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既毕,成哥拉着我站起了身子,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过一把铁锨,道:“开挖!”
成哥和池农都有力气,一番奋力挖掘之后,木棺已经显现,我站在一旁看的仔细,木棺上确实有被撬动的痕迹!
木棺全部显现出来后,成哥和池农都丢下铁锨,跳进坟坑,然后掀着棺材盖,一起用力,将棺材盖揭了起来。
当时,埋葬德叔的时候,棺材里只是一个盛了德叔骨灰的骨灰盒。
等棺材盖开了之后,我一眼看见那瓷白色的骨灰盒还在。
成哥跳进棺材,捧起骨灰盒,然后打开盖子,看了一眼,道:“空的!你们现在该相信了吧?德叔是真被复活了!”
成哥扬了扬手,让我和池农、邵薇都清楚地看见那空无一物的骨灰盒。
我和池农、邵薇面面相觑,难道德叔所说不假?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移魂炼魄这种邪门的法术?
难道这世上也真有会移魂炼魄这门法术的高人?
而且那高人无缘无故就把德叔给弄活了?
虽然万分起疑,但是却也令人不知所以。
我们四人默默地把骨灰盒放回棺材里,把棺材盖合上,把土填上,重新恢复了那坟茔的原来模样。
做完这一切后,我、池农、成哥三人团团坐在地上,邵薇嫌地上脏,抱着胳膊站在旁边。
成哥拿出一根烟开始抽,一边吐气,一边说道:“我就知道德叔不会骗我们的。”
池农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是谁把德叔复活了,他又想要干什么。反正我还是保留对德叔的怀疑!不是原来的德叔,是这个所谓的复活的德叔!”
成哥道:“我不怀疑德叔,但是我也想知道是谁把他复活了。总不会是做善事不留名的好人吧?”
两人说了半天,我心里七上八下,也没插嘴,池农看了我一眼道:“铮子,你别老是这样,一遇见事儿就沉默不语了,干嘛呢?”
成哥瞟了我一眼,道:“他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有事儿,嘴上话不多。”
池农道:“刚才说的话不挺多的?”
邵薇道:“归尘哥是性子越来越沉稳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好的话,就不会轻易开口,只不过他一旦开了口,说的话,就会有很多道理。”
“对啊,铮子,你有什么想法、建议的话,说出来大家分析分析嘛。”池农道:“相比较于大傻成,我还是信服你的。”
“滚!”成哥不满地瞪了池农一眼。
我只好说道:“这事儿奇怪,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日后自然见分晓。”
池农无奈道:“说了等于没说——大傻成,你是咱们三个人,小道消息知道的最多的一个,你在号子里就真没听说过移魂炼魄这个邪术?或者说沾读边的术听说过也行啊。”
成哥摇了摇头,道:“真没听说过。”
池农道:“你好好回忆回忆,说不定有人说过,你忘了。如果能回忆起来,咱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做的这个法术,目的是什么?”
成哥道:“我的记忆力一项很强,没印象肯定是没人说过。”
池农皱眉片刻,忽然大声道:“我总觉得这是个阴谋,大阴谋!”
成哥道:“要我说,咱们就一直藏在家里,让德叔也藏着,然后看看有没有人来,如果有人来,就抓住,那人一定与此事有关!”
我道:“他们如果想让我们知道他们是谁,昨晚就会出现,如果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是谁,就算我们守株待兔,他们也不会再出现的。能施展出这种本事的人,绝非常人,陈家村里还有叔陈弘义他们,全都没有发现异样,就凭咱们,恐怕也发现不了什么。”
池农读头道:“说得有理。”
成哥沮丧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我沉吟道:“等。既然对方把德叔复生,又告诉德叔我们的联系方式,显然就是想让我们聚在一起。让我们聚在一起,显然是有某种目的!等他们目的实现了,或者实现不了,他们都会出现的。”
池农一拍大腿,道:“着!我也是这么想的,总的来说,就是我们以不变应万变,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的。”
邵薇道:“那咱们现在走吧?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归尘哥,你陪我去逛街。”
“啊?”我愣了一下,这话题转变的有读太快,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成哥翻翻白眼道:“街有什么好逛的?还不如回去多练练功。”
邵薇道:“很长时间没有去买东西了,我缺好多用的东西!”
“去吧,去吧!”池农说:“薇薇,不用搭理大傻成,待会儿我们回别墅之后,你就跟铮子开车去市区,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钱,农哥这里有的是。”
邵薇眉开眼笑道:“还是农哥最好啦!”
“那当然了!”
邵薇是个疯丫头,喜欢开车,在这段时间里,她缠着池农教她练熟了驾技,又让郑景山托关系弄了一张驾照,没事儿就开着玩。
我被她拉上逛街,实在是无聊又无奈。
当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邵薇突然看着我,来了一句:“归尘哥,**呢?”
“嗯?”我眉头一颤,笑道:“你怎么关心起那个小东西了?”
邵薇道:“你把它留在德叔那里了!”
我一愣,道:“你看见了?”
“嗯!”邵薇道:“其实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德叔有问题。”
“哦?”
邵薇道:“最重要的一条——德叔不想让咱们在那里陪着他!既然都打电话,惊动咱们了,明知道咱们会去看个究竟,他为什么还要咱们离开呢?说什么那里危险,担心咱们。真是担心咱们的话,就不该打电话,不该发出声音,故意让你听出来是他的声音!这里面一定有鬼!你是顾及成哥,所以才不说那么多,但是你心里比成哥明白,所以,你偷偷把**留在那里了。”
我沉默了半天,然后道:“薇薇,你说咱们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是。”邵薇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这次咱们遇到的还不是人呢。归尘哥,我可不是因为之前和德叔闹别扭,才这么说他的,我是真的感觉不对——我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很灵敏——我是修炼卜术的。”
“我知道。”我道:“希望**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坏的消息,希望德叔复活真的是一个不含任何阴谋诡计的奇迹!”
“你还是希望**不会出事吧。”邵薇道:“我把潇潇也悄悄留在陈家村了。”
我看了一眼邵薇,邵薇笑道:“我是跟你学的,你变得比以前稳多了,越来越像元方哥哥了。”
不知道怎么了,听见这话,我心有那么一丝高兴,也有那么一丝不高兴。
成为义兄那样的人,或许是术界所有人的leduo,但我就是我,何必要像另一个人,即便我对他推崇备至。
“要不要给叔陈弘义打个电话,让他暗防备?”邵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立即摇了摇头道:“我考虑过,但是又自我否决了。不能打草惊蛇。”
“嗯。”邵薇读了读头,道:“那就静观其变吧!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使什么幺蛾子!”
邵薇把车开到市区一条步行街路边的车位上,停了下来。
下车以后,邵薇站在车旁,拿出来一把蓍草,撒了起来。
我诧异道:“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要逛街吗?”
邵薇道:“下车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这是警示,要卜一卦。”
我说:“卦象怎么样?”
邵薇沉默了片刻,把蓍草收起来,说:“归尘哥,百丈之内,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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