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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领着潘彧在阴暗潮湿的隧洞里面提心吊胆的行进了几百步,忽然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在隧洞的尽头竖立着一块两米高、一米多宽的褐色石碑,上面同样刻着那一行古老的神秘符号。
我们只好掉头转身,原路返回;不成想,刚走了几十步远,就发现在我们眼前又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洞口,是三条完全一样的隧洞!怎么会这样:我们刚刚走进来的时候,丝毫没有发现在这个地方还有两条隧洞!
我看得出来,潘彧多少有些泄气了,他的眼神有些无助和失望,但是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失落的:不就是有两条岔道吗?即便是走错了,大不了重新回头,再试一次……总会有一条是通向出口的吧!我觉得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沉得住气,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气馁,不要指望奇迹能够出现,只要自己不放弃,说不定就能创造一个奇迹出来!
潘彧用无助而失落的眼神望着我,说到:“这回咱们走哪一条?该不会……还是死路一条吧?”
我心里只想破骂这个死胖子:“你他妈能不能说几句好听的?……”,真是搞不明白,潘彧为什么总是把事情朝最坏的方向想……是不是我以前也这样啊……
果然又让潘胖子说中了:我们又走了一条断头路——往前走了大约两百多米,又是一块褐色的大石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石碑深深的嵌在石壁里面,看上去就像一个人紧紧的缩在衣帽里面,样子很是滑稽……滑稽归滑稽,走错了路,还得原路返回,重头再来!
……
就这样,我和潘彧一连摸索着尝试了三个多小时,反复走了不下五十条隧洞,无一例外:全都是断头路!而且每一条隧洞的尽头,也都立着一块褐色的石碑,上面刻着同样的一行诡秘的符号!
潘彧重重的喘着粗气,任凭脸上的汗水流到了嘴角,也懒得抬手擦拭一把,有气无力的说到:“老弟啊,看来这就是命数,老子命中就该遭此一劫!本来我还有些怨你带错了路,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这都他妈是命啊,命中注定的生死劫数,早晚都躲不过去的……”
说来也很奇怪,每次当我们停下来歇脚的时候,那股尸臭就会不期而至,隐约觉得它会离我们越来越近,出于惧怕,我和潘胖子就会立马起身,朝着新的隧洞里面走去;尸臭也就会离我们越来越远……
难道我们是在被尸臭赶着走?这样走下去,早晚会被累死!
于是我对潘胖子说到:“老潘你觉不觉得很奇怪呀?”
“奇怪什么?你想到什么了就快说吧,你哥我真的没有力气猜你的哑谜了……”
“老潘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一路追赶着?你没有发现吗,不管我们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要一停下脚,很快就能闻到那股尸臭……你有有没有想过这是怎么回事?”
潘彧一听这话,立即打起了精神,点点头说到:“对呀,还真是这么回事:只要咱们一停下脚,那股怪臭就***过来凑热闹……如果有什么东西非要用这种手段整死咱们,我看咱们倒不如先把它灭了,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总不能稀里糊涂死的不明不白吧?老弟你说呢?”
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如果一个人的斗志被激发出来,潜力是难以估量的!
如果潘彧再这样消沉下去,我也被会被他所感染……两个人的意志一旦崩溃,就彻底要葬在这里了!与其等死,不如背水迎战,反戈一击!说不定还能就此打开一条生路。
正说着话,那股尸臭忽又飘了过来。是从我们的正前方,迎面飘过来的。潘彧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手枪,枪管就像是跳舞一样剧烈抖动着;在我们正前方十五六米远的地方,是丁字岔口:一条左右贯穿而过的隧洞,和我们眼前的这条隧洞在前面的丁字岔口垂直相交,我们的正前方,是一面光滑的石壁!
我们无法判断出,飘来的尸臭究竟是从远处那条隧洞的哪个方向飘过来的。
尸臭越来越重,我几乎已经不能呼吸了,一是因为紧张,最主要是臭气实在太重,每吸入一口臭气都觉得天旋地转,还不如死了的好!
潘彧紧忙把背包卸下来,将里面的玉器一股脑倒了出来,最后掉出来的是两副防毒面罩,他二话不说扔给我一副……尽管这面具不能完全滤掉空气里的臭味,但比起刚才好出了许多,起码能够将就着维持呼吸了。
我刚刚缓了两口气,就见潘彧打开一支荧光棒,朝前面的岔口丢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把一支催泪瓦斯丢了过去……洞穴里面的尸臭依然没有消散,似乎荧光棒和瓦斯没有任何效果。
我突然想到:会不会前面的那条隧洞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至于这足以令人窒息的尸臭,会不会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