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的餐桌旁,王董事长瞪着一双金鱼眼,火辣辣、直勾勾的目光盯着首规委的实权人物,那位戴眼镜的老女人......
此刻,他已经是面色通红,口中喘息如牛,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朝着对方的前胸摸去。
老女人的长发困住了阿修罗虫,正欲探出双筷夹住吃掉,不料王董事长的“咸猪手”竟然趁虚而入,几乎拿捏住自己的双乳,不由得勃然大怒。
“王董,请您放尊重些!”她大声的呵斥着,同时身子后闪却未曾想直接撞进了王少的怀里。
王少到底是青年才俊,不似这些年长之人诸多顾忌,就势紧紧的抱住了她。
老女人大惊,急忙扭头望去,王少淫邪的大脸近在咫尺,目光迷离,肥厚的双唇黏唧唧的已然按在了她的嘴上......与此同时,王董事长也已死死的揪住其双乳,父子俩上下其手,动作娴熟,配合到位。
由于突如其来的惊吓,老女人直立的长发瞬间散落下来,阿修罗虫趁机腾空而起,脱离了发丝的束缚,飞升至半空与祖婆婆会合在一起,然后双双遁去,离开了王府。
“噗噗”两声,老女人的两根筷子分别插入了王董事长父子俩的下体,随着凄厉的哀嚎声,椅子翻倒两人摔在了地上。
此刻,“叫春长调”戛然而止,媚娘见已经解围,于是“嗖”的窜出中堂夺门而去。
院里的狼狗们面面相觑,仍旧是默不作声。
夜色昏暗,胡同内的灯光在雾霾中如同烛光一般影影绰绰,国槐树下的莫蛊婆终于见到了两只惊魂未定的圣虫回来,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掌心中,祖婆婆急速的拍打着双翅,示意方才遇到了强敌。
莫蛊婆心中一凉,王府内竟然还隐藏着顶尖高手,连祖婆婆都吓得惊魂未定,幽兰的这个仇怕是难报了。
方才她听到了“叫春长调”,知道老猫也出手了,但其不过是只能迷惑扰乱他人心智而已,毕竟一只野猫,若是真正与敌搏斗则指望不上牠。
胡同口两头的青石板路上,黑压压的涌来大批野公猫,老中青都有,聚集在王府门前的台阶下,仰着脸眼巴巴的盯着大门口......
就在这时,媚娘风也似的冲出王府大门飞身跃过公猫们的头顶,来到了国槐树下。那些公猫们随即转身围了过来,相互推搡着想要挤到头里,还不时的爆发出“嘶嘶”的恐唬声。
“老猫,你也看见王府里面的高手了么?”莫蛊婆赶紧询问道。
“喵呜。”媚娘点点头,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十分的厉害,头发都能立起来抓住阿修罗虫,而且还大啖阴虱王,简直太邪门了。
莫蛊婆此刻已是犹豫不定,自己即便是闯入王府,对付王少以及护院保镖倒是轻松,但那位神秘的高手可就无甚把握了。怎么办呢?自已已经答应了陆幽兰,苗家人一诺千金,说话是要算数的。
正当其踌躇之际,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一辆警车身后跟着两辆救护车驶进了胡同,径直停在了王府的门前。
两名警员匆匆跳下车跑进门内,四名医护人员抬着两副担架紧随其后。
莫蛊婆疑惑的目光望着王府,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呢?她决定暂时不要贸然行动,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一家四合院的门廊阴影里,小建怀抱着费叔正悄悄的注视着她。
王府内,众人纷纷清醒过来,惊讶的望着倒在地上哀嚎声不断的王董事长父子,以及一旁怒气冲冲、披头散发的戴眼镜老女人。
“柳老,出了什么事儿?”专家们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老女人余气未消,恨恨说道:“这对禽兽父子竟然胆敢猥亵我!”
众人的目光望下去,瞧见两人的下体各自插着一只筷子,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一位老专家打量着伤者,疑惑的问:“柳老,这是您插上去的?”
“没错,给他们点教训,知道以后如何尊重妇女。”柳老扶正了眼镜。
“筷子上沾有大量的唾液和细菌,还是赶紧把它拔下来吧。”有人担心的说着。
“不可,”老专家当即予以制止,低头细看之后沉吟道,“此筷插入王董父子的阴囊,这可是极其敏感的部位,交感神经异常的丰富,必须由泌尿科的医生在无菌的环境下来进行取筷作业。”
“筷子上还残留有菜汤呢。”有人颇为担心。
“不要紧,无非是些植物油以及ABCDEK族维生素,外加盐、味精以及胡椒粉、十三香......”清华的老专家一板一眼的说着。
不多时,夜空中由远及近传来了警笛声响,过后两名警察匆匆的闯入中堂,开口就喝问道:“刚才是谁报的警?”
