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笑声

这事情说出来挺没意思的,起码我现在不知道那尹三他们遇到的那个蛊王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折磨的,不过,这一辈子心高气傲的鬼判,怎么都没有想到会阴沟里翻船,翻在这。

想当年操翻了整个苗疆没事,到后来,惹的众怒才联合造畜人才将他给封印起来的,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车家蛊王给祸害了,到底是因为蛊王厉害,其他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很公平的,看起来尹三很霸气拉风,但是他在剥夺别人寿命的时候,自己也在承受着相应的代价,尤其是上次在茅山,尹三差不多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虎落平阳被犬欺。

尹三似乎是看见我脸上的表情,痞痞的冲我笑着道:“咋了小淫荡,心疼哥了?”我本来是有些难受的,毕竟这狗日的没少因为我的破事而受伤,但是这嘴巴实在是太贱了,不招人惦记。

尹三话锋一转,对着陈捷道:“陈捷,现在这人彘出现,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那个老天爷估计也是回去说这件事去了,你联系一下其他的灵异组织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了,别让他们在闭着眼睛装看不见了,门里动作一直暧昧不清,咱们这些人,要早做准备了,这苗家一脉,没想到居然跟包冥戚他们同流合污了。”

陈捷听见之后,点点头,道:“那你们没事吧?”尹三摇摇头,道:“没事,那蛊王,哎,不说了,你赶紧走吧,苗蛊他们暂时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陈捷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看了看我们,道:“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这话,陈捷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李家大妹子在一旁叹了口气道:“这天下,又要乱起来了。”说完这话,尹三和她一起叹气,似乎不想多说。

我问道关于尹三还有李家大妹子中了什么蛊,两人只是摇头谁都不肯多说,现在他们两个身形萧瑟,脸上像是蒙着一层黑漆,身子也瘦了下来,一点精神都没有,那摸样,给人的错觉就是不久于人世一般。

我心焦,但是两人嘴严,到了后来,我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冲着尹三喊道:“狗日的,当时老子还有一年就死了,你们知道,现在到你了,就算是你快死了,给老子个信行不,我好给你买棺材啊!”

尹三听了我这话之后,收起脸上的贱笑,正经的对我道:“淫荡,你别忘了,我是鬼判,阎王勾我魂我都不会死,别说这小小蛊王,他就能将我身子闹腾虚了,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这你放心,我是谁啊,河南鬼判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真的?”尹三现在眼皮都耷拉着,张开嘴巴,打了个哈哈,道:“骗你让我艹一辈子母狗的!”我听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肯定是会受罪,但一定是没事的。

我这么安慰自己。

我看了看李家大妹子,叹了口气道:“李夫人,大巫师死了,她也没跟我说关于那个还魂的事情,只是跟我说了去找诸葛,我从那茅山一夜身边,找到了一个诸葛燕子,不知道是不是她?”

李家大妹子听了之后,在病床上懒懒的道:“诸葛,哦,应该是那姑娘吧,诸葛白瞳,卧龙后人,至于他们有没有这还魂的法门,我实在是不知道了。”

我继续叹气,有些后悔当时要是我没有被血尸那事情突然惊醒,我或许就会留在那地狱之中,那样的话,是不是就能找到程妞了,可是,那个地方这么大,这么次才能找到她?

我像是祥林嫂一般,想起程妞来,我又想起血尸来,一直叹气,直接把尹三烦坏了,他冲我骂道:“你哎哎啥啊,叫床呢,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叹什么气,对了,跟你来的那个大个子去哪了?”

他这么一说,本来侧着的身子哗的一声爬了起来,脑子中不不由自主的想起张乐那将毒蛇塞到苗蛊嗓子中的一幕,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杀性大,我进到医院之后,光顾着自己忙,不知道他跑到哪去了。

现在我们四个就是我身伤势较小,而且我能用者字决压住伤,我对着尹三喊了一声:“那可是个猛人,你们等着,我赶紧找回来去。”

说着我龇牙咧嘴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朝外面走去,阿花还有那些被偷头的冤魂最终都没有从那地狱中钻出来,这张乐现在,应该就我一个比较亲的人了,虽然我不认识他,好歹这货听我的。

其实现在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我们之前进去的真的是地狱吗?会不会是一种冤魂比较多的空间?那个会八臂的勾魂使者为什么血尸当时叫她三世轮转王,他那轮子打中我时候,我为什么会想起之生前的事情?

还有那个勾魂使者明明是就要快把我们杀死了,怎么身子会飞快的消失了?我在楼道里一边想着这个,一边走着,恰好看见一个护士骂骂咧咧,拿着一堆纸钱走过,我突然想起当时丁一天念了一个什么咒语,那咒语当时没有听懂,现在一咂摸,这勾魂使者的消失,或许是跟他有关系啊?不对,是肯定有关系!

想通了这点,我心里稍微好受点了,感觉到味道有些熟悉,等我抬头一看,恰好看见一个蒙着白布的人,被医生推了出来,而在那架子车左右,几个男女哭的撕心裂肺,我当时脑子乱哄哄的,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居然是没有让开,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直到那带着口罩的医生骂了我一句:“傻逼啊,跟死人抢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这话后,很是不舒服,背后猛的一阵发凉,像是有一张从河里捞起来的渔网,一下子蒙在了我的后背,又凉又紧。

那医生推着那死尸跟家属离开十余米,都几乎是走到了楼道的劲头,我准备回头,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偏偏听见那走廊的尽头传来呵呵的笑声,就一声,像是猫头鹰的尖叫,我当时听了之后,眼睛往那一瞧,楼道里就我跟那医生还有那些家属,再无他人,家属哭的凄惨,医生这时候断然不会笑出来。

他们很快钻进了电梯之中,那声音再也没有出来过,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曾出来。

或许,只是我多想了,我安慰自己,现在有些神经质了。

就算是什么的东西,我现在我也不应该害怕啊,难不成是自己吓破了胆子,我往前走着,感觉自己脚下哗啦作响,抬起脚一看,原来是一张照片,黑白的。

我弯腰捡了起来,照片是一寸黑白的,是一个男子,我想了起来,刚才躲开的时候,好像是见到那家属身上掉出来一个东西,应该就是这东西了,我感觉很不舒服,因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遗照,小照片是用来放大的,等到出殡时候,就拿着一个大的黑白照片回去。

可是,这中照片中那人虽然表情苦闷,但是嘴角上扬,一张苦瓜脸,但是嘴角像是被什么往上拉着一般,强行在笑着。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半个哭脸半个笑脸的勾魂使者,不详,实在是太不祥了。

谁见过遗照还用笑面的,这不是太不敬了么。

我将照片扔在地上,虽然自己是这一职业,但是这个照片让我很不舒服,我清晰的听见了照片落地的声音,甚至我踢打踢打的脚步声都没有遮盖的掉。

我想起来了,刚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