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激发了他潜意识当中,最为隐蔽的一个环节。即对我的仇恨,现在,他想要跟我报仇雪恨来了。
怎么处理?
啪!
暄暄一巴掌就扇了左原脸上了。
“没出息的东西,怎么了?打你怎么了?你不想想,当初你跟谁混,你干的是什么事儿。”
啪!
又是一耳光。
“现在让这洞里的怨气一冲,你又想报仇了?是吗?是想报仇吗?你觉得你报仇是天经地义,那我问你,被你害了的人呢?谁帮他们报仇?”
啪!
又一耳光。
左原捂脸:“哇……”一声就哭开喽。
“我错了,呜呜,我错了不行吗?我就是觉得自个儿心里头委屈,我……不报了,我……”
暄暄威武。三个大耳雷子,把左原心里勾起的怨气,给引出来了。
哭是好现象,是一种渲泄手段。哭过一场,怨气相应也就能化解不少。
可当暄暄抽过左原之后,她突然执火把,一拧眉,冲到我面前伸手推了下我肩膀说:“大流氓,大色狼,你,你不配当什么北斗师,姓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哼,全是男女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的脑子呀,你能……”
得嘞,暄妹子也中招喽。
她中招的原因,不是她道基不稳,而是方才扇打左原时,激起了暄妹子内心深处潜伏的斗志和战意。
暄暄是个很正统妹子这话不用多说了,正经人,大多看不惯眼下社会流行的这些东西,所以,她就将战意迁到了我的身上。
我眯眼瞅着暄妹子拿眼神儿瞪我。正要想什么法子化解的时候,七爷那边居然也上道了。
“唉,我这把老骨头,你说我图啥呀,跟你们混个啥呀,这要是回家弄点小酒,炒几菜,在院子里喝几杯那多舒服,唉……”
这时,前边老三突然又伸手一捅我:“雷子,我记得大二那年,你好像管我借了两百块钱,你还我了吗?”
我一怔淡定:“还了。”
老三:“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没还呢?啊?你欠人钱,你怎么不还呢?啊……?”
我无语了。
恰在此时,胡小妹,猛地执火把站到一块石头上,接着她呲小牙冲我们一发狠劲,随之她:‘嗷’地叫了一嗓子,脸上陡地就抹了一层浓浓的兽性。
又一个,中招了。
而我在惊讶于自已为何没中招的同时,我在使劲地调动大脑搜索引擎,我要找到一种,化解众人心头怨气的最佳方法。
0.4秒后,我找到了。
要对付这种因外界因素干扰,从而突然产生的怨气,道家有一术,名叫响法螺。
法螺,僧,道两家都有用的。
具体什么样子,内地已经很少见了,但藏地,藏传佛教一脉,逢节日时,你可以听到一阵阵庄严的法螺音。那个法螺就是人力,吹响的一种法器。
而我要响的法螺,不是法器,是源于‘啸’法中的一个发音方式。
这个音阶称为‘吽’,眼熟没有,没错?它就是佛中六字大明咒的最后一个音阶。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种匪夷所思的大怪蛇
佛家咒语和道家真言咒语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互贯通的,比如这个‘吽’字。它的发音方式是先震荡腹腔,然后把声音聚拢在鼻咽部,用浓重的鼻音,把这个‘吽’字音发出来。
这个音,如果发音正确了,人就会有很强的震动感,整个头部,连同上半身都处于一种很奇妙的共振当中,非常的舒服。
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念这个‘吽’字音,可起到活跃头部毛细血管的作用。并且,它对慢性鼻炎的效果也非常好。但朝夕之功不行,凡事都讲究个坚持,想要体验到效果,至少也得两三个月时间。
道家,啸法,想要让人摆脱掉邪崇怪力的困扰。那就得配合雷法来用了。
我眼看着老小伙伴们一个个,你骂我一句,我说你一嘴的,搁那儿先是斗嘴,接着就要操家什事儿,动手打起来了。我默默转过身,面朝石壁,一动心念,活了潜在身体里边的法雷炁,闭口,将那道‘吽’字音念出来了。
音一出来,我感觉好像自已手里握了个大大的号角站在这里吹。
强劲的气流从鼻腔冲出,撞到石壁,然后又反弹,散播洞穴的每个角落。
火把微微战栗。
在场争吵的人,忽然一下子就静了。
接着,连同我自已在内,所有人都沐浴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庄严气氛中。
十秒!
我仅坚持了十秒,就将憋住的一口气全都呼出来了。
我长吸了口气,这时,空气中的余音尚且没有完全消退。
正当我要再来一次的时候,小暄长舒口气,接着她嗖的一下,移到我身边说:“不用了,我醒了。”
望着火光中那对感激的眸子,我微微一笑,复又去看其它人。
老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怎么回事儿,我刚才是不是又犯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