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人的大忌就是掺合世事。
也就是说,要么不问世事,不问钱财。要么就是放下你会的种种道法,道术,然后用世俗人的活法儿来生活。
两者,只可取其一,而不可兼得,这是几千年来留下的古训。
有不服者。
比如诸葛亮前辈。最后,他什么下场?还不是一样,逆天行事,扶了一个短寿的蜀国,只存了几十年的微小国运就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了。
而他呢,最终也是落得了一个早衰身死的悲惨下场。
至于我,我联想自身……其实,我有些不敢想今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因为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我小时候,还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搞清楚呢。
别的不说,就说我爸妈吧。他们给我的感觉,怎么讲呢,虽然极其关心,但总有些怪怪的,好像深怕得罪我一样。
也就是说,少了一份真正父母对孩子的那种无拘无束,极其自然的打骂问责……
而在六岁之前,我记得,他们管起我来,管的可仗义了。
那十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不了解的事儿。
上述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眨眼功夫,这就到了来时的山路。
我和暄妹子没直接搁路中间等,而是闪到一旁,搁林子里,找了个树桩子,坐在那儿候着。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
期间,有三十几位游客跟我们擦肩而过。
最终,山路上出现了一个艰难的小身影儿。
他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英俊魔术师左原小同学。
这山路对大病刚好点的左原来说,的确为难了一些,他身上背了包,手上拄棍,艰难地挪步子,尽可能快点地走。
我看的心里都不得劲儿了。
是啊,这人,多好的一个小伙儿,让咱给祸害了,然后仍旧身病志坚,坚持不懈地跟咱做着斗争,这是什么精神呐!
我微微感动之余,拉了小暄从林子里跑出来,拦住左原,大喝一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倘敢说半个不字,哼!管杀不管埋。”
左原呆了。
拄了个破棍子,微仰脸,张口呆呆地望着我和小暄。
足有十秒。
左原脸上表情一阵扭曲,接着他极费力地喊了一声:“雷大炮?”
我正色:“正是我。还有,你请的那俩个人已经被我收拾了。那个,你有什么话说。”
左原先是略显惊愕,末了他唉地轻叹口气,转了个身,扑通一屁股坐地上。
“其实,我早猜出来是你了。哎,雷大炮啊,要说我不恨你,那是假的。你说你,把我身上好几处骨头都给弄碎了。这不,现在这小腿还疼呢。”
说了话,左原拍了拍他的小腿。接着又抬头很认真地说:“跟你说实话吧,雷大炮,我脱离组织了。这次来,我是特意帮你的。而这帮人,他们只是我请来,特意恶心恶心你的人。没办法,谁让你打过我呢。”
我突然有种极其意外的感觉,这左原……他这是见风使舵,还是早有安排呀。
左原这时很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水瓶子,拧盖子喝了一口说:“我住院时候遇到了一个高人。他帮我把魂上附的禁法给除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谁了?”
我又是一呆,这,这个节奏。
左原感慨说:“我师父是西藏一个密修的苯教高人,他真名我不清楚,只知道他的信徒称他为雪山上师。”
接下来,左原告诉我,几年前他跟很多热血激情的小青年一道去西藏体验一场灵魂之旅。半道,他们搁一个小寺庙了说了一些挺过份的玩笑话,然后坏事儿就来了。
先是有人让飞石砸断了腿,接着又有人掉悬崖下边差点没死了。
左原心惊胆战之余,偶遇一藏人,那藏人说他们惹上邪神了,必须找人化解才行。
就这么着,他见到了雪山上师。
上师说他是有缘人,要收他为弟子。
于是,他拜了上师为师父,接受了传承。
回到内地,他果然就一帆风顺。
原本,左原只是个三流的酒吧魔术师,可拜过师父,他慢慢就成了顶尖的酒吧魔术师。
出场费,以前是以百来讲,现在要以万来计了。
有钱了,他对雪山上师就更加的信服。
于是,他就开始根据指示,去干一件,又一件师父交待的事儿。
而这次的几次大规模行动,其目地听说是在找三块黑石板。至于石板的名字是什么,他不知道,干什么的他也不知道。
左原知道的就是,雪山上师只是这个组织一个分支里的老大。
而这个组织的规模非常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