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阴沉着脸,道:“看来他们不但被下了‘禁言咒毒’,连身子也被练成了毒器,这其中,必定有医术旁门的高手参与!”
我们不禁面面相觑,老爹又问道:“你们有谁被那毒血沾到了没有?”
我们互相看看,都还跑得及时,身上全是干净的。
陈汉杰道:“多亏族长提醒的早。”
陈汉雄道:“他们这些人,把活人练成毒器,战败则死,意图跟对手同归于尽,真是好歹毒啊!”
叔父道:“这些旁门左道,来再多,也是一样。”
陈汉隆道:“就是不能从他们那里探问消息了。”
叔父道:“不用问他们,也知道他们是遗世魔宫的人,遗世魔宫的老巢,大哥又知道方位,只管找就是了。其他消息,知道了也不多,不知道也没事。”
“话不是这么说。”老爹沉吟道:“遗世魔宫的势力,可能超乎咱们的预料。”
叔父道:“怎么讲?”
老爹道:“咱们走到现在,距离遗世魔宫,不过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便遇上了这些人,而且他们像是预先埋伏在这里,等着咱们来似的。他们怎么就知道咱们会从这里过?”
众人都不禁一怔,陈汉隆道:“对呀!他们怎么知道咱们从这里过?”
陈汉礼环顾众人,突然盯着陈汉隆和陈汉雄,沉了脸,道:“咱们这些人里面有奸细!”
陈汉雄一怔,随即怒道:“你盯着我是什么意思?!”
陈汉隆也满脸涨红,只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陈汉礼道:“刚才我们都遇到了偷袭,只有你和老九没有。这是为什么?”
陈汉雄大声道:“他们只有五个人,咱们七个人,当然有人要落空!”
陈汉礼道:“那怎么偏偏是你们俩?!”
“老七你少放屁了!”叔父骂道:“在场的人,都是一家出来的,哪个能是奸细?!”
陈汉礼老脸微红,道:“那怎么泄了密出去?”
“不要猜疑自己人!”老爹道:“昨天夜里,父亲才带我望了方位,今天我就带着你们走的,所以咱们现在走的路径,事先绝对不会有人知道,不会存在有谁提前通风报信的情况。而咱们七人又时时刻刻在一起,也断然不会有谁在途中通风报信。他们能半道拦截,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们误打误撞,要么是他们有手段能实时掌握咱们的动向!”
陈汉杰道:“那该是误打误撞吧?不然一帮邪徒,能有什么手段实时预知咱们的动向?”
“我看遗世魔宫已经非同往常了,咱们恐怕是小觑了他们。”老爹皱了皱眉头,道:“刚才那五人的本事都不低,放在江湖上,也都是玄门一流好手,能胜过他们的人不在多数。但这样的人,却只用来做打前站的炮灰。”
陈汉礼道:“而且,他们既有山术旁门之法‘卷风裹刃’,又有命术旁门之法‘禁言咒毒’,还有医术旁门的参与,遗世魔宫的实力,非同小可啊。”
“不错。”老爹道:“咱们务必小心,可千万不能大意了。”
“扑棱棱——”
远处几声振翅之音从林间响起,老爹喝道:“追!”
这林子里本来没有什么声息,突然间有鸟飞起来,大非寻常!
老爹话音落时,我和叔父已经抢了出去,循着那声音追出十多丈远,仰面一看,一只尺余长的灰色鹰头雀正穿越枝头,振翅疾飞。
叔父喝道:“道儿,把它射下来!”
我估摸着距离,袖手一枚飞钉打出去,眼看到了那鹰头雀的腹下,那鹰头雀却伸出爪子一拨,竟把我的飞钉给打落了!
我暗暗吃惊,刚才我射出去的那一枚飞钉,虽然刻意留了力,但也不是轻易能被拨落的,这只鹰头雀果然非同小可。
眼见它又要飞高,我又捏出一枚飞钉,用五成力道打了出去,“嗤”的一声,到了那鹰头雀的腹下,那鹰头雀故技重施,又伸出爪子来去拨那飞钉,但这一次却是不成了,飞钉打断了那鹰头雀的爪子后,余势不衰,又从那鹰头雀的腹中洞穿而过,那鹰头雀立时坠落。
叔父纵身一跃,将那鹰头雀抓走手中,那雀已经死了。
老爹和陈汉礼等人都围了上来,老爹道:“翻开羽毛、翅膀看看。”
叔父翻着那鹰头雀的羽毛,突然瞧见那雀的左翅下打着印记,老爹点头道:“果然是人养的。”
陈汉礼道:“看来族长您之前料想的不错,他们确实有手段能时时知道咱们的动向,有这鹰头雀探听报信。”
陈汉雄道:“那咱们再走的时候就要注意了,一旦瞧见这些古怪的鸟,就直接射杀了事!”
老爹摇了摇头,道:“下次见到,就不要射杀了,跟着它,说不定可以找到饲喂它的主人。”
叔父道:“是啊,跟着这鸟,就能找到放它的那鸟人了!”
老爹道:“走吧。”
此后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渐渐走出林子,迎面却是一处破庙,前后有墙,却都坍塌了,那破庙有四间,也是残垣断壁,漆坏皮落,蛛网遍布,十分的不堪,更无人烟。
老爹看见那庙,神情一怔,便止住了步子,我们也都停了下来。
叔父环顾四周,道:“怪了,这山里连个兔孙都没有,怎么会有个破庙?”
陈汉杰道:“这像是古时候建的,时间久了,香火断了,就破败了。”
陈汉礼深吸一口烟,道:“我瞧这庙古怪啊。”
陈汉隆看着老爹,道:“族长,您看——”
陈汉雄道:“我过去看看。”
“等一下!”老爹喊住他,道:“先不要走。”
陈汉雄道:“怎么了,族长?”
老爹道:“这破庙地处要冲,拦路而建,前低后高,是一处凶地,寻常情况下,绝没有庙宇会这么建造。”
作者说:陈弘道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后文中当然会写的,继续看就可以了。至于陈汉琪,我说了两次了,不会很惨的,我又不是写苦情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