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妹拧身,蹲在地上两人头边,伸手先掰开高明志的嘴,然后又轻轻掰开了李青菲的嘴,看了几眼,她抬头高兴说:“成功了!祝老道说,两人舌下要是有一汪紫黑的肉汁,就说明虫灵已经跟蚯蚓一道双双同归于尽了。你过来看下……”
我听了费力挪过去一瞅。
果然,两人舌下,分别有一滩很恶心的,紫黑色的烂肉。
方冰容又重新给两人将嘴合拢,伸手分别握了他们的脉门,侧头思了一会儿,又抬脸高兴说:“好了,脉又活了!又旺了!好了,这下是真好了,快,我们起针。”
当下,嗖了个嗖嗖嗖!
将二人身上的针全起了,又替他们穿好衣服。
刚忙活完,门开了,祝老道领着李仁厚进来。
“他们怎么样?”李仁厚一脸焦急。
我笑说:“应该没事了。”
李仁厚先是一阵激动,完事儿居然又在脸上浮现愁色。
我不解,就看祝老道。
老道先是过去瞅了瞅地上的两个人,又挪过脚到我身边,上下一番打量说:“兄弟,因祸得福,把法眼开了吧。”
我微笑。
老道点了点头,又严肃说:“出事了,就在刚刚,保安队长阿黄的手臂,让一只不知名的野兽给生生咬掉了!”
☆、第五十一章远古神秘物件
我抬头问:“人现在怎么样了?”
祝老道低沉:“跟我来吧。”
彼时,李仁厚安排人进屋已经将地上的躺的两人扶起。此时二人神智已经清醒,正俯身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我们一行人跟祝老道穿过一条长廊,绕到了侧楼旁的一间小屋里。
屋里亮灯,有几个保安模样儿的人正围在一团。祁道长弯腰站在中央,给一个陷在椅子里的人检查伤势。
椅子里的人正是阿黄。
眼么前,这伙计脸色惨白,左胳膊处一团血肉模糊,至于胳膊……?
丢了!
方小妹冲上去,拿出祝老道给她的针盒,抬手就给阿黄肩膀附近,外加脖子,脑门拿针给扎了。
祝老道瞅了一圈说:“怎么回事儿,为啥子不安排人,快送去医院?”
保安队一名小哥吱唔讲:“外边有怪兽,老板又不让报警,我……我们怕!”
“怕个锤子哟!快!这人要尽快送去医院,不然伤口亮在这里,手头又没有什么好药,很容易感染。”
方小妹这时冷静说:“先不用急着去医院,我先问一句,这里有没有酒精。”
“有!”
“好,给我拿来。”
祝老道一反常态,兀自念叨:“这不行啊,这怎么,怎么不去医院呢?”
祁道长抬眼皮说话了:“道友,你我皆修道之人,想必亦能观出方姑娘身上所学之医术无比精妙。区区小伤,你为何如此顾虑呢?”
祝老道这次不抢了,他唉的叹了口气说:“魔障,魔障啊,心里的魔障,没办法,没办法……”
我听这话,有心要问个清楚,却忽然见祝老道眼角似有无尽伤感,仿佛眼前发生的事,他经历过,触景生情后又勾起心底的伤悲……
哎,老道也是人,并且老道应该是个非常有故事的人呐!
我忍住了没问。
不多时,有保安拿酒精过来了。
方冰容冷个表情,持酒精瓶对阿黄说:“忍住疼!知道吗?”
阿黄脸惨白,咬牙,点了下去。
冰容先从酒精冲了下自已的手,完事儿嘶啦一声,将阿黄衣服撕开,径直伸手过去,一边浇下酒精,一边帮阿黄冲洗整理伤口。
“啊……”
保安队长仰头,发出了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冰容丝毫不为其所动,显的格外冷静,一点点地将沾了脏泥灰尘的伤口清理干净,露出一团纠缠在一起的肌肉,外加断了茬的骨头。
阿黄则早已疼的昏死过去。
快收拾完的时候,李仁厚赶来了。
看到眼前情形,他哆嗦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拿感激目光反复瞅着我们。
这会儿,又有人拿纱布过来,冰容帮阿黄将伤口包扎后,抬头跟李仁厚说:“只能挺这一晚上,明天早上,天一亮,必须马上送医院。不然,我们手头没有药恐怕会引发其它的合并症状。”
李仁厚点头。
我这时问:“你的女儿,女婿怎么样了。”
李仁厚释然:“多谢小道长,他们已经清醒了,只是现在身体很疲惫,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