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都怎么了?黑哥,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络腮胡子明显感觉到了三个同伴的不对劲。
“我们奇怪?你才是哈里哈气的好像哈巴狗一样。”
黑瘦子说着又用兰花指在络腮胡子的脑门上戳了一下,络腮胡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瘦子就跨前一步,身子几乎和黑瘦子贴在了一起,左手毫不客气的朝着络腮胡子的屁股摸了过去。
“卧槽!黑哥,你特娘的干嘛!”
这一把被摸的,络腮胡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能干嘛?你刚才不是想玩玩么?”
黑瘦子冲着络腮胡子抛了个媚眼,那表情,活脱脱的一个青楼老鸡勾搭客人的模样,右手也朝着络腮胡子身上摸了过去。
“你特娘的给老子滚开!早就听人说你是个陶渊明,老子还不信!这时候你发什么浪啊!?”
络腮胡子是真的毛了,一把推开黑瘦子,就朝车前面跑。结果刚跑了两步就和摇摇晃晃的刀疤脸撞在了一起,车子一晃,俩人顿时摔成了滚地葫芦。
“带劲!来,你把这个干了!不干,就是看不起我老刀!”
俩人摔倒的地方,旁边座位上正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女人脚边的地上放着一个冰红茶瓶子,里面装着半瓶子黄褐色的液体。刀疤脸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一把抄起那瓶子送到了络腮胡子的面前。
“老刀,你特娘的怎么也跟着发神经,快特娘的给老子起来!”
络腮胡子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奈何一条胳膊被刀疤脸压着,咋都起不来。刀疤脸则是晃晃悠悠的拧开了冰红茶的盖子,把那瓶口毫不客气的杵进了络腮胡子的嘴里。
随着瓶子里的淡黄色液体从络腮胡子嘴角喷出来,一股骚臭味开始在车厢里弥漫。
“这冰红茶啥牌子的?咋味儿这么冲啊?”
我坏笑着看了看过道那边的赵默。
“那又不是冰红茶,刚才那小家伙嚷着要撒尿,停不了车,就只能在瓶子里解决了。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有我在身边,赵默就压根没紧张过,此时一脸的幸灾乐祸,说到后面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噗!噗——呸!老刀你个龟儿子不得好死的!给老子滚!咕嘟——老子去你八辈祖宗!呸!呕——”
络腮胡子估计一开始只是觉得味道怪而已,听了赵默的解说后彻底爆发了,连踢带打的,终于把刀疤脸给踹到了一边,翻身跪趴在地上,就是一阵呕吐。
然而他刚吐出来,被踹到一边的刀疤脸就翻回了身子,抬手一搂络腮胡子的脖子。
这一搂不要紧,直接把络腮胡子的脸给按到了地上,那堆呕吐物里。络腮胡子那张脸啊,瞬间就没法看了。
“滚!给老子滚开!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挣脱了刀疤脸的手,从自己的呕吐物里抬起头来,络腮胡子都要气疯了,也不管什么哥们义气,一脚踹在刀疤脸的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在他的大花脸上擦抹了几把,就朝车厢前面跑了过去。
小个子好像个烟筒似的拦在他面前还没等说话就被络腮胡子一脚踹倒在地上,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你!开门!”
络腮胡子跑到车头处,对着司机晃了晃刀子,司机被下意识的要去踩刹车,络腮胡子见了立刻大吼了一声。
“不准停车!直接开门!”
“啊?直接开门?那样的话……”
“啰嗦什么!让你开你就开!”
眼看着刀子在自己身边虚刺了几下,满头雾水的司机无奈下只能按下了开门按钮。
而此时整辆车上的人也都进入了蒙圈状态。这劫匪在车上强行让司机开车门是要把人踢下去立威吗?可是你想那么做的话,最起码带个人过去啊,你自己站在车门口算是几个意思?
“笑什么笑?你们这群哈巴狗。都在那里看老子笑话。老子今天就跟你们好好的赌一把。老子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摔断腿的。要是老子输了,我把抢你们的钱加倍还给你们。要是你们说了,要再给我一份。”
络腮胡子说完,纵身一跃,直接从时速几十公里的长途车上跳了下去,而且是那种直愣愣的,没有半点技巧的跳,窗边的乘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在落地滚倒的同时,两条腿瞬间扭曲变形,显然是已经断了。
而让人无语的是,络腮胡子摔倒在地后发出的声音竟然不是因为断腿的痛楚而产生的惨叫,而是在那里大喊“我输了,我特娘的怎么会输!?你们等等我,我陪你们钱”。
听到这喊声,车上的乘客们不约而同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打劫没啥奇怪的,这群劫匪总得来说还算守规矩,打劫的钱也不多,可是如果这四个家伙都是精神病的话,那就完全是两回事了。
“老胡,你个哈巴狗,一个人哈里哈气的跳下去干什么?赌赌赌的,一天就知道赌,一点情趣都没有。”
黑瘦子嘴里念叨着,拎着刀子走到了地上的刀疤脸身边,当众乘客还在纳闷他想干什么的时候,黑瘦子猛地俯下身子,抱着刀疤脸那满是青色胡茬的大脸就亲了起来。
刀疤脸倒在地上,脸上也沾了不少络腮胡子的呕吐物,可是黑瘦子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直接把刀子丢在了一边,两只手开始在迷迷糊糊的刀疤脸身上乱摸,就好像这货其实是个绝色美女似的。
周围的乘客都快看吐了,这特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啊?就算要被打劫,能不能找几个正常点的劫匪来啊?
当车子抵达毕方古镇外的停车场时,发浪的黑瘦子和醉醺醺的刀疤脸还在地上纠缠不清,衣服已经扯下了一半。而小个子则是躺在地上继续装他的烟筒,时不时的摸出刀子来在空中挥舞几下朝着旁边人恶形恶状的嘶吼,也不过就是在问人讨烟抽。
直到毕方当地的警方过来把三个人带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维持那种耍宝的状态。
“哎,这那算是劫匪啊,分明是觉得咱们旅途太无聊,上来给咱们表演节目解闷的。我都有点想让他们把钱拿走,就当是看演出给的打赏了。”
“可不是嘛,尤其喝尿那段,我的天呐,我都快笑吐了,偏偏不好出声。”
“别提了别提了,那一脸的玩意儿,太恶心了。”
下车以后,乘客们还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四个劫匪的事情,而赵默却是伸了个懒腰之后,朝着镇子里面走了过去,整个过程连话都没跟我说一句。但是却偏偏并没有留给人特别可以的印象。
该说不愧是做主播的吗?表演方面就算不能给满分,给个7、8分也是没问题的了。
“主人,该走了。”
感叹的功夫,白雪提着拉杆箱走到了我的身边。那股如同雪莲般的清冷气质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可惜了,她是个雪女妖,否则的话,让她当诱饵怕是比比较活泼的赵默来的更合适。
“嗯,走吧,该去做正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