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同学现在还跟你一个班吗？那个格达大师是住在她家还是怎么？”
杨旭的手机上出现明妃会的APP，这绝对有问题。既然不是吴雪茗干的，那么会不会是南阮的同学还有这个格达大师干的？
“应该还在吧，不过我怕打草惊蛇，这几天没有去学校上课，也没有拿到进一步的资料。等周一，我就回去上课，顺便再把事情挖一挖，看看他们背后还有什么猫腻。”
这南阮恐怕是个小侦探迷，一说到案子，两只眼睛就是一阵冒光。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她参与到这里面来。
“这件事你还是不要跟进了。我来就好了。这案子已经超出正常范畴了，你就算把事情弄到你舅舅那里，最后他也得交给我来办。嗯……要不这样，你带我去一趟你那个同学家，我去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死者的手机上都有明妃会的APP，而在发生案子的时候，有明妃会的密教修者出现在石嘉市。这很难说案子跟他没有关系。
“哇塞！涛哥，你是想直接打上门去，还是想深夜潜入她家啊？这太刺激了吧。带我一个，带我一个行不行！？”
南阮此时的样子，简直是双眼放光啊。不过……这种事情，哪怕她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我也是不能带她去的，毕竟，这可不是去郊游，时刻都有危险，最重要的是……我不确定在探别墅的时候，我会不会杀人。就算我杀的问心无愧，但是我也不希望当着一个半大女孩儿的面杀人。
好在，南阮虽然是个好奇心探索欲都很强的女孩儿，却不是那种完全不懂事，只知道任性妄为的丫头，被我严词拒绝后，虽然失落，还是给我提供了她那个名叫冯佳佳的女同学家的地址。
离开了楚阳翔这边，我再次回到了关押吴雪茗的酒店。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吴雪茗的精神显然好了不少，我开门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和另外四个女孩儿说着话，而叶菲儿则是坐在床边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冷眼看着床上的五女。
见到我开门进来，吴雪茗立刻就从床上窜了起来，翻身下床跪在了地上，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主人，汪汪，您，您没有救到那个女孩儿吗？我，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一句都没有掺假，真的。汪汪，我不敢骗您的。”
一边说话，吴雪茗一边在地上磕着头。那响动，“咚咚”的，还真是诚意满满。
“行了，没让你磕头，给我起来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跟我来这套，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叶菲儿。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们在做什么？”
刚刚，那四个年轻女孩儿围在吴雪茗的身边，分明是一副以她为领袖的模样。这吴雪茗要是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给女孩儿们洗脑，我少不得要送她下去见郑治国了。
“汪汪汪，主人，我在给她们讲道理，告诉她们，什么欢喜禅，都是骗人的，汪汪，都是用来骗她们这些傻丫头的，让她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汪汪，主人您放心，我再也不敢做之前那种事儿了，再也不敢了，我悔过了，我真的悔过了。”
还没等叶菲儿说话，趴在地上的吴雪茗立刻就是汪汪汪的一顿自辩。
当我把征询的目光投到叶菲儿那边时，叶菲儿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证明吴雪茗所言非虚。
“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雪茗可说是造孽无数死不足惜。不过她要是真的能把这四个女孩儿劝回头，也算是一番功德。
可惜……情况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在我问出这话之后，吴雪茗一阵支吾，床上的四个女孩儿中，有两个依旧是眼神迷离空洞，没有任何表示，那个之前被套在佛像上的女孩目光稍显清明，此时则是在用一种憎恶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吴雪茗。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不是恨吴雪茗骗她们来做明妃，而是恨吴雪茗居然做了明妃会的叛徒。至于依稀，则是低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那个……主人，您知道的，洗•脑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规劝……也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的，我，我需要时间。您相信我吧，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让她们迷途知返的。”
“那你就继续好了。依稀，你跟我出来。依稀！”
“啊！？”
依稀低着头显然正在发愣被我连续喊了两次名字，才终于满脸蒙圈的抬起头来。
“跟我出来。”
“哦，好的。”
相对于吴雪茗，依稀当然没有那么怕我，从床上下来个，跟我一起走出了这间套房，到了隔壁的套房里。
今天折腾的这么晚，我也没法回学校了，索性也开了这么一间。
进了房间，还没等我说话，手机就先响了，摸出来一看，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曹子孝。我让依稀先去卫生间洗个脸，然后接起了曹子孝的电话。
曹子孝跟我说，之前送出去对比的颜料有进展了。距离最近的案发城市，就和石嘉市一样，并没有对颜料进行检测，在曹子孝提出之后，那边才动了手，然后和曹子孝送过去的样本一对比，结果很让人意外，不同城市的印记，成分却是完全一样的。几乎可以肯定，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就是用着同一批次的口红在受害人的身上留下的印记。
我让他继续跟进，尽快把口红的持有者都找出来，然而曹子孝却跟我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口红持有者的信息。而且那人我也认识。正是石嘉市的第二名死者杨旭。
杨旭一个男人，买口红当然不会是自己用的，此时口红在那天那个和杨旭一起出现在书香酒楼的女孩儿赵瑾的手上。
赵瑾是石嘉大学艺术系的学生，现在警方已经以保护的名义把她控制起来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赵瑾有任何身为凶手的线索。而赵瑾也表示，那支口红因为价格昂贵，一直是放在包里贴身带着的，从来没有借给过别人。不过赵瑾说关于杨旭的死，她手头有一个线索，不过这个线索只能亲口告诉我，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曹子孝让我有空去见赵瑾一面，听听她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
曹子孝说完了，就轮到我了，我先把郑治国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听得曹子孝直嘬牙花子，一个劲儿的说我太鲁莽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再说什么也没用了。我让他给我准备一个医疗专家组，过后会有一批女孩子需要进行治疗。并且明确告诉他石嘉市之后还会死几个颇有点身份的人，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曹子孝听说还要死十几个“大人物”，但是那声音都有点发颤了。和我商量着能不能把名单给他，让他来处理这事儿，不过被我拒绝了。
这些人虽然普遍不是公职人员，但是社会关系盘根错节，让曹子孝来处理的话，必然是处处掣肘，甚至还会被有心人从中破坏，远不如我自己出手来的干脆。而且从正常的法律途径来判这些家伙的话，恐怕判罚结果和他们的罪业难以对等。到时候这事儿我会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让他难办的。
除此之外，我还让曹子孝关注一下他的外甥女。虽然刚刚小妮子看起来挺听话的，但是谁知道背后会做出什么来呢？我可不想再有一个小姑娘被这些混蛋给害了。至于京城里那些王八羔子，等处理完了石嘉市，我会去把他们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