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条短信,我立刻把电话回了过去,可电话才“嘟”了一声,就被挂掉了。
我再打电话,手机便已经关机了。
见状,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邵怡坐在我旁边,看到这条短信后,也是道了一句:“其实在魔都的时候,我就觉得阖麟有问题了,他们好像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不懂荣吉,他们对咱们荣吉好像很了解。”
这个时候,我也是把短信的内容给李成二,以及夏薇至说了一下,同时补充道:“我爷爷这会儿在欧洲那边,现在给我发这条短信,多半是在那边查到了有关阖麟的什么不好的信息,可他又不肯直接告诉我,也不知道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成二笑道:“宗老前辈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以咱们现在的水准,只要乖乖听他老人家的安排就行了。”
我也是点头说了一句:“也是。”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我还是给袁氶刚,以及父亲分别打了电话,问他们有关和阖麟的一些消息。
父亲并不知道阖麟的情况,便也没有和我多说。
至于袁氶刚,他则是说道:“阖麟啊,外资成分的拍卖行,不过和国内一些零散的江湖家族也有联系,算是新入咱们国内江湖的势力,不过他们在国内一直很低调,没有什么存在感,我们也没有发现他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目前看来,他们是从商为主。”
“不过宗叔叔既然说了,要小心阖麟,那他肯定有问题,我派人多调查了一下他们吧。”
挂了袁氶刚的电话之后,我又直接给葛西安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天尺的消息,也是X小组给我的,故意让我接触到阖麟,也算是他们的“陷阱”,关于阖麟,他们知道的肯定很多。
果然当我在电话里问到有关阖麟的时候,葛西安就笑道:“你终于打电话问我了,这次我们X小组可是把情报做到了你们荣吉的前面。”
我在电话里面笑道:“你这个时候就别和我们荣吉争先后了,快说说,那阖麟到底什么情况?”
葛西安这才道:“阖麟拥有三重背景,第一重国内闲散的江湖势力,第二重是分布在国外的暗三家也有股份,第三重,那便是欧洲江湖背景,不过欧洲那边的背景很是神秘,目前还无法确定是哪股势力在支持阖麟,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股势力很强大。”
我疑惑道:“那阖麟渗透的这么厉害,你们X小组不管吗?”
葛西安道:“你们荣吉不也是没管吗,现在的江湖也讲究国际化了,你们荣吉在外国不照样有生意吗,人家也没有赶你们走啊。”
我苦笑着说:“国内的实力,我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了,国外就更别提了。”
葛西安叹了口气说:“不过,你怎么忽然想起问阖麟的事儿了?”
我把爷爷四字短信的内容说给了葛西安听,他在电话那头而沉默了几秒说:“既然宗老这么说了,那阖麟肯定有问题,我们X小组和荣吉一并查着吧,其实单凭暗三家有股份这一条,我们就可以对他们出手的。”
我也是“嗯”了一声。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葛西安就说了一句:“对了,说起阖麟了,我也有件事儿提一下,上次纪穆白给你消息的时候,是不是提及了我们X小组在阖麟拍卖行有卧底的事儿,就是派下天尺照片的那个等级人员。”
我问:“是,怎么了?”
葛西安叹了口气说:“阖麟把他给辞退了,应该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了,说不定你获得天尺的事儿,他们也已经知道了。”
我心里不由一沉,如果天尺这事儿在江湖泄露出去,那对我们荣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们荣吉向来都说命尺是独一份的,在我们荣吉,也就爷爷一个人知道,袁氶刚叔叔做了那么久的大朝奉也不知道内情。
这就说明天尺之中必定藏着某些大秘密。
所以在挂了葛西安的电话之后,我便取出天尺仔细地看了起来。
可看了一会儿我就发现,天尺和被真仙抢走的地尺相比,蕴含的能量好像弱上不少。
原来的命尺,我握在手里,内气多多少少和它有共鸣。
可现在的天尺,我握在手里,就好像是握着一块铜疙瘩,完全没有半点的勾连。
又仔细看过上面的刻印,我就慢慢地发现,这些刻印其实新旧不一,当然如果不仔细看,是分不出新旧不同的。
这天尺有一部分铜铸刻字是宋代以前的,好像是隋唐时候的铸刻。
另一部分像是北宋的末年补铸的。
