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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金生居然能从五大队那里逃出来,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当下,我又问了天一道人一番话,天一道人口描述的那蓝金生的形容、相貌、举止,跟我之前所见的一般无二!
这便可以确信天一道人没有说谎。
他也不必说谎,以他的本事,足可以对付我们,何必要对我们编瞎话?
成哥听到最后,虽然不服气,可也是信了,他问那天一道人:“那你这次来洪令洋是特意来教训他的?”
“贫道一定让他改过自新,绝不会再让他为非作歹。”天一道人说:“诸位施主尽请放心!”
成哥撇了撇嘴,道:“要是那洪令洋不服你管呢?你还能怎么样?”
天一道人说:“这个无碍。愚弟的本事并不及贫道,若是他不听贫道的劝阻,贫道便将他强行带走,也带去那深山之,必定叫他悔改过来!”
我心大喜,道:“道长真是得道高人!这一番行径可当得上大义两字!如此一来,不但保护了洪家的名声,也保护了令弟的安全!岂不闻,多行不义必自毙吗?”
“贫道就是这么想的。”天一道人说:“诸位施主还有什么疑虑吗?”
“没有了,没有了。”安木主连连说道:“道长赶紧去把洪堂主给拨乱反正吧!可别叫他再作恶了!”
邵薇在旁边拉了我一把,道:“归尘哥,明天就是重阳节了。百鬼复生大会就在明日举行!咱们今天必须过了洪令洋这道关卡,否则极有可能会跟杨姐姐他们错过,到时候他们如果遇着了什么危险,咱们也庇护不及的。”
我读了读头,朝那天一道人说道:“道长,令弟就在前面那佛耳潭深处的指肚洲上!咱们一同前往如何?”
“好!”天一道人说:“劳烦世兄前方带路!”
当下,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穿过红叶峡,直奔佛耳潭,到了水边,我回顾众人,道:“有了道长,诸位也不必跟着我去了,且在这岸边等候,等指肚洲上的事情了结,我们指派了船只过来,载着大家上指肚洲,然后从指肚洲再攀上那摘星台,挺进云霄观!”
“我跟你去!”成哥道:“我要去看看,这道长是不是真心实意的。”
成哥说话直,那天一道人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笑罢了。
安木主摇头道:“我是不去了,再见洪令洋,我面子上也不好看。”
金奎道:“我也不去了,在这里照看好金堂的属下。”
我朝邵薇和池农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也留在此处,我只带着成哥和朔月,与天一道人一起上那指肚洲去。
没有船只,水堂的部众尽数收拢在了指肚洲上,打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没奈何,我和成哥只能游过去。
我伸手在那潭水摸了一把,心略喜,道:“这水的温度,比从前要高出一二十度来,总算是没有了阴气,可以下。”
“怎么?”天一道人吃了一惊,道:“你们要游泳过去?”
成哥没好气道:“你老弟把持着船只,又不派人过来接,不游泳能怎么办?又不是鸟人,也飞不过去!”
“何必要飞过去?”那天一道人一笑,道:“又何必非要坐船过去?更无须下水!”
“那你怎么办?”成哥瞪大了眼睛,道:“莫不成你还能水遁?”
天一道人摇摇头,道:“那些传说的上古仙术,贫道只是耳闻,却还是不会。不过,贫道略施小法,也可过得去。”
说话间,那天一道人轻轻一躬身,背上负着的那柄木剑“嗖”的从木质剑鞘飞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佛耳潭,那天一道人双手捏诀,双目微闭,双唇轻动,喃喃念诵,也不知道他到底念诵了些什么,却见那水的木剑一寸寸、一尺尺的,竟然在变长,变大!
众人看见这情形,都看呆了!
我却是心一动,这情形,实在是似曾相识!
那白侠,也曾经施展过这种手段!
众人看的发怔之际,那天一道人忽然纵身一跃,跳在了那剑身之上,朝我们一笑,道:“诸位施主,剑身上来!贫道载诸位施主过去!”
“这……”成哥咽了一口吐沫,看着我道:“有些匪夷所思了,敢不敢上去?”
“上吧。”我道:“反正我是不愿意下水了。”
说罢,我纵身一跃,也跳在了那剑身之上,那剑身平稳稳的漂浮在水面上,纹丝不动!
古朔月也是一跳,轻飘飘的落在上面,天一道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想必已经看出他是个木头人。
成哥看见我和古朔月都上了剑身,便只好也喊一声:“我来了!”
成哥喊得声音大,跳上来的动静也不小,托的一蹦,跳在半空,然后又使了个千斤坠,“轰”的砸在木剑上!
可怪,那木剑仍旧是纹丝不动。
成哥摸了摸脑门,更加惊诧。
我埋怨道:“成哥,你就算是要捣鬼,也得看兄弟们在不在这上面吧?把我们都弄到水下面去,你心里就爽快了?”
成哥“嘿嘿”一笑,看着天一道人,说道:“还真有两下子,不愧是北极星君!难怪那天池散人,在天池练就了十年的本事,还败在你的手。不是吹的!”
天一道人笑了笑,道:“这便是水法有名的乘风破浪术!走!”
那剑,得了这指令,立即风驰电掣般往前而去!
真是比坐船省劲儿多了。
成哥感慨道:“要是人人都会这法术,还要那些船只干什么?”
天一道长笑道:“未必人人都能练就这法术,更未必人人都愿意耗费数十年的光阴勤加修持,苦苦熬磨。像贫道修炼的这水法,耗费了一甲子的光阴,也不过是在水上行走百里而已!若是到汪洋深处,大江腹,又值什么用处呢?不仍旧是要靠船只?比常人强些罢了。”
成哥道:“要是真有那些腾云驾雾的法术,是最好了。”
“都是传说,哪里还有呢。”天一道人笑了笑,道:“传说,道有三乘,天乘、地乘、人乘,天、地二乘已经遗失,我辈所修行的不过是人乘道法而已。想要腾云驾雾,leduo想便罢了!”
刚说得两句话,我们已经行到指肚洲码头处,指肚洲上早有水堂的弟子看见我们过来,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直到我们都跳到岸上时,一众弟子才做鸟兽散,却是一边跑,一边喊道:“堂主,坏事,坏事了!昨天夜里被你打死的那个人,又坐剑破浪分水而来了!”
“叫你姥姥!”成哥逮住一个人,劈手打了一巴掌,骂道:“谁死了?!你爷爷才死了!”
那弟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屁也不敢放一个,爬起来赶紧又跑,却撞到一个从室内大踏步走出来的人怀里,被那人揪住衣领子,骂道:“慌什么慌?!站好了!让本堂来瞧瞧,是哪个混帐行子又来送死!”
“洪令洋!”我大喝一声,道:“看看我是谁?!”
“你,你,你居然没有死!?”洪令洋看见我,大吃一惊,脸色都有些变了。
“无上尊者!”天一道人恭声高喧道号,朝着洪令洋道:“是贫道来了!你且看看贫道是哪个混帐行子?”
洪令洋朝着天一道人看了一眼,猛然吃了一惊,道:“哥哥?是哥哥吗?”
“哼!”天一道人道:“你这个畜生,还能认出我来!可见你还没有被狼吞了良心!没有被屎尿迷了眼睛!你这畜生在这里为非作歹,打的是什么主意?!一心要玷污祖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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