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浴缸的药液在慢慢的减少,而方铭的皮肤也是变得晶莹透亮,那肤色隐隐有着一层荧光散发出来。
药浴篇第三层,百毒不侵,洗髓毛孔五脏六腑。
药浴篇的第三层,就是将毛孔给彻底的用药液撑开,到那时候,所有毒气之类的一旦接触到毛孔便是被化解掉。
正常来说,方铭要想修炼到药浴篇的第三层,起码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因为需要他去筹备药材,而且还不一定可以筹集的到,但是这一次身份曝光,众多修炼界的势力给他送来了这些药材。
这些修炼势力都是存在了上百年甚至更久,对于他们来说,上百年的药材虽然很珍贵但绝对不能说是稀有,只不过平日里是收藏起来了而已。
对于这些人来说,钱他们不需要,因为他们有赚钱的门路,在世俗都有代理人。
而且,这些势力之所以会给方铭送药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作为至尊的徒弟,术法什么的方铭肯定是不缺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送这个了。
一个小时过去,浴缸里的药液被吸收了大半,只留下了三分之一浑浊的药液,方铭睁开了眼睛,长吁了一口气,一股药气从他的嘴中吐出。
从浴缸内站起身,方铭看了眼浴缸内的药液,半响后,正准备将这浴缸的药液给倒掉,而就在这时候,已经是咀嚼完一根人参的老黄突然睁开了眼睛,前腿一蹬,直接是跃入了浴缸当中。
“你这家伙。”
老黄跳入浴缸当中,除了一个狗头露出来之外,其他地方都浸泡在药液中。
浴缸内,老黄狗头抬起,一双狗眼微微眯着,带着享受的神情,方铭莞尔,老黄还真是狗精啊。
然而,让方铭没有想到的是,老黄跳进浴缸不到一分钟就跳出来了,甩了一下身上的药液,用狗头在方铭的腿脚蹭了几下。
“我擦,你比我还能吸收?”
方铭有些异样,他是吸收到了极限了,所以才选择结束,可即便这样还有大概三分之一的药液没有吸收掉,然而老黄用了不到一分钟,整个药液又变得清澈起来,这说明药效全都被他吸收了。
看着老黄比原来光亮了一点的毛发,方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将清澈的药液给倒掉,方铭又再次朝着浴缸内倒进了药材,这一次的药材和先前的一批药材又有不同,这一次倒入进浴缸的都是滋补血液的药材。
百毒不侵,不仅是皮肤和五脏六腑,还有血液。
几分钟后,方铭又一次跳进了浴缸,而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方铭一跳入进去便是感受到自己血液的沸腾,那股灼热感直接是透过了皮肤到达血管。
血液沸腾,方铭表情都有些扭曲,这股痛苦感比先前要强烈多了,毕竟先前只是皮骨,而这一次却是血液。
咬牙,坚持……
最关键的是方铭还不能进入冥想状态,这就是药浴篇的恐怖之处,必须要清醒着承受着痛苦,尤其是越到后面这痛苦也就越强烈,没有非人的意志根本是坚持不下来。
老黄趴在浴缸外面,看到方铭痛苦的龇牙咧嘴,狗眼转动了几下,最后前脚抬起搭在了浴缸上,伸出大舌头开始舔起来方铭的后脑勺。
“老黄……”
方铭感受到脑后勺的粘稠,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不过当下一刻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后脑勺传遍他的全身,进入体内到那血管中,安抚住这沸腾的血液,让得他的痛苦减少了几分。
“老黄你的舌头还有这作用?”
方铭是真的被惊动了,老黄的舌头竟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汪汪。”
老黄得意的叫了两声,更多的唾沫顺着舌头滴出,将方铭的整个后颈都给湿透了。
有了老黄的帮助,方铭体内的灼热感和痛苦感才消退了不少,让得他可以承受下来,然而方铭所不知道的是,老黄每舔他一下,都有几根毛发掉落在了地上,而先前因为浸泡了药液变得光亮的毛发又慢慢的变得杂乱。
时间继续流逝。
这一次,当一个时辰过去之后,方铭才睁开眼睛,而此刻浴缸内所有的药浴全部都被吸收掉。
……
天亮,方铭刚用完早餐,便是接到了齐国佐的电话,听完电话之后,方铭的眉头皱了起来,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就挂掉了。
“方铭,今天继续去大厦那?”
陈泽眼眶发黑从门口走了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必然是劳累的一晚,操劳了一夜。
“不去了。”
“不去?”
听到方铭的回答,陈泽愣了一下,不是约好了今天继续去查探日本人的阴谋吗,怎么就突然放弃了?
“事情出现了变故,这事情不需要我们插手了。”
方铭语气平淡,但实际上他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刚刚齐国佐电话里告诉他,这事情上面已经知道了,并且是安排人接手了,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他再插手这件事情。
虽然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但既然上面这么安排那必然是有解决的办法,那他也就不用再管了,而且就算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日本人做的很隐秘,而且这事情恐怕从大厦修建的那一天就开始准备了,几十年的谋划,哪是这么好破解的。
“那我们今天干吗?”
“你还不回家吗?”方铭看向陈泽,这家伙是缠上他了吗?
“嘿嘿,我回家干啥,我家艳艳都还在魔都呢。”
陈泽嘿嘿一笑,方铭白了他一眼,“那你是想让唐艳看到你眼眶发黑,双腿无力的样子吗?”
