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它们的面前,就是极菜的一只小蚂蚁。
瞬间呐,诸多感觉浮上来之后,又达到一个顶点,接下去,我就彻底地失了知觉。
不知多久,我好像又迷糊着醒来了,可是我耳朵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感觉自个儿像是被什么人背着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速前行。
我想要睁眼,可眼皮灌了铅般,份外的沉重。
我一迷糊,就又晕过去喽。
晕了一会儿后,我又醒了,这次好像,好了一点,我强挺睁开了眼。然后,我看到,不远处站在山路边的胡小妹,正泪流满面,对着我哭……
但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小妹妹,别哭了,俺们不是坏道士,不会害你们的。
我咧嘴一笑,没想到嘴角一动,牵了耳神经,我瞬间感到双耳无比的刺痛。
在强烈的疼痛中,我又晕菜了。
这次估计晕的时候最长,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头,我化身二战时勇猛的战士,正手端一挺歪把子机关枪,站在战壕上,对着大群的日本鬼子突突……
兄弟们,杀啊!
我狂吼的同时,嗖,轰!
一发炮弹落我身后,炸了。
我感到后背无比的刺疼,我一呲牙醒了。
“别动……”我耳中听到声音了。
虽然听的我耳朵发疼,但这表明,我的听力还没有完全丧失。
但是,我伸手摸了摸。我去,耳朵附近,连同脑袋,全都扎满了细细的银针。
而我现在的姿势,则是趴在一张木板床上。
与此同时,我在鼻端闻到了一股子很香的烤肉味儿。
伴随的,还有一股子奇香四溢的药粥味儿。我想要抬头,又听到身后人说:“说了,让你别动,你这后背伤了好大一块,我得抓紧给你敷药,不然可就感染了。”
这次,我听出来了,她是暄妹子。
知道暄妹子在伺候我的后背,我心里坦实多了,于是舒服闭眼,感受妹子拿指肚蘸了药汁,我在背上细细揉擦的微疼滋味儿。
“咱们这是去哪儿了?”我轻轻问了一句。
暄妹子:“在山上。还有,你别多说话,你耳朵受伤了,我正用针术帮你恢复听力。”
我咧嘴笑了笑:“没事儿。”
暄妹子:“还说没事儿,你说你多傻,哎,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也没别的法子……”
听到这儿,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到我背上了。
我知道,那是泪。
我心中一疼。
正想说点干什么安慰的话,暄妹子:“还好啊,你身上有那个大牙。对了,忘告诉你了,你的大牙没丢,喏,就在那儿放着呢。”
我抬眼皮一瞅,好嘛,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赫然摆着一个让雷火融去将近三分之一体积的大牙。
我伸手将大牙拿过来,放到眼前仔细打量。
这家伙现在变成了一副好像三棱刮刀,又或是军刺模样儿的古怪东西了。除外,它表面遍布了一道又一道仿佛扭曲雷火似的花纹。整体看上去,虽说谈不上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别有一番子浑然天成的霸气味道。
小暄接着说:“这东西,真是个奇物。之前吸了道家的真言玉章不说,这次又挨了一记大阳雷。现在呀,连我都有点看不透这东西了呢。”
听这话,我懒得搁法眼去打量大牙,我比量一番又握在手里对小暄说:“好嘛,这次,不叫大牙了。该称它叫雷击牙喽。”
小暄没忍住噗嗤一乐,伸手重重捏了一下我后背说:“你呀,这张嘴,真是油,一点都没修道人的老实劲儿。”
我握了握大牙,舒服地闭眼问小暄:“说说吧,咱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有那一群大小妖精,左原,他们都去哪儿了。”
小暄感慨万千地舒了口气,接着将我晕过去后,发生的事儿,完整讲了一遍。
大雷炸了以后,我直接就晕了。小暄她们,也是愣了半天的神,这才缓过劲儿。
搞清楚发生的事后,这一窝子妖精就给小暄和左原跪了。
小暄没说别的,只说救人要紧。
接着,他们冲出去,发现原本围在房门外的人,已经都闪了,仅在远处,有十几个围观群众对着屋子指指点点。
正门没办法走了,那老太太就指挥一个中年人背了我,一行人从后门出去,绕到了屋子后面。
在那儿,小暄找到了我的大牙,顺手拿上,又沿着屋后的菜园子,遁出村子,一路上了山。
到山上后,一番的辗转颠簸,老太太给我们领到了王家人在这里开辟的一个西瓜地。
这里,就是瓜地里用来看瓜的棚子。
将我安顿在这里之后,老太太跟两个中年人说,他们还得回去,利用这副身子把王家后边的事儿打理好。又让胡小妹留在这儿陪我们,负责照顾我的伤情什么的。
现在,胡小妹正跟左原出去采集一些用来给我调理身体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