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査小天的印象还他挺好的,不想看他被欺负,就打断了田胖子吹牛:“你们看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蓝光,这底下得有多少死人啊?”
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査小天面露疑惑的问我:“什么蓝光?”
査小天可能是道行还不够,我又看向雷阳,他同样是疑惑的表情。
“你们看不到那些了蓝色的光?冤魂不都这个色儿吗?跟棺山那个殉葬坑一样!”
雷阳很无情的告诉我:“没有什么蓝光,我也看不到什么冤魂,不过这里的怨气确实是很足。只是随着时间累积,冤魂都已经魂飞魄散了吗,这里最多只有一些扭曲在一起的残魂!”
我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又是只有我能看见!
在我们对话的空隙,已经有‘丧尸’开始顺着桥下的石头往上爬,但这是近乎九十度的石壁,它们也根本就上不来。
“我知道这第一重机关是什么了。”雷阳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把重心从我身上引开:“是水!如果这里的水泽没有干涸的话,完全可以达到跟桥面平行的高度。”
这个机关倒是不难理解,反正这里只有一条路,无论谁进来了,只要是不打算直接调头回去,就必须要走到这条桥上来。而在这个过程中,桥下的行尸完全可以从水中跳出来,一个两个的可能拦不住高手,但架不住数量多啊,这些零零总总的尸体加起来,可比柔然王墓里的铁甲尸可多了无数倍。
“不管是不是古惊尘破除了机关,我们现在等于是捡了漏。”
老灰开口说了一句,雷阳马上又接回话题:“即便是有水,对咱们的阻碍也不大。我更担心的是墓里头的东西,这个死人坑可以看做是一个养尸地,但一下子能养出来这么多的爬尸,当初这里的阴煞之气可想而知。”
我按照雷阳的思路去推敲,马上想到了:“光是这里就养出来这么多尸体,那么墓里头的东西一定更凶!甚至就连那个墓主人,也是个大粽子!”
这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田胖子第一个打了退堂鼓,摸到雷阳跟前:“雷爷,要不咱还是算了吧?回去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连古惊尘那等大人物都折里头了,咱去了也不是白搭么?您还没收徒弟呢,以后这青莲门还得传承不是······”
田胖子啰里啰嗦的叨叨了很多,言外之意就是:你雷阳还不如古惊尘。
“走着!小师叔走不通的路,我接着走!”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雷阳有他自己的骄傲,虽然一口一个小师叔的叫着,但雷阳除了尊敬,也肯定不希望一直被一个从传说中的人物压一头。
既然底下的爬尸上不来,我们也就不管了,继续往前走。
过了没多大会,雷阳主动放缓了脚步,和我并肩行走。
“你这次居然没丢魂?”
雷阳一副这很不应该的表情,我白了他一眼:“难道我非得见一次阴魂就得出一次事儿吗?”
我感觉脸上的筋一直抽抽,心想这货不会又想扇我大嘴巴子了吧?我早就暗下决心,如果有一天我能打得过他了,一定要天天跟他切磋,把这些年吃的亏全找补回来。
雷阳无视了我的白眼,继续跑到前头去了,我们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走着,听着桥下不时传来的尸嚎,不断的挑战着耳膜心脏的承受能力。
一路畅通无阻的接近了这颗‘大鸡蛋’,我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这个建筑就是有点偏椭圆形的,高有几十米,最上面是弧形的穹顶。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看着就像个大坟包的建筑,居然真的没有门。
“这就是地宫了吗?”
雷阳先发出疑问,然后又自问自答:“按照我的推测,古墓应该是在更高的位置,也就是雪山的最中心位置。”
我问雷阳是不是依照风水推敲出来的,他说也不是,而是因为棺山最核心的地方就是最中心位置的地穴,既然雪山也像一口竖立的棺材,那么主墓室就该在中心位置。
“不一定非得一样吧?咱们在沙漠里的时候,那个方塔一样的就建筑,墓室不也在最下层吗?”
我觉得雷阳的猜测有点牵强,他也没有在纠结下去,抬头道:“可能真是我想错了,这个坟头最顶端也达不到雪山一半的高度,再往上就是实心的岩石了吧?”
“你们都觉得这个建筑像一个坟吗?”
袁晓兰突然发问,我和雷阳对视一眼,开口道:“难懂不像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和雷阳都觉得这个陵寝就像个巨大的坟头,不过这坟茔子埋在底下不冒尖罢了。
袁晓兰皱眉想了想:“我觉得它更像一个蒙古包。”
“不都一样吗?”
