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萧瑟里,灯光残影下,黑色的跑车加足马力,轰着空档油门,恰到好处的遮去我低冷回绝的我不是你们老板娘。
说完,沈堇林油门也轰完了,完全没人听到!
落了车窗,沈堇林偏头瞧我,上挑儿的眸眯着,胜券温温的口气——
“三秒钟,若不上来,我就自己走。”
我抿唇,左右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认怂,“上就上!”
一拉车门,上去了,车却迟迟没开,只见沈堇林那修长似若无骨的纤手在方向盘上来回敲又捏的反复几次。
“你还走不走!”这次,换我催他,而他挺不耐烦:“安全带!”
我这才反应过来,快速扯来系上,他车子才嗡的一声,冲出去的同时,他冷冰冰又淡漠道:“浮生,别人的事,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重庆这次惹的是个涉及六大门——
黑白道,党zheng商,还有江湖的洗钱地方,绰号,六扇门。
虽说他动的是个鸡毛不成气候,可不巧的是那鸡毛东西和上层有远房亲戚,虽然查清楚了是绑架,但他走了便是,偏要把一群人全他妈废了,这说好听了叫踢馆,说难听就是不给脸,都是道上混的,他也知道是为虎作伥,还敢明目张胆的废……花非煜那小子,本来都出院了,愣是又给砸成重伤,才知道是嫁祸,两处合一,重庆这次凶多吉少是没跑儿,我去也只能拖个残废回来,给我妹当植物养着……”
沈堇林的话,自六扇门后,每说一句,我的脸就白一分,因为六扇门这地方,我听老不正经提过!
说实话,老不正经的医术那是相当好,放在江湖上绝对是一妙手回春的扁鹊,可他却猫在我家多年,从不敢出去,偶然一次喝醉,我才知道他是得罪了六扇门!
“浮生啊……宁可得罪南谷子,也别得罪六扇门啊……南谷子好歹还有解药,六扇门都是照死了了玩!”
“剜眼割舌、剁手脚都不算什么的!剖心肝、摆肠才是家常菜,那肠子一根根给你抽出来,不叫你死,叫你看着,教你看着自己的肠子一点点的抽……还有,还有剥皮点天灯,可不是以前那种裹着布了,现在的招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点天灯啊,要在人的天灵盖上,在人清醒的时候,凿出来一个洞,拿开头盖骨,然后倒进去灯油点!能足足点六个时辰,人才会死……”
“你知道满清十大酷刑吗?那就是他们祖上发明的,那祖上……可是满八旗的关系哟……”
关于老不正经这段酒后话,我一直记着,却谁也没说,包括我父亲,因为老不正经是我唯一的伙伴了,我怕一旦父亲知道他被这么厉害的门派追杀,就把他赶走,然而十年生死两茫茫,斗转星移间,居然又撞上这该死的六扇门,也才知道——
这不是古代抓贼的六扇门,而是黑白道,党,zheng,商,还有江湖人洗钱的地方!
所以,在沈堇林说完后,我一下瘫倒在椅上,如若被谁抽去了筋骨,就剩下一堆烂肉在哆嗦时候,那只作茧自缚的烂手被沈堇林抓住——
“好了,说完了,浮生,这七天,我起初不想找你,甚至关于重庆的风言风语,我也尽量不听,就怕有你的消息,而我不想打扰,可后来……我虽然多的是女人,也绝对不缺你一个,我却对谁都唱不了歌,所以思来想去加上重庆和你家被翻的事,我还是来了。或许,今夜保不住重庆和周周,但你——我沈一绝保定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在他的前半句——
“什么叫保不住重庆和周周!”
沈堇林还在开车,但是车速没那么快,瞥了我一眼,也没瞒着我,“自是用周周的命,去换那个半死不活的残废重庆,还有你……草!”
他说出周周换重庆的时候,我直接就从烂肉又恢复人形,猛然去转方向盘,却被他更迅速的一把推开。
车子剧烈的晃动差点撞上旁侧的玻璃门,好在他及时掰回来方向,而我这时直接抽出短刀来,“停车!回去!回去!”
明白他的算盘居然是拿周周换重庆,我直接就怒了。
重庆的事已经让我非常难过,怎么可能让周周再去送死!
可沈堇林不怕我,还摸摸我的卷了的刀尖:“都卷刃儿了,回去一品斋,给你换个更好的!”
我一把将刀逼近他的脖颈,嫣红的血丝都流出来——
“我让你把车开回去,把周周放了!”
我从来没有尖叫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49章周周和重庆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