄符丢到已经死了的黄皮子身上:“啧啧,上乘的黄皮子皮,还是成了精的,能换不少钱呢。”
他这话说完,连君离的问题都没回答,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在了我俩的前面,就这样,穿过了罂粟花海。
要不是先前云景露的那手我还历历在目,真能以为在花海中见到黄皮子精是个错觉。
只是不明白,云景力量竟然也不差,为什么每次都要装的跟个弱者似得?
要不是他不近女色,最恶心这些,被君离把自己力量逼了出来,估计我还真能被蒙在鼓里。
顾以城,云景,君离……
仿佛他们三个,早就已经越来越神秘了……
出了罂粟花海,映入眼帘的是另一条十分幽暗的墓道,墓道内满是灰尘,可这些灰尘上,却有一名女子的脚印。
脚印很小,看样子也就穿三十五六的码数,别人要是认不出,我可认得出!
要知道,以前小时候下了雪,就是奶奶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将我拉扯大的!
我们三个站在这条甬道外,看着这条十分有规律,而且相当整洁的脚印,全都各有所思。
直到我开口,说这脚印和我奶奶的好像,云景这才点了点头,说“嗯”先前卦象上我奶奶的位置,也在这附近。
随后,我狠狠一咬牙,第一个朝着这条甬道内走去。
说来也奇怪,自从我走上甬道的瞬间,没走过一步路,周围的脚印便要消失一个,仿佛这里的脚印,根本不是我奶奶留下的,而是有人精心算计好的。
可要真有人算计,除了顾以筠之外,我还真想不到是谁了。
走在这条甬道上,耳旁安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们三人走的都十分缓慢,安静,一点不像来救人,仿佛我们是过散步的一样。
就在我们走到了墓穴的底部,我呆呆的看了一眼云景,却见云景的眼中出现了一抹红光。
可就在我回头,想看那抹红光来历的刹那,我竟然在墓穴正中央,再次见到了那副祸颜的大红色棺椁!
该死的,这棺椁不是被放在了祸颜墓里吗!!
虽说落凤村奶奶家床底下那地宫里也有,里面埋着的是奶奶……
所以,奶奶失踪了这么久,这具红木棺椁里,葬着的到底会不会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