门外闪出几名钓鱼台国宾馆的白帽厨师,战战兢兢的回答说:“是我们报的警。”
为首的年长警察指着地上的王董事长父子,厉声质问:“这是谁干的?”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瞄向了柳老。
“你就是凶手?”那警察怀疑的目光瞅着这位文质彬彬、学究模样的老年妇女。
“他们竟敢当众猥亵妇女,不过是给点教训罢了。”柳老再次扶正眼镜,满不在乎的说道。
“铐起来。”那警察听完摇了摇头,吩咐身后的年轻警员。
柳老被戴上了手铐,但其一脸无所畏惧的坦然表情,令两名警员也很诧异。
身后的120医务人员赶到了,他们非常专业的撂下担架,打开急救箱,然后开始检查王董事长和王少的伤势。
“咔嚓咔嚓”两把剪刀熟练的剪开父子俩的裤裆,惊讶的发现,那两根筷子竟然分别刺穿二人的一对睾丸,就像串糖葫芦似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惜了......”那位救护人员叹息道。
“可惜什么?有没有生命危险?”身后的警员询问着。
“可惜了一对好蛋蛋,救护员指着王少的胯下说,“这么大的睾丸实属罕见,成熟男性的每只约重16~67克,可此人的起码要三两左右,两只恐怕半斤都挡不住。虽然散发出来的味道有些腥臭,但此人的性功能应当极强。可惜现在竹筷将其穿透,精索动脉已经切断,睾丸也严重破裂,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摘除了。”
“同志,这需要三甲医院的泌尿科医生检查后才能确定的呀。”老专家在一旁严肃的指出。
“唉,我就是积水潭医院的泌尿科主任,今晚替一个朋友来顶班。”那人嘿嘿说道。
王府大门口,四名医护人员抬着两副沉甸甸的担架出来,上面躺着两个人,身后警员押着一戴眼镜的白发老女人,双手戴着手铐。
莫蛊婆站在国槐树下,眼瞅着医护人员将担架塞进了救护车,听见其对身后的护院保镖说了句:“伤者家属可以自行前往积水潭医院急诊室。”然后驾车匆匆驶离。
警车鸣笛载着被拘捕的老女人也随即离开了。
此刻,首规委的专家们惊魂未定的拥下了台阶,身后还有那几名白色衣帽的厨师,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王董事长父子这下惨了,恐怕是要绝后了。”有人感慨的说道。
“唉,柳老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想不到性情竟会如此的刚烈......”老专家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口中叹息不已。
所有的人陆续都走了,没有谁注意到胡同内的老国槐树下站立着的莫蛊婆以及黑暗中的那一大群野猫。
“我们也去那个积水潭医院瞧瞧。”莫蛊婆沉吟着,然后抓起媚娘放进了身后的背篓里。
“喵呜......”这一举动引起了众公猫们的不满和愤怒,并纷纷吼了起来,更有几只健硕的公猫冲着莫蛊婆发出“嘶嘶”的威胁恐唬声。
望着莫蛊婆远去的背影,门廊下的阴影里,费叔压低声音吩咐道:“小建,我们悄悄的跟上去。”
“师父,为什么?”小建诧异的望着牠。
“背篓里的那只老母猫名叫媚娘,师父在临潼西山之巅见过的。”费叔说。
“那又怎样?”
“牠是有良和二丫的宠物。”
“有良?”小建心中为之一动,打上次分手后,自己沉浸于“尸蛊术”的修行,但心底里却始终有一块属于他的角落,那种甜丝丝的感觉时不时的会产生莫名的躁动。这种感情尽管隐藏得很深很深,可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便会悄悄的浮现出来,那种难以言状的思恋令自己既愉悦又痛苦,听人说这就是爱情。
“你等等。”小建把费叔往地上一丢,转身跑回了卧室,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取出自己的银行卡和攒下的一些现金,统统往背囊里一塞。背上背囊后悄悄溜进厕所,一把抓出点点缠在了腰间,一声不吭的跑出了家门。
夜里,沙尘暴依然还在肆虐着京城,看不到星辰,空气更是格外的混浊。
小建肩挎背囊,脸上戴着一副大口罩,怀抱费叔沿小路直奔积水潭医院而去。
这小丫头,心里还是对有良念念不忘,不过也好,自己将来倒是能够利用她的这一弱点,费叔依偎在小建温暖的怀里想着......
前面就已经看见了积水潭医院楼顶黯淡的霓虹灯,莫蛊婆的身影出现在急诊室的门外,小建悄悄的凑了过去。
“小心,媚娘是只猫妖,机灵的很。”费叔小声的叮嘱着。
急诊室的走廊里坐满了挂吊瓶的哮喘病人,每当沙尘暴雾霾天气来临,这一类的病人尤其多。
莫蛊婆平生第一次来到大医院,感觉到有点手足无措,于是坐在了候诊椅上,背篓也撂在了一旁。
这时候,外面匆匆跑进来两个年轻汉子,正是王府的护院保镖,莫蛊婆的注意力随即被吸引了过去。
媚娘轻轻爬出了背篓,沿着墙角偷偷的来到一间医生值班室门前,见里面无人便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跟上牠。”费叔吩咐道。
小建若无其事的溜达着走了过去,从门上的窗户向内一望,顿时不由得大为疑惑。
媚娘爬在办公桌上,正在聚精会神的阅读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