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暄,她好不到哪儿去,虽说没躺下,也是扶了路边的一株绿化大树,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不远处,祁道长,祝老道,二位奇人,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当然,还有老三……
不对,老三不是冷梅态吗?这怎么成了本尊态了?
我一呆,打了个激灵坐起,瞅着老三说:“你这是……”
老三感慨,极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只玉镯:“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冷梅已经回到了这里边,放心,我的接受能力很强,虽然……”
祝老道嘿嘿接过:“虽然这胖娃子差点要打精神病院的电话把我们抓起来,但最后,他还是相信了。”
我长舒口气!
末了抬头仰观苍穹心中生无限之感慨!
苍天呐!这两天两夜,我都经历了什么呀!
稍许,回过神,并确定自个儿没疯,精神什么的仍旧正常后,我起身,走到了小暄身边。
我俩四目相对。
借了昏黄路灯之光晕,彼此打量对方。
两秒后,我憋不住乐:“嗨美妞儿!”
小暄同样憋不住乐:“嗨,帅哥!”
完事儿我俩同时哈哈大笑,一直笑到眼泪出来。
等我们笑过,祁老道走过来说:“二位小友,夜行地底,想必身沾污垢,急需沐浴之所。方才,贫道已掐算一个所在,现今,我们去罢。”
我点头称赞!
小暄也夸这半死老道挺人性化的。
可万万没想到啊,等我们来到了祁道长所说的沐浴之所时,我差点动了揍这老道的心思。
大厦前边的喷水池子,能当沐浴之所用吗?能用吗?
得了,好在这里水,还算干净,我跟小暄对付将就洗把两下吧。
末了,老三张罗找个地方吃东西。
我们几个边缘奇异人士,就这么在凌晨三点的X京郊区的大街上闲逛。
好在一路没碰到巡逻的二十四小时安全卫士,不然非得接受一番盘查不可。
走了半个小时,果然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我和小暄,在外守着,然后由老三和祁道长进去买东西。
屁大会儿功夫,人出来了。
拎了不少的啤酒,各式吃食。
接着,我们找了个马路牙子,散坐下。
坐定,暄暄同学让我极意外地伸手拿了一罐啤酒,伸食指麻利扣开罐子,仰头咕咚,居然一口气闷了小半罐。
我呆,稍许:“你不戒酒和荤腥的吗?”
小暄白我一眼:“我又没皈依哪个宗教,我戒什么酒肉呀。”
我听了,一拍大腿。
“好,痛快,走着!”
拿了一罐啤酒,就跟小暄走了一口。
转眼小暄一罐见底了,她打了个低调的小酒嗝说:“不过,要是画符,或做法事,布阵,那提前七天,可是不能沾酒和肉类,以及五辛之物的。”
说完,自行开了一罐,又闷了一大口。
“好酒量!”
祝老道赞了一句。
祁老道则幽叹:“哎,贫道这身子哟,饮不得酒,哎……”
酒过两三巡,火腿肠吃了五六根儿。
祝老道对我说:“怎么样兄弟,这回铁了心跟我干吧。”
我赞说:“嗯,不错!你这门路,的确可以研究啊。”
老三插嘴:“得了雷子,老祝把底儿都亮的门清儿了,还研究个啥劲呐!我想透了,与其当这没前途的小报记者,倒不如跟你们混,不管咋地,三爷我这将近二百来斤的肉摆这儿呢,遇到个什么事儿,妈蛋,就这陀肉膘也能支持个三五分钟吧!”
我听闻一惊:“怎么,老三你知道,道墟的事儿了?”
老三一拍胸口:“当然知道,要不你当三爷扯蛋呢?”
我又看祝老道和祁道长。
祝老道张罗着说:“既然大家奔的都是财,那咱们不如结个势。我们呢,就叫那个,神秘现象研究中心,怎么样?”
说实话,我一听这名儿,就觉得字里行间透着股浓浓的民间野把式乡土不科学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