“少胡说,我那是昨晚思考问题思考的太晚了。”
方铭没有再理会陈泽,既然环球金融中心大厦的事情不需要他插手了,那他现在还真的是不知道干什么了。
巫道馆,这几天是不能再去了,因为按照罗锦城所说,估计这两天来巫道馆的修炼界的人还会有,如果方铭在的话,少不得得应付这些人。
巫道馆不能去,正当方铭决定今天去哪里的时候,陈泽的电话响了。
“喂,艳艳,对,我早就起来了,想啊……昨天想你都想得彻夜难眠……”
听着陈泽接电话说的不要脸的话,方铭嘴角抽搐了一下,男人啊,果然是厚脸皮的动物。
没一会,陈泽挂掉了电话,目光看向方铭,“我家艳艳刚给我打电话,说她们今天准确去一个地方玩,问我们要不要一起?”
“一起吧。”
方铭答应了下来,反正他现在没事,而且躲出去也可以得到个清静。
一个小时之后,一辆奔驰商务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开车的是张淑琪,而这车子则是叶子瑜老爸的车。
“上车。”
张淑琪手一挥,方铭和陈泽还加上一个死缠烂打要跟着一起的华明明,好在的是这商务车是七座的,八个人也是坐得下。
“艳艳,我们去哪啊?”
一上车,陈泽就好奇问道,然而唐艳只是神秘一笑不回答。
“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不过到那地方之前要先保密。”说话的是张淑琪,她虽然不是魔都人,但她对魔都很熟悉,因为她外婆家就是在魔都的,所以也可以算是半个魔都人。
看到几个女孩都保持神秘,方铭也不言语,倒是华明明是一脸的放光,这么多的美女看的他都眼花了,尤其是他就坐在凌瑶的边上。
“美女们好,我叫华明明。”
华明明自我介绍,然而,在场的几位女士没有一位搭理他,最后还是叶子瑜朝着他浅浅一笑,“听方铭说过,我叫叶子瑜。”
“弟妹好啊。”
华明明知道叶子瑜和方铭的关系,这位就是方铭的正牌女友了,不过和叶子瑜打了招呼之后,华明明朝着方铭挤眉弄眼,给了一个方铭你懂的眼神。
很显然,华明明是想到了韩乔乔,因为他知道韩乔乔和方铭的关系也不一般。
“啧啧,两个女神级别的,方铭这家伙不声不响在泡妞这方面竟然这么的厉害,还真是应了那么一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可惜,方铭不知道华明明心里想的,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就是一脚踹过去了。
“我叫张淑琪。”
“唐艳。”
“林思琪。”
其他几女也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凌瑶却是一言不发,她对方铭没好感,对于方铭的朋友自然也是没有好感。
不过,华明明的目标就是凌瑶,毕竟在场的女生叶子瑜和唐艳都有主了,而其他两女比起凌瑶来说姿色还是有些差距。
被人无视,华明明也不在意,因为在华明明看来,美女嘛,总是有点性格的,越是这样他就越喜欢。
……
两个小时之后,车子已经是离开了魔都,而后方铭一行人又转换乘船,来到了离着魔都不远的一个岛上。
“这是崇阳岛,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了几年。”
下了船,张淑琪便是介绍了起来,整个崇阳岛虽然靠着魔都,但并不怎么发达,随处可见的农田,还有一些比较老旧的农房。
“不会是让我们来体验农家生活的吧?”
华明明嘀咕了一声,虽然说城市里的人向往农村的青山绿水,但那是对那些在城里忙碌的白领们,像他这样的纨绔弟子,每个月不知道带了多少妹子出去游玩,对于青山绿水早就是看厌了。
“当然不是。”
张淑琪神秘一笑,“这一次,我是来带你们来探险的。”
“探险?”陈泽也是疑惑,“就这么个小岛有什么地方好探险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实际上这只是我们当地人才知道的一个秘密,在岛的另外一端,有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就连我们当地人都不敢进去。”
张淑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想到她小时候曾经和几个小玩伴因为贪玩走到了那个地方,可最后被自己外婆给找了回来,而一直对她很疼爱的外婆,第一次狠狠的打了她一顿,并且告诉她,这辈子都不能去那个地方。
正是因为那一次,张淑琪才对那地方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只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前往那里,因为她外婆把她看的很严,而等到她再大点的时候,便是离开了崇阳岛,跟随父母到京城上学了。
“真的假的?”
听完张淑琪的话,在场众人都露出怀疑之色,什么地方能够让当地的居民这么的害怕?
“反正到了那里你们就知道了。”
张淑琪没有再过多的说话,而是带着众人朝着岛上走去,一路沿途碰到不少当地的百姓,张淑琪都和对方有本地方言打着招呼。
“张淑琪,既然到了这里了,不先去拜访一下你外婆吗?”陈泽突然有些疑惑问道。
“我外婆,四年前的时候就离开我了,癌症晚期。”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陈泽连忙道歉,张淑琪摇摇头表示没什么,“我外婆走了之后,遗物都带走了,所以这里还是我这四年来第一次到来。”
边走边聊着,就在方铭他们穿过一群农户家园后,便是到了村子里的后山前。
“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张淑琪眼中有着激动之色,后山到底有什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她和小伙伴爬后山爬到一半就被大人们发现了抓回去。
一行人中,方铭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山上的一个黑点上,眸子一凝,眼中有着一抹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山不高,也就是百米的左右,只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一侧草丛中传来,吓了众人一跳。
“小娃儿,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所有人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从草丛中冒了出来,而几女看清楚老人的脸时,脸色微微变白,有着一缕恐惧。
老人满是沟壑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这疤痕从老人的额角一直到耳朵,极其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