也就是说,这天尺应该坏过一次,然后在北宋的时候修补了一次。
或许是补铸了之后,天尺便变得没有什么威力了。
又看了一会儿,我就再没有其他的发现了,便摇了摇头把天尺给收了起来。
当天下午我们便返回了省城,回到别墅这边我发现,兰晓月已经把这边布置的有些年味了,门口挂上了红灯笼,对联、福字也全部贴了起来。
家里的肉和菜也是备了很多,是为年夜饭准备的。
可惜今年的年夜饭,我不能和大家一起吃。
所以二十九的晚上,我们便一起吃了一顿好的。
蒋苏亚那边的话,公司的事儿也都处理好了,蒋家总部的人也考核完回帝都了。
弓泽狐的话,晚上十点多也是回来了,问了他东平凉的事儿,他就说了一句:“一切都很顺利。”
看样子我也不用担心了。
至于崔常辉,自然是打了一通电话,不停地向我道谢。
另外崔常辉天尺典当的手续,我们也是都办好了,袁氶刚已经安排人把手续都给崔常辉快递了过去。
年前所有的事儿,几乎都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个年了。
次日清晨,我和蒋苏亚换了一身新衣,吃了早饭,便离开了别墅这边奔着我父母住的教职工那边去了。
到了那边的时候,我就发现在楼下已经停了好几辆车。
上楼之后,还没有敲门,我就听到屋里有说有笑的。
敲门之后,来给我们开门的,也不是我父母,而是东方韵娣。
蒋苏亚和东方韵娣见面之后,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蒋苏亚穿的白色的黑风衣,头发束成了马尾辫,样子像极了刚别业的大学生。
东方韵娣在屋里比较暖和了,只穿了很单薄的卫衣,还有紧身的牛仔裤,那一双细腿格外的引人注目。
两个愣了一会儿,才同时说话:
“你在啊!”
“来了!”
接着两个人相视一笑。
不过东方韵娣的笑要比蒋苏亚要自信很多。
进门之后,我发现客厅里还坐着三个人,刚才说笑的声音,也是他们的。
而这三个人正好是燕洞、张承志和怖逢。
他们都是父亲的同伴,出现在这边也是正常的。
就好像李成二、夏薇至等人在我别墅那边过年,意思是一样的。
而我和蒋苏亚也是一一打招呼。
我父亲和母亲这个时候已经在厨房那边忙活了起来,现在我们这些人,好像已经都不是江湖中人了,而是聚集在一块,准备一起跨年的普通人。
我们其实也没有说什么江湖中的事儿,大家也都是拉着闲话。
在吃中午饭之前,我、燕洞、怖逢和张承志就一起打起了麻将。
蒋苏亚和东方韵娣则是一起下厨房帮忙去了。
父亲的话,一会儿厨房待一会儿,一会儿来看我们打麻将,顺便指挥一下怖逢出牌。
这一上午的麻将,我们打的也是很快乐,而我们的快乐主要源于怖逢。
因为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多牌或者少牌,好不容易推牌胡了,她还炸胡。
最夸张的一次,怖逢手里三十多张牌,门前整整齐齐摆了三排……
吃了中午饭,本来以为怖逢等人会留下来一起跨年,却没想到,他们吃了饭之后就离开了。
其中燕洞和怖逢一起去了西边的龙山寺,而张承志坐高铁上帝都去了。
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也没有细问。
下午的时候,家里显得尴尬了很多,父亲陪着我、蒋苏亚和东方韵娣打起了麻将。
东方韵娣是我父亲的徒弟,表现的很自然,话说的也多。
蒋苏亚明显拘谨的厉害,话少,而且极度的不自信。
这样就导致了她打牌的时候老分心,有时候我给她喂牌,她都看不到。
临近吃完饭的时候,母亲就喊我:“好了,别玩了,准备吃饭了,小禹你开开电视,我们边吃,便看春晚。”
就在开饭前,我给爷爷打了电话,可惜还是关机,我便发了一条拜年的短信过去。
而我的手机上,早就刷了几百条的拜年短信,当然这些大部分都是我做了大朝奉之后认识的人。
有些还是我没有见过的,他们在给我拜年的时候,也是标注了他们叫什么,隶属某省,某地,某个家族的。
当然,既然是过年,小香猪的伙食也不会太差,母亲也是专门给小香猪弄了不少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我们也是都喝了一些酒,本来这气氛还算可以,可就在我们酒足饭饱的时候,父亲忽然说了一句:“对了,明天大年初一,吃了中午饭后,我就要带着东方丫头去东北了。”
“小禹,你也准备一下,过段时间也去,至于啥时候,你等我消息,我过去后,三天之内,我会给你发个消息,你按照我给的地址过去。”
说着父亲看向了蒋苏亚道:“对了,你就别去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皱了皱眉头。
而蒋苏亚也是“啊”了一声,不禁露出了一脸的尴尬。
父亲说话忽然这么直,是故意针对蒋苏亚吗?
不过很快父亲又说了一句:“我需要你回帝都,去蒋家帮我,也是帮宗禹做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对宗禹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