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走廊诡声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你跟我睡床,让女孩子们睡地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三个女孩子还没表态,钱凯同就先翻着白眼表示了反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仿佛看到钱凯同说这话的时候,郁寒秋似乎朝钱凯同的方向瞟了一眼。

“毛病?有什么毛病?你要是觉得不好的话,你也可以去睡地板。既然加入了我们社团的队伍,你就得明确自己的身份。”

“身份?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同时也相当于监考官。”

作为主办方,钱凯同似乎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考试中,监考者起的就是见证的作用,考试过程怎么执行,还是要看考生的,你现在等于是我们的拖油瓶,除非我们作弊,否则的话,你的行动就得按照我们的规划来,懂吗?”

“你——”

“别说了。”

钱凯同显然是不服气,可惜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郁寒秋就已经打断了他。

“陈涛是吧,你说的对,作为监考者,我们是应该服从你们的安排。不过……不是说南笙同学才是社长吗?为什么一直以来,你们这个小组,发号施令的好像都是你?”

“社长不过就是起个组织管理的作用,并不是说社团里就一定要以社长的意志为首,谁说的对,那就应该听谁的。在贵社里,发言更多的好像也是郁副会长,而不是张鲁会长,这不是很正常吗?颖颖,找找房间里有没有扫帚之类的东西,咱们先把房间打扫一下。”

之前在路边的遭遇,让大家对郁寒秋都憋着一股气。听到她的质疑,南笙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而郁寒秋却是非常出乎意料的只是“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农大的人应该有过这方面的准备,房间的角落里就有扫帚和簸箕。赵颖颖的手受伤了,南笙让她整理一下我们的行李,自己开始打扫房间里的灰尘,而我则是把床单扯了下来,拎到走廊里抖掉灰尘后小心的铺回床上。

“其实我突然觉得吧,咱们晚上为什么要休息呢?大晚上的难道不是探灵的好时候吗?反正白天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咱们白天睡觉就好了。总觉得,这个时候睡觉有点浪费时间。”

该说不说的,现在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僵硬,赵颖颖有点受不了了,从拉杆箱中找出毯子,一边说,一边要往床边铺。

“你能想到的,郁副会长怎么会想不到?应该是五个传说里至少有一个跟客房或者睡觉有关。别铺床边,扑到那里去。”

我一边拍着枕头上的灰尘,一边朝床角对面的墙壁指了指。

赵颖颖“哦”了一声,拿着毯子走了过去,还没等她铺好,一声女孩子的尖叫从走廊里传了过来,吓得正准备用扫帚掏一下床下的南笙一哆嗦,抬头看向了我。

“走,出去看看。”

咱来这里不就是找鬼的吗?有人尖叫当然要去看看了。

“嗯?”

走出房门,我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今天是个阴天,走廊的窗子又是朝北的,光线极其的昏暗,除了我们门口被屋内的烛光照亮的一小片之外,其余全都是黑乎乎的。

“涛哥,怎么了?”

南笙紧跟在我身后走了出来,看到走廊的情形,她也愣住了。

这不应该。

农大的人拆散了之后,这大宅里就剩下了五支队伍。虽然说三层楼的房间任选,但是大家都下意识的避开了之前已经闹过鬼的一楼。

选择二楼的有三个社团,分别是我们南广大学、燕山大学和石嘉大学。

别说大家都是探灵社团的,就算是普通人听到楼道里有人尖叫,也会出来吃个瓜吧,可是走廊上好像就只有我们而已。

划重点,不是只有我们看热闹,而是这条走廊上只有我们!

之前郁寒秋走进房间后,就直接去写字台上拿了烛台点亮而没有半点寻找的意思。应该是每个房间里都有类似的布置。

这大宅毕竟很老旧了,哪怕有修缮也不可能和有人住的房子一样下功夫,门板和门框之间多少都有些缝隙,可是……在走廊上,我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一扇门边有光亮透出。

“都跟紧了,别走散。”

该说不说的,这场面弄得人还真是有点紧张。

刚刚大家还是一起上的楼,现在另外两组就没有声息了,该不会那声尖叫,是他们另外两组在被鬼怪干掉前发出的最后一声叫喊吧?

“啊——”

又是一声尖叫,从楼梯口那边传了过来,我的眉头再次皱了一下。

石嘉大学的刘长天选择的房间,跟我们只隔了一间。这货是个御姐控,显然对郁寒秋和南笙都颇有好感,也不知道选这么近是不是想近水楼台。而燕山大学的周浩然显然是个胆子也很大的家伙,他挑选的是走廊另一边的尾房。

这声尖叫应该是周浩然团队里的人发出的。至于为什么皱眉……这一声尖叫,无论是音量还是声调,似乎都和之前那声一模一样,就好像重放了一遍似的。

“都绑在左手上。注意不要用力拉扯。”

从腰包里一个小塑料袋中取出一卷暗红色的粗棉线,把其中一头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抛给了南笙。

南笙和赵颖颖没有丝毫的犹豫,依次把线绳缠好,当赵颖颖把棉线交到后面的钱凯同手上的时候,钱凯同就好像是摸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把面线扔了出去。

“我去,你们这弄得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臭啊?”

“闭嘴。都说了,我们是监考官,负责看就行了。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缠。这是天癸绳。”

郁寒秋很是不满的横了钱凯同一眼,从地上捡起棉线团,抽着鼻子闻了一下,就把线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这位副会长还是有点见识的。

所谓天癸绳,是用经血染出来的,经血在玄学体系中被认为是极尽污秽之物,不管是正是邪,这玩意儿都能伤害到。我要是在拴着这玩意儿的时候用背身术,除非强行拘魂,否则恐怕就连屁都背不到一个。

“天癸?那我还是算了,我宁愿见鬼。”

钱凯同看着郁寒秋递过来的线团,龇牙咧嘴的满脸都是嫌弃。郁寒秋倒也没有强求,直接把剩下的那部分线绕在了自己手腕上。

都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没再管钱凯同,打开手机上的手电,走在队伍最前面,到了刘长天他们那房间的门口时,我示意大家停下,然后抬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三下。

房门后,一片死寂,别说应门的声音了,就连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伸手转动门把,却发现门锁已经锁死,根本就拧不动。

“这有点意思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郁寒秋,理论上讲遇到同伴突然集体沉默了的情况是应该进去探查一番的,可是眼下不光是在探灵,也是一场比试。

“这是一场比试,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其他的……”

“闭嘴!”

钱凯同的话说了一半,再次被郁寒秋打断,女副会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房间的门把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