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炸,急忙回头,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成哥和池农都消失不见了!
那笛声还在悠悠响着,我浑身冷汗直流,手都开始抖了。
“成哥!”
“农哥!”
我颤抖着喊了两声:“你们不要吓我啊!”
没有人回答,那笛声就在屋子里响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出现一个身穿青衣的美丽女人,阴瘆瘆地对我发笑。
除了笛声之外,屋子里静的出奇,我已经打算转身逃跑了。
“哈哈!”
“哈哈哈!”
就在我已经转身,往屋门处狂奔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发出了两阵刺耳的大笑声,还都是男人的!
我扭头一看,只见成哥和池农都站在屋子里,笑得前仰后合。
我立即愣住了。
再一听,那笛声还在响。
循声望去,只见成哥手里拿着一个手机,笛声正从那手机里飘出。
我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在我扭头看窗外的时候,成哥和池农全都钻到了桌子底下,然后打开手机,放起了笛声音乐。
“你们这俩二货!”
我老脸一红,大骂一声,朝那俩二货冲了过去。
池农笑得流着眼泪:“大傻成,你看见了没,铮子的脸都白了!”
成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在桌子底下都看见他的俩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啊哈哈哈!”
我把成哥按在地上,然后掐着池农的脖子,骂道:“你们这两个老男人为老不尊,怪不得要变光棍!”
成哥的脸一抽一抽的,忍住笑道:“铮子,你刚才是不是准备跑出去?”
我耳根子都红了,一跃骑到他身上,道:“说,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是真的!这个不骗你!”
说完,成哥又开始笑了。
“你们太无聊了,我懒得理你们,我去睡了!”
看他们两个瘫在地上笑得不可抑制,我又无奈又羞惭,决定不再搭理他们,而是扭头往卧室走去。
“哎呀,铮子,走稳啊,别抖了。”
“先检查检查屋里,有没有穿绿衣服的女人。”
他们俩乱开玩笑,我也不搭理他们。
梦里还真见到了个穿绿衣服的女人,开始看是杨柳,然后就变成了邵薇,再然后成了郑蓉蓉,到最后,变成了那幅画上的女人……
就这样一觉睡到午,然后起来洗洗漱漱,池农煮了一锅面条,我们仨争抢着吃完,然后又开始喝啤酒,吹牛聊天。
池农道:“大傻成讲的那个故事,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郑家故意编造的?”
成哥说:“有句话叫做,故事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因此,肯定有真有假。”
池农鄙夷地看了成哥一眼:“几天不见,还成化人了,能不能不说这么有哲理的话?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利用这个故事在杀人呢?”
我心一动,道:“有这个可能。”
成哥诧异道:“不会吧,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郑家出人命是这几天的事儿,不搭界呀。”
我说:“或许是拿老故事,害死现代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是诅咒杀人了。但郑景麓干什么事情能惹到古代的女人啊?”
池农道:“你们还记得那幅画吗?”
成哥道:“郑景麓房间里的那副?”
池农道:“对!就是画着美女的那副。你们说郑景麓是从哪儿弄到那幅画的?他会不会是动什么歪心思了?”
“歪心思?”成哥一时没有弄清楚池农的意思。
池农解释道:“就是心怀邪念,对那幅画上的美女意图不轨。”
成哥更糊涂了:“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啊,画上的人是假的,郑景麓那死小子怎么意图不轨了?”
农哥翻了翻白眼,道:“我的意思是郑景麓对那幅画**。”
“哦!”成哥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但随即惊道:“他不会那么变态吧!”
池农神神叨叨地说:“如果是这样推理的话,就非常合理了。郑景麓拿到一副古代美女的画像,然后心怀邪念,那画像上的女子就下来惩罚了郑景麓。因为郑景麓有**,所以就让他欲火焚身,烧熟而亡!”
成哥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其实,我看见那幅画的时候,也觉得画上的女人很漂亮,当时还稍稍心动了一下,你们说我会不会出事呀?”
我一愣,然后骂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看聊斋看多了!画上的女人真能下来就奇怪了!”
成哥辩解道:“可你不还说看到了一个身穿青衣的身影吗?”
我脸色一变道:“可能是幻觉。”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都沉默了。
这种事情,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我是想不到答案的。
吃饱喝足聊过瘾之后,我们又休息了一会儿,便出去溜达散散心,这几天,也确实太压抑了。
我们溜达的地方便是山里,沿着山路慢慢晃悠,看着绿树红花、怪石秀水,吹着凉风,心倒也舒畅爽快。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拐过一条山径,走到一处山阴时,我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片坡地,乱草从生着一大块青石,而石头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我们三个都微微惊讶,因为这山里并不常见有人的,尤其是这偏僻处。
那人的模样极为邋遢,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团鸟窝,短袖皱巴巴的像一张揉破的报纸,黑乎乎的裤子上磨得都是洞,一双鞋看不出来是皮的还是布的。
他面朝天,躺在那里,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我隐隐约约看见他的面容,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再仔细一看,又发现他的年龄应该不止这么多,至少应该五十往上。
总之,不是很能看出来。
我们三个也没说话,就准备从旁边经过,但刹那间,草丛里一阵异声响起,我的身上立即布满了鸡皮疙瘩!
蛇!
我不用看见它,就能敏感地猜出来,一定是蛇在草丛涌动!
果然,我刚刚泛起这个念头,一条黄黑色的大蛇猛地从草丛里探出了头!
我的腿立即软了。
这是一条近一尺长的土谷蛇!
白斑黄颌,尖口土身,舌头扁大,双目邪异,它就立在那邋遢者的身旁,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三个人。
毒蛇一般不会在白天出现的,但这条土谷却是真正的毒蛇!
其毒性之烈,咬人手则须断手,咬人足则须断足,若毒液进血,顷刻间便全身溃烂,惨不忍睹!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候,其身上的毒更是强烈到连它自己都受不了,必须要咬一些东西,把毒素释放出来一部分才好。
可谓是,身过之处,寸草不生。
看成哥和池农的脸色,他们也认得这毒蛇,我虚弱地小声嘀咕道:“娘的,这是要咬人放毒吗?”
池农道:“不要动,不要大声说话,土谷异常敏感,或许是咱们经过这里惊扰到它了,如果咱们再有异动,它就要伤人了。”
成哥冷哼一声道:“就凭它也配伤到咱们?我一指头捏死它!”
池农瞥了成哥一眼道:“它伤不到咱们,却能伤到那石头上睡觉的人。你没看蛇嘴离那人的脖子只有几寸的距离吗?这要是一口咬下去,说不定人就不行了。”
成哥读读头,道:“我把它干掉,咱们回去炖汤喝。”
池农道:“怎么干掉?”
成哥道:“一个石块就能了账!”
说着,成哥就准备弯腰捡地上的石子,但成哥的肩膀一动,那土谷蛇的头就明显地一晃,信子吐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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