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可儿小姐,你清醒一下,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的抱枕,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苏莹都已经不敢跟我使眼色了,现在她随便的一点小动作就会被媒体各种解读。我则是连忙否认。
之前在馋猫儿面前说的那么张狂,归根结底是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和米可儿不一般的关系。可是真正到了这时候,为了米可儿的前途着想,我怎么都得把这事儿推干净啊。
“这里当然不是我家了。我家……哪有小涛涛可抱啊?”
米可儿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直接把身子往我怀里一扑,好像一只小猫一样,把脸蛋在我胸口上磨蹭着。我整个人都被她给蹭傻了。
那些记者们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在他们认知中的米可儿从来都是知性娴雅的民国大小姐的范儿,何曾见过如此小鸟粘人一般的米可儿?直到那个灯光师吆喝着“我没有造谣,你们都看到了吧”的时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拿起相机和摄影机就要拍照。
“呐,这样你们满意了吧?都看的开心了吧。”
米可儿突然后退一步,松开了我的胳膊,转过头来笑吟吟的看着那些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脸上哪还有半分的睡意?
这一下,弄得记者们又蒙圈了。
刚刚所有人都以为米可儿是睡蒙了,说话完全没考虑后果,现在一看,她分明是故意的。
“可儿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身处最前方,年纪也比较大的记者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什么意思啊。昨天都说过了,他是我新戏的男主角,而在新戏里,我需要扮演一个有点粘人,甚至有点舔狗的女主,既然你们这么多人来看我,就遛遛戏呗。怎么?你们不喜欢看我演戏吗?”
“额,喜欢……喜……喜欢……那你和这位……小涛涛是……”
“你猜喽,就算你把他写成我男朋友,我也没有意见。我是单身这件事儿,整个娱乐圈谁不清楚啊,别说我没找男朋友,就算我想找一个,过分吗?”
“可是……刚才这位小涛涛说,他是警方派来保护你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在保护我的过程中,我发现他太极拳打得很好,而我们的这部新戏的男主角在设定上是个太极高手,原来他们请的那个男主角根本就不会太极拳,完全演不出人物应有的那种气势。我这个人,大家应该都知道的,对作品的质量很上心。所以我已经向剧组提出换人了。”
米可儿耸了耸肩。
“那么……大家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众人面面相觑,米可儿好像透露了很多的东西,当时唯独在我们两个的关系上,却好像什么都没说。
“就算你把她写成我男朋友,我也没意见。”
这话怎么咀嚼都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可是再问下去,似乎就有点过分了。
“如果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就让我的新男主角为大家展示一下他的本事吧。喏,钟署长,误会一场,这位先生配合的话,就先把他放开吧,让他给大家表演一下。”
米可儿转头对我俨然一笑,然后伸手点了馋猫儿的那个灯光师。
钟离闻言,摆手让手下把那灯光师给放了。他一个署长自然是不会听米可儿一个明星的话,只不过相对于眼前的这些记者,他更加了解我们俩之间那颇为暧昧的关系。
那灯光师都蒙了,看看我又看看米可儿再看看警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位先生,就请你帮忙给大家演示一下吧,你现在可以去打小涛涛了,用你最狠辣的招式,如果你能打伤他,我会请你共进午餐。你要是打不伤他的话,就只能让钟署长请你吃午饭了。”
此时的米可儿笑容内敛,哪怕身上穿的是件睡衣,却依旧有着一种书香门第大家小姐的气质,看得人有些目眩神迷。然而那灯光师却完全不觉得米可儿此时有多么温婉。打不伤人,就让警署署长请他吃饭?这分明就是威胁!
没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结果显而易见。
我的太极拳那可是谢天音传下来的正经拳法,可不是公园里大爷大妈的健身操。不到两分钟的功夫,那灯光师就被我弄得连摔了七八个跟头,鼻青脸肿的靠坐在了走廊的墙壁下。
看到这一幕,钟离率先带头鼓起掌来,其他记者们也跟着一阵鼓掌加吹捧。
于是乎,一场抓绯闻的突击采访,就在这种古怪的和谐氛围下落幕了,送那些记者上电梯前,米可儿还郑重其事的叮嘱那些记者,不管他们的稿子怎么写,但是有一句话必须要原封不动的加进去——这就是我米可儿给你下的战书!
米可儿这句话,让很多记者都一脸懵圈,完全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是对爆料人?对原本演男一号的演员?还是对传说中那位把她当做禁脔的大人物?
估计他们回去以后光揣摩这句话就得揣摩好久。然而在我听来……这妮子宣战的对象该不会是赵默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多情。但是打从认识以后,她就一直挺粘我的。尤其刚刚一脸迷糊样贴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她有想要在媒体面前把这个“米可儿找了男朋友”的新闻给坐实了的意思。索性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
说到底,她为什么这么粘我呢?也许只有等到我们把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弄明白之后才能知道原因吧。
送走了记者,让米可儿和苏莹他们先回房去。我拎着那个灯光师的衣领到了另外一件客房的门前按下了门铃。
足足过了两分钟,客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馋猫儿住在这间房间吗?”
我低下头踹了脚边那灯光师一脚。灯光师被我踹的满脸委屈,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哥,真的……猫儿姐真的住在这里。这点事儿我也犯不上骗你啊。”
“行吧,钟署长,让兄弟们去酒店前台拿一下工作卡,里面要是有人不开门的话,就算妨碍公务,该怎么判怎么判。”
我的话音刚落,房间门“啪嗒”一声就打开了,馋猫儿蜷缩着身子站在门口,满脸畏惧的看着我们。
“来了,来了,我耳朵不太好,刚才没听到门铃声,你们,别介意,别介意啊。”
“哟,按门铃听不到,我一说要按妨碍公务罪抓起来,就听到了。你这耳朵真的是聋的时候特别聋,好使的时候特别好使啊。”
说着话,我把灯光师身上的一颗纽扣,连带着纽扣后面的小装置从他身上扯了出来。
这是和之前馋猫儿用的一样的针孔相机,刚刚走廊里发生的一切,她应该也都看的很清楚。
“我,我那个……警员同志,我也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儿啊,你们这是……”
既然答不出,就不答了,索性开始转移话题。
“恶意诽谤毁坏他人声誉,这还不算是违法的事儿?人在做天在看,就算天不看了,还有监控在看,我劝你以后少做这种事情。今天过来找你,是有另外的事儿。”
满脸严肃的钟离,看得馋猫儿哆嗦不止,她怎么都想不到昨天晚上自己耍威风要从摊位上赶走的三个人里除了一个当红的顶流大明星,还有一位是警署的署长,地头蛇中蛇啊!
“那个……署长同志,有什么问题,您尽管我,猫儿我知无不言,一定配合您的工作。”
“嗯,配合就好。”
钟离说着,率先走进了馋猫儿的房间,把刚才塞给过我的那个文件夹丢到了套房的茶几上。
“说说吧,在圣光大教堂逗留了一整天,你都做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