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今天夜里,那个拾荒似的老头又重新出现了,并且再次出手击退了红背蛛母,救了我们。
当然,即便是在今天夜里,那个老人仍旧是没有留下任何姓名和来历,并且再次飘然消失,依然是不知所踪,他才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奇怪高手。
再回说当年,在那奇怪的老人走后,潘清源在哥哥墓穴的上方掘出了一个洞口,直通墓室——也就是我们今天进来的那个通道。
而后,潘清源白天就躲进墓穴中,晚上才敢出去。
他半死不活的身体,也实在是难以忍受白天灼烈的阳气。
说来也奇怪,就是这个墓穴,在潘清源来容身之后,化成夜尸的阿罗也找了过来,还有潘时午夫妇的鬼魂……
此后的数年间,袁重渡和宁楠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竟然再也没有来过。
要说是袁重渡和宁楠琴放过了不人不鬼的潘家一众吧,又不像他们的为人所能做出来的。
而且,潘家一众发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东山。
东山周围被术界高手下了十几道极其厉害的锁镇,鬼魂难出,即便是阿罗和潘清源,也无法走脱!
能做下这等事情的人,毋庸置疑,必定是袁重渡和宁楠琴等!
数年过后,袁重渡和宁楠琴突然又出现在东山上了。
只不过,再次出现的宁楠琴已经变成了不人不鬼的红背蛛母,和还没有成人的袁明素共用一个身体,而袁重渡也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这两个恶徒找到了这墓穴,也看见了通往墓穴洞口,还发现了潘清源就在其中。
两个恶徒就此准备杀进墓中来,洞口处却凭空刮起了一阵阴风,然后又骤起一地的阴火,烧的袁重渡须发皆着,抱着袁明素狼狈逃窜!
但是那阴风和阴火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潘家一众不得而知。
又过了些日子,袁重渡再来,结果又被烧了一次……
自那以后的二十多年间,袁重渡和红背蛛母一次次的来,却一次次的铩羽而归。
都是阴风和阴火作怪。
到如今,潘家一众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最奇的一次是,潘清源和来岛的红背蛛母大战,落败之后,往墓穴这边跑。
红背蛛母追到入墓的洞口处,眼看就要追上潘清源,一阵阴风裹着阴火,就把红背蛛母和潘清源给裹了进去!
结果,潘清源毫发无损,袁明素也安然无恙,只有宁楠琴嘶声惨叫,几乎魂断魄消!
所以,潘家一众认定了,这个墓穴就是安全之地。
只要进了这个墓穴,宁楠琴和袁重渡就算再厉害,也无法接近了。
可惜的是,潘家一众也无法出得去东山,他们就算是想闹,也只能在东山上闹。
他们满腹的冤屈也无处诉说,悲愤始终难平。
因此,只要有人上得东山来,潘时午夫妇或者潘清琢就会去托梦,去哭诉,去告诉来人:
袁重渡和宁楠琴是一对欺世盗名、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他们告诉来人:潘家满门死得也实在是太过于冤枉……
结果,上来东山的人,要么是胆小的要死,做了梦之后疯狂逃窜,再也不敢来,还到处疯传东山上闹鬼……
要么是胆大的人,看见了阿罗,就色胆包天,起了歪心邪念,倒是被阿罗骗到湖里淹死了好几个!
袁重渡又到处宣扬,太湖东山有恶祟难除,寻常人等,最好是不要去为好。
于是,东山闹鬼的传闻就越传越厉害了。
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敢上这里来。
这件惨不忍闻的往事终究还是被雪藏至今,罕有人知。
直到今夜,我和老二以及蒋明瑶上来……
而此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前文叙述详细,倒是无需多说。
中途所遭遇的凿船尸爷、穿衣獭怪、吸血藤蔓,似乎也与潘家、袁家的恩怨情仇无关。
那一次阴火灼烧宁楠琴之后,宁楠琴受伤极重,也丧了胆子,从此,极少再和袁重渡来东山。
即便是来东山,也决计不会再到墓穴附近自寻晦气。
潘清琢墓穴所在的这个安全之地,实在是安全的莫名其妙。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潘家一众几乎逐日逐夜的待在墓穴中,也始终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阴风和阴火又究竟是怎么来的……
蒋明瑶听完了这个故事后,恶心的要死,又愤怒的要死,她说:“我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可恶的人!”
“太气人了!”老二也义愤填膺,大骂道:“袁重渡和宁楠琴,真是公乌龟、母乌龟,一对绿毛王八龟!该扔进锅里,炖成鳖汤,然后喝了——啊呸!汤肯定臭,要倒进湖里喂鱼,鱼喝了估计也会被熏死!”
“所以,我们的仇人,就是这一对奸*夫淫*妇。”阿罗恶狠狠的说:“袁重渡和宁楠琴!只要能把他们除掉,就算是叫我尸骨无存,我也愿意!”
“妹子,你放心,陈二哥我一定替你报仇!”老二拍拍胸口,说:“那两个天杀的,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