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那么舒服。
很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最近在鬼屋里呆的太久了,现在看我这破出租屋感觉总是特别的温馨。
拿起床头柜上的竹筒,放到没有阳光的地方打开,往出倒了倒,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倒出来。
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东瀛鬼子终究还是有点手段的。
昨天晚上,我给了刘瘸子一个报仇的机会,当然在它进去之前,我也告诉了他可能会发生什么情况。
刘瘸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应了下来。毕竟报仇这种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并没有留下来看结果。刘瘸子也是个社会人,懂得做事不能蛮干,要找到时机才行,他说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让我不用等了。
如果老东西真的死在了医院,我在场的话也确实不好。不过离开的时候,我收了刘瘸子的一缕魂魄,告诉他如果事情顺利,就按照魂魄的索引来找我,如果他想要跑到别的地方去作恶,我也可以凭借这缕魂魄找到他。
可是现在,那一缕魂魄却消散了。也就是说,刘瘸子已经魂飞魄散了。
“有什么好伤春悲秋的,一个杀过人的鬼魂,本身就要背着许多罪业,就算是到了地府,也没什么好处,他这种因为一时贪念杀了自己兄弟的,不知道要在地狱里受多少万年的苦,魂飞魄散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儿。来,叫一个。”
谢天音翘着二郎腿坐在墙边的椅子上,随手扯了扯手里的狗链。狗链末端,蹲坐在地上眼神呆滞的雪女妖立刻张开嘴巴发出了“汪汪”的狗叫声。
“嗯,乖,以后就要这个样子,乖乖的听话,乖乖的服侍主人,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再受苦了,知道了吗?”
像对自家的宠物狗那样,谢天音摸了摸雪女妖的脑袋,以示奖励。而雪女妖则把两只手垂在胸前吐出舌头“哈哈哈”的喘了几口气,活脱脱就是一条狗啊。
“我说,你也太恶趣味了吧。人家好歹是个妖怪,能不能给点尊重啊。她是雪女妖,不是大天狗。”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谢天音手段高强还是雪女妖太没节操。这才多长时间,就硬给训成一条狗了?
“我知道啊,但是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成就感吗?把大天狗训成狗,那只能说是让他本性复苏,把雪女妖训成狗,那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如果哪天你能收拾一条大天狗给我的话,我会试试把它给训成雪女妖的。”
谢天音很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再说了,把她训好了,最后享受的还不是你么?我跟你说啊,道家修炼有三途,行气、服食、房中,以后等你底子打牢了,我教你一门双修功法,到时候这小狗就用的上了。”
“别别别,我可没有那想法。就算有,我也不会找个外国妖怪啊。你亲自来指导不好吗?”
“你确定要我亲自来指导?”
谢天音平时都是一副仙女范儿的,可是说这话的时候,面部表情突然一变,整个人都妩媚了起来,让人不由得想往她衣服下面想。
“其实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你可是天官体,虽然没有唐僧那么牛吧,和你双修也不错,不过……你想不想知道昨天那个小犬一郎最后怎么样了?”
谢天音说到这里,很是邪魅的舔了舔嘴唇,这动作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小犬一郎……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小犬一郎的三十六种死法,最后决定还是远离这个妖女为好。
起床洗漱,然后出门吃早餐,我的炸豆腐和油条刚端上来,余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败家玩意儿,语气里满都是兴奋。
“涛哥我跟你说,昨天晚上太精彩了,你知道吗?哎呀我的妈呀,后半夜的时候,我正和妹子聊视频呢,我爹连裤头都没穿就冲进我屋里了,跟我说二叔那边出事儿了。那仨鬼子,死了一个半,太特么解气了!”
“一个半?”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半个是咋死的?
“哎,那个男鬼子,叫小犬一郎的。哎呀,那个惨啊,我跟你说,他怕是遇到了个什么艳鬼。我跟你说啊,那整个人被弄得好像人干似的,哎呀,收尸的搬的时候,稍微用点力气,就给掰断了一块。”
余温这描述,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以后可千万不能跟谢天音发生点什么,不然怕是连咋死的都不知道。
“那半个呢?”
“那半个就是土御门岁三那个老鬼子,那老家伙,被找到的时候,右胳膊也不知道是被谁扯掉了,那一地的血啊,老鬼子脸白的好像纸一样,还不停地哆嗦,最逗的是啥你知道吗?那老东西被吓尿了,哎呀,那一裤裆臊气的啊,都没脸见人了。可惜没有安置个摄像头啥的,不然放到网上去,肯定要大火一波。”
电话那边,余温笑的都快抽过去了。我不由得耸了耸肩,要是告诉他我有录像,这货还不得笑疯了啊。
“那个女鬼子都急坏了,从昨天晚上一直哭到现在,我跟你说啊,那穿着巫女服哭的女鬼子看着别有一番风味,我今天得试试,能不能把她弄上手。要是能的话,到时候咱们哥儿来一起啊。”
余温这货……又特娘的开始用下半身思考了这是。
“我对那种货没兴趣。现在老鬼子在什么地方?虽然是竞争对手,人家出了事儿,该看也得去看看才行。”
“啥?涛哥,你还要去看那货?他断了一条胳膊,肯定不能跟你争了,有啥好看的,我看他包扎一下就该滚回东瀛去了。”
“那怎么行,咱们华夏是礼仪之邦,总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没有礼数。等下你过来接我吧,就算他要回国,咱也得见见他最后一面。”
……
和余温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他开车带我到了距离第五医院挺近的沙田医院。土御门岁三就在这家医院里接受治疗。
当我和余温走进病房的时候,坐在床边凳子上的凌波千夜立刻就满脸怒气的站了起来,不过还没等她说话,病床上的面色苍白的土御门岁三就抬起手来对着她摆了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陈先生,别来无恙啊。”
老东西的声音很是虚弱,不过看向我的目光却依旧很凌厉。
他脖子以下的部分都被被子盖着,也看不出来伤到了什么程度。刚刚伸出来的是左手,想来被扯掉的就是之前手筋已经被割断的右手了。
“我这边还算是无恙吧,不过土御门先生却是有恙了。”
“是啊,你们华夏有句老话,叫终年打雁,结果被雁啄瞎了眼。我这次也算是领教到了。只是不知道……陈先生昨晚……真的无恙吗?”
“怎么?土御门先生希望我昨晚和你一样出事儿?或者说……你这么确定我那边应该出事儿了?土御门先生,虽然我们是竞争关系,但是暗地里给人下绊子这种事儿,有点下作吧?还是说,你们东瀛人一向都是如此的?”
“八嘎!别以为我们东瀛人和你们华夏人一样下作,我们靠的是实力,不是下三滥的……”
老鬼子还没说啥,凌波千夜倒是先炸了,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巴掌就毫不客气的抽到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