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这样一个奇异的地方,唐风本以为晚上又会噩梦来袭,但是第二天清晨,唐风睁眼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得很好,没有噩梦,更没有那个戴面具的女子。
唐风坐起来,发现韩江和梁媛还在呼呼大睡,叶莲娜则倚在门框上,若有所思地在抽着烟,却不见马卡罗夫,叶莲娜见唐风醒过来,掐灭了烟蒂,微笑道,“你们三个终于有醒的了,我真怕你们一直这么睡死过去。”
“不用怕,韩江不起来,你就使劲踹他,呵呵。”
“我可踹不动他,你没看他昨天对我使得那几招,招招取人要害!”
“那是他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他只有挨打的份!哎,你父亲呢?怎么不见他?”
“他醒得早,出去锻炼去了,这是他的老习惯了!”
“可是这里不太安全。”
“没事,我看着呢!”
叶莲娜一直前方不远处的戈壁滩,唐风看见马卡罗夫正在戈壁滩上跑步,“这老爷子,精气神真好!”唐风不禁暗暗感叹。
又过了一会儿,梁媛醒了过来,韩江仍然睡得跟死猪一样,叶莲娜使劲踢了韩江一脚,韩江这才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叶莲娜,“几点了?”
“亏你还是经验老道的特工,竟然睡这么死!”叶莲娜嗔怪道。
“这不是有你守着吗?我当然可以放心大胆的睡!”韩江笑道。
叶莲娜和韩江正说着,马卡罗夫锻炼完身体,跑到门口,对众人说道:“你们既然都起来了,我就带你们认识一下这里——前进基地。”
三人于是跟着马卡罗夫来到院子中央的小广场上,韩江看见广场中央,也就是昨天发现车辙印的地方停着一辆颇有些年头的军用吉普车,“这就是你们的车?”韩江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辆军用吉普。
“是啊,还不错吧!”马卡罗夫对这车显得很满意。
“靠,这是哪年的老古董了,比悍驴还古老!怪不得我昨天查看的车辙印那么奇怪!”韩江道。
“悍驴……什么悍驴?”马卡罗夫一头雾水。
“悍驴就是我们原来那辆越野车,结果在黑尘暴中被卷走了。”唐风解释道。
“说到车,我倒是想起来当年科考队也是有几辆车的,还有十多峰骆驼,我和梁云杰回到胡杨林时,人都不见了,但是这些大型装备还在,特别是那两辆运货的卡车,有几十吨重,你们这次去胡杨林,没看到这些东西吗?”马卡罗夫忽然问道。
“没有,胡杨林里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只在胡杨林发现了一棵严重弯曲变形的铆钉,还有一个玉璜。”唐风介绍道。
“多么恐怖的黑尘暴,竟能将几十吨重的卡车席卷而去。”马卡罗夫感叹道。
“还有那棵刻有科兹诺夫和那个神秘女队员手记的胡杨木,对了,老马,当初你们在胡杨林时,发现过胡杨木上有科兹诺夫的手记吗?”韩江问马卡罗夫。
马卡罗夫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据我观察应该是没有,科考队在胡杨林的那两天,没有什么发现,只顾四下寻找水源了,如果要有什么发现,也就是某个人自己的意外发现。”
“自己的意外发现?”唐风马上想到的那个神秘的女科考队员。
“行了,老马,我们还是来说说你这老爷吉普车吧,你是在哪里搞到的?”韩江将话题又转移到了这辆老式吉普车上。
“在附近的集市上买的。”
“这儿的集市还卖车?”
“是啊,离这儿五十公里,很热闹。这车是上了点年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东西,不过一看就是以前苏军驻蒙古部队的新装备,没开几次,估计后来部队撤走了,省得运回去,就把这车丢在蒙古的仓库里了。”
“哦!听你这么说,蒙古应该能淘到不少这样的装备哦!”韩江道。
“是的,有很多都是八九成新的,甚至还有直接从仓库里搬出来没开封的!”
“那你们得带我们几个去淘点装备。”
“你要什么?”
“我要枪!”韩江坚定地说道。
“哦,这个不难,明天咱们就去那个镇上,准能挑到你满意的枪!”
两人敲定,马卡罗夫带唐风三人一一参观了这些早已荒废的铁皮房子,马卡罗夫至今仍然可以清晰地记得每一个房间的用途,待他们参观完毕,吃过早饭,叶莲娜便驾车带着众人一起向基地东面的那几栋铁皮屋子驶去。
老爷吉普车在平静的戈壁滩上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不大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那几栋铁皮屋子前。
叶莲娜和唐风三人都跳下了车,可是马卡罗夫却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动地方,“父亲,我们到了。”叶莲娜小声提醒道。
马卡罗夫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跳下车,望了一眼这几栋铁皮屋,不禁长叹道,“这就是当年布尔坚科建造的几栋用于训练学员的铁皮房子。”
“哦,就是您曾经提到过的训练基地?!”唐风环视几栋铁皮房子,摇头道,“这训练基地从外表上看其貌不扬,实在无法把这儿和那些身怀绝技的学员联系起来。”
韩江却不以为然,因为他已经从这几间铁皮房子上看出了端倪,“唐风,不要小看这几间铁皮房子,你发现没有,这几栋铁皮房子虽然外表也很破败,但依旧保存完好,玻璃没碎,也没有墙壁破损,可见其十分坚固。”
韩江这一提醒,唐风也发现了,果然,这几栋铁皮房子经历几十年风吹日晒,依然完好地伫立在戈壁滩上。
两人诧异的时候,叶莲娜已经抬腿去踹门了,可是那间看似不大的门,竟然温丝没动,韩江赶忙上去帮助叶莲娜,使出浑身力气,去撞这扇门,门才稍微有些变形,韩江还想去撞,叶莲娜显然已经不耐烦了,拔出手枪,“砰——”的一枪,打在屋门的锁上,门终于开了,因为此门如此牢固,严丝合缝,当他们走进这密闭了几十年的屋子时,竟没有扬起多少灰土,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唐风的眼睛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是一间不大的铁皮屋,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这间屋子原来是干什么的?”韩江好奇地环视了一圈。
马卡罗夫道,“这间铁皮房子最靠外面,与外面的铁丝网最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一间值班室。”
“这么几间铁皮房子还搞一间值班室?”唐风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布尔坚科就是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