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带着他那群小弟出去以后,服务员带着大堂经理走了进来对我们一顿的抱歉。说他们没有保护好客人,会对我们进行赔偿什么的。
对此,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可儿这小妮子眯着眼睛笑眯眯的一副很是尽兴的样子,这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让他们重新打扫了包间,上了饭菜,这一次,我们两个终于安安生生的吃了一顿晚饭,再没有被什么不知所谓的人打扰。
而先前在我们等上菜的功夫,外面走廊里发出了一阵喧哗,还有洋鬼子叫喊的声音,显然是蓝少和王柏林那几个人折腾上了。
说实话,王柏林这种在中间挑拨事端的跳梁小丑固然可恨,那个京城龙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儿毁了他们家的婚,现在可儿和家里明确断绝了关系,他们就跳出来把这事儿给宣扬了出来,而且还是在水最深的娱乐圈子里宣扬,这分明就是想让所有人看看,敢得罪他们龙家,敢悔他们家婚的女人最后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
行吧,龙家,我记住了。等哥手头腾出空来,一定会去京城和你们好好的算算这笔账的。
这一顿饭,足足吃到了晚上九点半,当我搂着米可儿的腰从酒楼里走出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路边的草地上有两个男人正双手揪着耳垂蹲在那里。旁边两个脸上挂了彩的小混混手上各拿着一根树枝子站在旁边,一旦那俩人的姿势有所变动,就是一树枝子抽上去。
“大,大师,您看,都,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兄弟们觉得光让他们跪着有点太便宜他们了,就让他们先做了个功课。您看这……您和可儿小姐还满意吗?”
见到我和可儿出来,蹲在一边角落里吃冰粉的蓝少立刻把手上的纸碗一丢,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满脸都是邀功之色。
只不过啊,他脸正中间的那块带着斑斑血迹的纱布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滑稽。
“还行,我记得我刚才说……”
“明白!”
不等我的话说完,蓝少对着那边拿着树枝子的两个小弟打了个响指,那两个小弟显然是早就被叮嘱过的,一人一脚踹在了王柏林和斯蒂文那白人老头的后背上,那俩人也不知道蹲了多久了,两条腿都木了,此时挨了这一脚,身子朝前一扑,直接就给我俩跪了。
“你们这些丝毫不懂礼仪的华夏人,你们这些垃圾!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高贵的米国人!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去告你们!我要让你们全都去坐牢!”
相对于王柏林的安静,那个脸上带着两条血印子的白人老头斯蒂文竟然还有精神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结果这番嘴炮让他身边的混子又用树枝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我说……白皮猪,在我们华夏的地头上,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你一个做导演的,千里迢迢的跑到华夏来无非就是想在华夏混一口饭吃。就你现在这种张嘴闭嘴都是贬损我们华夏人的态度,这碗饭我怕你端不牢。”
“就是!想吃我们的饭还敢骂我们,活该你丫的挨揍!”
斯蒂文满脸都是不服不忿的模样,听到我的话就要还嘴,结果还没等他把嘴张开,旁边的混子就一树枝子再次抽到了他的脸上,让他深切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这个外国老头,充其量就是有点嚣张有点自大,稍微教训一下也就算了,但是旁边这位王柏林王总可就不一样了。
“海天影视的王柏林王总是吧?”
送开米可儿的纤腰,我活动了一下双臂蹲在了王柏林的面前。
“你要干嘛?”
其实要换个人来处理,王柏林未必会落到这么惨的境地,毕竟丫的怎么说也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知根知底的,知道他的身份下手总会有点分寸,可是这帮混子本来就是一群混不吝,也根本就不懂得把王柏林得罪惨了会有什么后果,反正老大让整,整就完了。
现在面对着我,王柏林有点忐忑,甚至把略带求助味道的目光投向了米可儿。
“王总这问题问的就没水平了啊。我要干嘛,你心里没有点ACDEFG的数吗?这位蓝少的人揍了你,让你跪在这里,你就该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已经知道了吧。接下来我要干嘛,还用问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算了,也没必要问你,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什么有背景的,充其量也就是个练过几天功夫,体力好点能把她伺候好的穷小子。你知不知道对我动手会带来什么后果?那是你承受不起的!如果是在以前,米可儿是可以罩着你,但是现在,没了靠山的她已经自身难保,别说罩着你,她能不能再逍遥三天都是个未知数!”
王柏林咬着后槽牙,目光阴狠的说道。
“这些就不需要王总来担心了,倒是王总,吃了那么多六味地黄丸,你也坚持不了三分钟吧。明明才是人到中年,手上有钱有资源,正是该好好享受的时候,却没想到是个银样镴枪头,根本不行,也不知道你老婆在家里给你戴了多少顶帽子。”
“你!你胡说什么!”
听到我这一番看似不着边际的乱喷,王柏林的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瞪了出来。双手在地上一按,似乎就要起身跟我掰扯掰扯,然而随着我的手往他肩膀上一搭,王柏林顿时“哎哟”一声,刚刚挺起的腰板瞬间垮了下去,面部肌肉因为痛苦而不停地抽搐着。
“王总,我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后你再也不用为自己坚持不了三分钟担忧了,求医问药什么的,就省省吧,你这腰,今后就彻底告别剧烈运动了。要是保养的不好,下半辈子,你就只能在轮椅上等人给你接屎接尿了。估计到时候,一个保姆都能把你折腾的死去活来了。你这样的废物,被说练过几天功夫的穷小子了,你就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能在某座大桥下看到你了。哦,对了,你放心吧,我刚才找人调查了一下,你有一个今年才三十八岁的老婆和一对十六岁的双胞胎女儿,长得都挺漂亮的。我会安排人替你好好照顾的。只不过啊……你女儿那么漂亮,你又不行,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种。”
“你——啊!”
关于老婆和女儿的话似乎成功的激怒了王柏林,他再次眼珠子一瞪,似乎想要挺直腰杆跟我放对,结果这一次,根本用不着我出手,他刚把腰杆挺起来就是一声惨叫脑门触地,一只手捂着后腰在那里哎哟哎哟的惨叫个不停。
周围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混子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们刚刚虽然被我打的很惨,但是除了最先上来挑衅的黄毛被刺穿了双手手筋外,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骨折、脱臼什么的,而眼前这位王总,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这下半辈子真的是和剧烈运动无缘了。
华夏是一个法治国家,我当然不可能当街杀人。惩治了王柏林一番,就打算抱起米可儿离开了。
而在这个时候,刚刚全程在旁边看戏的蓝少突然张开双臂拦住了我的去路。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蓝少俯身“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磕在了石板路上。再起身的时候额头之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一幕把我弄得有些蒙圈,他帮我收拾了王柏林和斯蒂文,我本就没打算再追究他什么了,现在整这么一出是想干嘛?
“大师,之前是我不对,狗眼看人低。大师,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想痛改前非,拜您为师,早晚伺候于左右。大师,您就收了我吧!”
话音落下,蓝少一俯身,又是三个带着血花的响头磕在了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