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抖了几抖,咬咬牙,在院子里提了一根钢筋,跑起来,飞踢一脚,踹向屋门!
屋里头的罗金盘和潘彩云正在“鏖战”,猛听见“砰”的一声响,都吓得半死!
尤其是那罗金盘,一个激灵,“武功”全废,什么房中秘术都不灵了!
潘彩云早看见自己的丈夫冲了进来,不由得尖叫一声,罗金盘急忙扭头看时,只见是一个人冲进了屋里,还没有来得及看见是谁,头上就挨了一钢筋棍,火冒金星的时候,发现是高起逢回来了,忙道:“东家,东家,你息怒,听我解释,这这这个嫂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正在用我师父亲传的秘术在给她治疗……”
“秘术?”高起逢狞笑道:“不穿衣服治疗,玉女心经是吧?”
罗金盘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捅死你们两个!”高起逢掂着钢筋棍乱戳,骂道:“把老子当傻子了是吧,我日你八辈祖宗的!”
这边打的热火朝天,那边,使了金蝉脱壳之计的郑路生也心中大乐的回到曹家明跟前交差。
曹家明把郑路生叫到一边,问道:“你怎么跟东家说的?”
郑路生道:“我说您让我去他老家宅子里拿东西,老家宅子的门反锁着,我进不去,敲门也无人应。东家就回去了。”
曹家明盯着郑路生,道:“然后呢?”
郑路生道:“到了他老家门前,我说我忘了您交待我的事情了,要回来再问问您,就走了。他自己进去了。”
曹家明道:“你对我说实话,你进院子了没有?”
郑路生笑了笑,道:“不敢对曹师傅撒谎,我在见东家之前,先翻墙进的院子。”
曹家明道:“听见了什么,瞧见了什么?”
郑路生道:“倒是没瞧见什么,但是听见了罗金盘和潘彩云的声音在屋里。”
曹家明点了点头,赞赏的看着郑路生,道:“好啊,有你的,既能漂漂亮亮的办成事儿,又不牵涉其中,我到底是没有看错你。”
郑路生道:“曹师傅过奖了,咱哪里敢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
曹家明道:“你笑什么?”
郑路生道:“我听见罗金盘对潘彩云说:‘不弄个把钟头,你也不知道我的手段!’东家回去的时候,应该还不到个把钟头,嘿嘿……”
曹家明也笑了起来。
片刻后,曹家明拍了拍郑路生的肩膀,道:“去干活吧,这事儿对谁都不要提。”
郑路生道:“我明白!”
之后无话。
直到第二天结算工钱的时候,高起逢才出现。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郑路生瞧着高起逢的神态模样,和从前大不一样。
高起逢把曹家明单独叫了去,很长时间才回来,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结算完工钱,众工匠都散伙了,曹家明却叫来郑路生,道:“你跟我走。”
郑路生满心欢喜,跟着曹家明出了高家,一路无话,直到高家寨外,走到一条小路上,曹家明才道:“小郑,这次你帮了我的忙,我要感谢你。”掏出来一叠钱,递向郑路生。
郑路生忙道:“应该的,应该的,这我不要。”
“拿着。”曹家明淡淡的说道:“我可不喜欢欠人情。”
曹家明虽然说话并不严厉,但是自有一股威严气势在,郑路生不敢违抗,便接过了,嗫嚅道:“曹师傅,我——”
话还没有说完,忽被一阵冷笑给打断:“嘿嘿……好哇!在这里分赃来了!”
郑路生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见是罗金盘走了过来。
罗金盘手里头拿着个黄色的罗盘,瞧着金灿灿的,其实是铜做的,表面上镀了一层金而已。
罗金盘的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腰上也缠了一圈,活像是披麻戴孝,十分可笑,郑路生不禁莞尔。
罗金盘伸手指着郑路生,恶狠狠道:“小兔崽子还笑!等会儿有你好看!”
郑路生道:“我可没惹你。”
“放屁!”罗金盘骂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两个合伙算计老子!”
“什么叫算计?设下诡计阴谋人才叫算计。”曹家明道:“你偷人妻子,是我们设的诡计?”
“少废话!”罗金盘道:“曹家明,你害我害的好惨!我在兴头上被高起逢吓了一跳,从今往后,都不能再做那事儿了,你说,怎么赔我?!”
郑路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家明也差点没忍住,连忙咳嗽几声用来掩饰。
罗金盘看在眼中,更加恼怒,喝道:“把你们手里的钱都给我!”
曹家明却对郑路生道:“你先走。”
郑路生正在迟疑,罗金盘就叫道:“想跑?门儿都没有!”一撒手,半空中金光灿灿,风声呼啸,那罗盘直奔郑路生的脑门而来!
郑路生呆在那里,眼瞧着要被那罗盘砸个正着,却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一摘,把那罗盘捏住,往远处一抛,无影无踪!
郑路生缓过神来的时候,只见曹家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了。
刚才,出手的人正是他!
罗金盘惊道:“你敢坏我法器!”
“一点三脚猫的本事,也敢逞强?也配说是法器?!”曹家明冷笑一声,喝道:“让你瞧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