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到:“唉,这病都这么多年了,老样子。反正不死不活地,就那么拖着呗。每天也就那么一会儿清醒的时候。有时候吧,我也在想,这活着这么遭罪,还不如早点解脱呢。不过也有些好心的孩子,昨天就有一个你们大学的女大学生来了,说是带了可以治好老秦病的新研发的药来,留在这儿了。不过我琢磨了一下,那姑娘挺年轻的,我还是不太敢相信,就还没给老秦用呢。”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老太太口中所说的那个“我们学校”的女大学生,肯定是指的张雀。张雀是上海那所著名大学的,这秦教授显然以前也是那所大著名大学的教授,这老太太误会了我和老蛇都是老秦教授的学生所以说“我们学校”。
老蛇这家伙的鬼点子多,眼睛一转,立刻开口对老太太说到:“师母啊,实话说,对老师的病情,我也非常的难过。有些了解,这位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是上海XX医院最优秀的年轻医生,在上海都算小有名气。所以这次特意带他过来,让他看看能不能对秦教授的病情有些帮助。”
我草!这老蛇真是大大的狡猾,一个谎话接着一个谎话,不过这还真的能够说得过去。我还真尼玛是个医生!这一下,我们就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去接近那个所谓的秦教授了。看看那张雀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通过之前不多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张雀应该是一个挺单纯挺善良的这么一个女孩儿。我应该不会看走眼吧?
这么想着,我赶紧满脸堆起笑容,顺着老蛇的话说到:“是啊,老太太。我是他的朋友,现在是上海一所医院的主刀医师。这是我的名片。”我微笑着从包里掏出名片递了过去。心想我习惯随身带着名片,还真起了作用啊。
果然,这老太太结果我的名片看了之后,脸上狐疑的神色消散了很多:“谢谢你们了,真是有心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带着我和老蛇往里屋走:“老秦就在卧室躺着,你俩去看看吧。不过他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不一定认识你了。”
我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这尼玛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走狗屎运?!一个谎话接着一个谎话,我俩居然这么顺利的就接近了这次疑问的核心?
进了这里屋,才发现这屋子里面布置得挺清爽的,面积也很挺大。在房间的角落还摆着一个那种长条形的桌子,上面放着很大的奖杯奖章什么的。上面有奖励秦天民教授某某卓越贡献什么的。还有估计是和一些大腹便便的领导的合照吧。秦教授显得很有学术气质。这秦教授,应该是建筑学的教授,搞建筑的。
本来我就随便这么用目光一扫,也没想仔细看什么东西,但是最后无意之间看到的一个东西,却让我大惊失色!
因为,那最后一张照片,是在我们学校照的。在我的大学照的,而照片的背景,正是我们医学院的教学试验楼!看上去应该是刚竣工不久的样子,他们在这教学试验楼前面合影留念,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秦教授了,旁边还有一些好像领导模样的人站着。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好像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我们学校医学院教学试验楼的恐怖秘密,我所丢失的那一段记忆。这些事情一直缺乏相关的线索。由于王队长没有申请到搜查证,也不能在白天贸然去查,而晚上去又太过危险。再加上和现在我们面临的整体情况看上去又关系不算太大,所以就放下了。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突然出现了线索!
秦教授是建筑学方面的专家,而在照片上他又站在我们学校的医学院教学试验楼前面。也就是说,当初他肯定曾经参与过这栋教学试验楼的设计建造工作。
这一下,我感觉似乎有了些门路了。回去想办法让肥球查查这秦教授的信息。作为著名大学曾经的建筑学教授,肯定会有很多简历或者档案留存下来。说不定从这儿,还有一条线索,可以搞清楚当年我在大学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暂时按下激动的心情,稳定了一下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这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好像是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怪怪的。我抽动了一下鼻子,感觉很是奇怪。病人的房间肯定是越干净越好,以这老太太的的素养,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知道吧?
也许是这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发现了我古怪的表情,赶紧解释到:“老秦的病情,就这样,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的。赵医生看看有没有办法?”
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这一股子古怪的霉味儿就是从这秦教授身上传出来的!想来应该是一种怪病吧。我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恐怕这怪病不会简单。不过想想也是,这好歹也是名牌大学的教授,就算是退休了,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校方也会尽最大努力的。但是现在居然是校方和这秦教授的太太都有放弃的那么个意思,恐怕这病不是那么的简单。
看样子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们的人就是秦教授了,我走了过去,轻轻地把盖在秦教授身上的杯子掀开了一些。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们大吃一惊!
只见这秦教授穿着宽容的病服,自然是看不到身上的情况的,但是那露在外面的脖子,脸部,和手掌,却是能够明显地看出来。居然是长着一些密密麻麻的红色霉菌一样的东西!就好像是他的身体发霉了一般。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病情也太诡异了!让我感觉有些像是中蛊了。
看到我的样子,秦教授的老伴儿叹了口气:“唉,又长出来了。老秦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得了这种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病。去了很多大医院,都没医生知道,也查不出病因。到最后,我们病急乱投医,甚至让人去了湘西一带,请了蛊师来看。本来我们都是大学老师,不应该搞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但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这老太太的话又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去请过蛊师了?!我刚刚才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中蛊的时候,还没敢细想,敢情人家都已经找过真正的蛊师来了。
“那,从湘西来的蛊师看了秦教授的病之后怎么说?”我直接问到,也很想听听这到底是否是中蛊了。
这老太太表情忧伤地摇了摇头:“唉,那蛊师来这儿看了一阵,神神叨叨地搞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拿出了好多恐怖的大虫子。搞得神神秘秘的,最后也是垂头丧气,说老秦不是中蛊了。感觉像,但的确不是中蛊,他也没有办法。”
我更加奇怪了。这怪病也的确是有些古怪,病人一个大活人身上好像**的有机物一样发霉了,但却不是中蛊。那就真的是怪病咯?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怪病的啊。
会不会,跟那后背长眼球一样,是一种远古的巫术诅咒呢?或者按照我的理解,是一种罕见的古代神秘病毒?
我看了看着床头附近还有一些医用工具,我问老太太可不可以使用,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我戴上了手套,拿着镊子从这秦教授身上剥离了一点儿那种红色的霉菌下来。
这时候,更加奇特的怪事儿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