我感觉两者也是一个形状的,但袁晓兰很认真的就讲述:“那些常见的坟墓,多为规整的半球状,弧度曲线都是固定弯曲。但蒙古包只有穹顶,往下是圆形的立墙。”
袁晓兰指给我们看:“这个估计建筑虽然没有门,但外围一圈儿都是几十米的立柱,如果用帷布连接起来,不就是蒙古包吗?”
“我觉得袁大小姐说得对。”
田胖子第一个开口赞同,但也不是溜须拍马,很认真的分析起来。
“蒙古包是咱们现代人的叫法,事实上那些个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住的都是这种蒙古包。这个墓跟蒙古包一样,而且一路上咱们也没见着真正和汉文化有关的东西,所以我觉着,这应该是某个草原民族的墓!”
田胖子的话有理有据,我急声询问:“哪个草原民族。”
“这个······我还没想到,毕竟咱们还没进去不是?”
田胖子单单从一个外形就做出了这种判断,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开始研究起到底该从哪个地方进入。
在这个巨大的‘蒙古包’跟前转悠了半天,却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门路。
我心里还是觉着它更像坟包一点,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就是用巨大的砖石垒出来的。要是蒙古包的话,它也得有个门不是?
“炸开它吧!”
雷阳没了耐性,袁晓兰沉默了,我原以为她会阻止雷阳,但过了几秒钟之后,袁晓兰已经拿出来藏在背包里的手雷:“从哪个地方开始炸?”
我彻底无语,这俩人的思想要么截然相反,要么就是完全同步。
于是我们又开始了一场紧紧磋商会议,讨论从哪个地方炸开古墓比较有利。
“上方!一般来说,这种类型的建筑,顶层都是最薄弱的,可能会有很精巧的骨架结构,但绝对不会放置太重的封顶工程,因为要考虑承重问题。我们也不需要完全炸开,爆破出来一个可以容纳我们出入的小口就行了。”
袁晓兰最先给出意见,我觉得不是很靠谱,反驳道:“可这东西的顶棚离地面还有几十米呢,咱们不还得爬上去吗?还有就是万一再出点什么别的事儿,咱们怎么往外跑啊?”
我更多的是担心逃生问题,因为他们刚才就在说墓里头可能有大粽子,而且等级可能比金泉山的女尸王还高,到时候要是真放出来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从墓里爬出来的机会。
“要不咱们还是开正门吧?”
我想从正对着桥梁的地方炸开,要真有了危险的话,撒开丫子往回跑就是了。
除了我们两个的想法之外,大家又想想出了几条思路,但都被否决了,最后只剩下在我跟袁晓兰的建议中选取。
我们投票表决,袁望和雷阳赞同袁晓兰,田胖子和査小天赞同我,最后只剩下老灰还没有表态。
“从上方突入吧!”
老灰把票投给了袁晓兰,于是我们只能开始了‘爬坟头’之旅。
虽然这里的湖水已经干了,但因为深处地下,潮气还是很重,赤手攀爬还是有些费劲。
袁晓兰又督促我们用绳索串联每一个人,虽然是为了安全,但我却另有心思,好像每次这样干,都得出点什么意外吧?
但出乎意料的事,我们这次居然很顺利的爬到了墓顶。
我们先各自用匕首或者钩爪固定自己,老灰从身上摸出一把飞刀,尝试了好几次,想要插进砖缝,撬开一块墓砖把手雷放进去。
这似乎是个很困难的事儿,这墓砖严丝合缝,看着没那么容易得手。
老灰也是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我们费了半天力气把一块半米长墓砖掀开之后,底下又显露出来另外一层。
不过这对于我们已经足够了,袁晓兰试着把比量了一下:“用一块墓砖能压得住吗?我们需要它往下去炸,炸飞了墓砖没什么意义。”
“要不咱们让胖子在上头坐着?他肯定压得住!”
自从雷阳变得沉闷之后,我就开始不时的和田胖子开起玩笑。
“小飞你学坏了啊,刚认识你的似乎,你还是多么纯真一孩子。”
田胖子落在最下方,这会看样子是想上来跟我好好‘聊聊’,就努力往上爬。
我刚想说让他在底下别动,我们一会还得下去躲避爆炸,就听到咔嚓两声脆响,田胖子一脚踩穿了墓砖,脚脖子都想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