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和尚发狠了:‘你们几人究竟想干什么?再不放开我,当心我报警。’说完,他一晃‘闹它3’。
祝老道笑呵呵:‘高僧,你刚才要跟那几位拳师干嘛去呀?’
和尚回:“人家请我去做一场清净法事。”
祝老道点了点头,末了又一抖眉问:“平白无故,怎么不见你给老百姓做法事?”
和尚:“这个……这个。”
“说,你收了他们多少钱?”
和尚苦脸:“一分都没收呐,只不过,他们说了,只耗我半天功夫,做完法事,他们就捐十万!我想着这钱……”
祝老道乐了:“不赚白不赚是不是?”
和尚堆笑:“出家人也要吃饭嘛,也要。”
祝老道:“甭跟我扯没用的,出家人,你怎么不搁郊区租房子住?这地界儿,房租一个月就得十多万吧,再加吃穿住用,妈蛋!有钱你不捐款,你空念什么阿弥陀佛!”
和尚快哭了:“你,你们……”
祁道长上前,施个礼:“佛道本是一家,但奈何,你顶着佛法,佛理,干的却是蒙人钱财的黑勾当。多余话,贫道不说,贫道只想请你喝茶!”
和尚愣了下。
我微笑:“对,请你喝茶!”
和尚在脸上挤出丝苦笑,末了摇头说:“好吧,去哪里?”
半个小时后,我们给大和尚请到了附近一个茶庄。
和尚看上去跟这里老板熟,点了个头,老板就给张罗了一间别致的包房。
进去,坐好,等服务员端上来一壶铁观音。祝老道接过,一摆手示意服务员闪人。接着麻利给我们每个人倒了杯茶。
品茶功夫,我心里正琢磨怎么开场呢。
不想,祝老道先发话了。
“大和尚怎么称呼啊?”
“空色!”
“哪儿出的家?”
“五台山。”
“嗯,知道今天那几人要干什么不?”
“说了,请我做法事呀。”
啪!祝老道一咬牙,拍桌子站起来说:“做狗屁法事,他们要害你的性命!”
“啊……这,这不可能啊,我佛门中人,我……”
祝老道摆手:“行了,行了,你这套出去骗那些不懂事儿的善男信女兴许管用,搁这儿,没用!我也不问你怎么骗钱了,你就说,最近除了今天这伙人,你还接没接什么大单子?”
空色拧眉想了下,复又看看我们,估计这货寻思我们都不是善类,因此也没撒谎,脱口说:“接到是接了一个,哎……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这个单子古怪呀。”
祝老道品口茶笑说:“讲讲吧,哪儿古怪。”
空色:“我认识一个老太太,她孙子姓高,是个外科医生。这个高医生呢,要跟一个女孩儿结婚。那个女孩儿听说家世很不一般,是海外的富商。但是他们结婚选的这个新房呢,最近好像不太平,半夜老是有吓人的声音,所以,老太太就想请我……”
祝老道一拍手:“齐嘞,问一句啊,那女孩儿家是不是姓李?”
空色:“对,对,女孩儿叫李青菲,她父亲叫,李,李仁厚,对,李仁厚!”
我一听,这全都对上了呀!
我服了!祁道长,真正高人,好本事。
扭头,我正想夸道长几句,却见道长捏个茶杯皱眉说:“不对呀,这茶,香调的这么高,汤就寡了,这茶中的品性也给坏了。这个,这个没得喝呀。”
祝老道白了祁道长一眼:“现代人,啥子都追个快。哪里还有人,有那闲心,品品真茶之味。他们呢,恨不得一口喝出个香水才叫痛快呢。”
祁道长摇头,叹了又叹,这才一脸惋惜地放下了杯子。
空色听了这话笑说:“几位看来很懂茶,我那里有信徒捐的好茶,真正铁观音,炭火手工焙的,不如到我那儿品品?”
祝老道一摆手说:“不了,那个和尚呀,跟你说实话吧。你摊大事儿了!”
空色估计是老江湖,一句摊大事儿,他只是淡淡一笑,轻啜口茶,很是舒缓地问:“大事?你倒是说说,我摊了什么大事?”
祝老道给祁道长一个眼色,同时压低声音说:“哎,道友,把你的本事亮亮吧。”
祁老道为难:“这,这不好吧。”
方小妹却抢过说:“和尚!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人,油光满脸,坐下时,眼珠子乱窜,呼吸也不均匀,显然心气浮躁,行为举止,半点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
方小妹突然拉脸:“你这个假和尚,好女色!目前肾中阴阳双亏!你,要挂了!”
空色一呆,指着小妹说:“你,你这个女孩儿,你,你诬蔑佛门中人,你当身受坠十八层地狱之果报!”
祁道长一听空色搁这儿咒方小妹,他马上火了。
“空色,你这人,自小命中犯华盖,本命大运之中,劫煞凶神,层层相缠。是以,在你六岁那年,父母就惨遇灾祸双双身亡。本来你入了佛门,如果守佛门清规戒律,修行一世,或许可以积下无边功德。但偏偏你,入佛门行魔道,披僧衣,做魔事。几年来,你四处招摇撞骗,到处信口雌黄,毁坏佛门经典。并且看你面相所走之运,你应该是半年前来的X京。”
“而在此之前,你居于南方,因女人而犯凶,差点入狱。到了这里,你本来迎了一个命中转机,倘若把握好了,或许可以再造功德。偏偏你又走魔道,披了佛法外衣,行骗钱财不说,还XX妇女!空色,扪心而问,你觉得自已,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