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原来是耍我!
张天赐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盘踞在此的恶鬼,已经被偷梁换柱了。这对老鬼昨夜里干掉了原主,雀占鸠巢,变作那对鬼夫妻的模样,在这里调戏自己!
难怪自己和素素,用了许多手段,也不能制服!逐鬼丹和敕刀咒,对付两个鬼仙,自然是弱了一点。
金童玉女在这里,只怕鬼面人也在附近了。还有那张可怕的巨大鬼脸,不知道是否埋伏在一边。
素素一招手,十大妖各就各位,围在了黑脸大鬼的四周。
远处的五鬼童子也飘了过来,封住了黑脸大鬼的上空。
参娃知道形势变化,溜到了张天赐的身后,静观局面。
黑脸大鬼环视四周,笑道:“阵仗不小啊,可惜,你们还是留不住我……”
“少废话,留不留住,等下子才知道。”张天赐用镇狱刀指着大鬼,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历?鬼面人又在哪里?”
“问我来历,说了你也不知道!张天赐,鬼面人已经走了,另有要事要办。我留在这里,是告诉你一声,秦广王等老鬼,要完蛋了。如果你继续和冥界合作,龙虎山一脉,今后将不复存在。”黑脸大鬼说道。
“这种威胁的话,我听说过好多次了,只是龙虎山依旧存在!”张天赐一挥手,喝道:“给我拿下这个狂徒!”
素素和乌老大等人,闻声而动,一起向着黑脸大鬼攻去。
五鬼童子也猛地一降,化作鬼球,直袭黑脸大鬼的脑袋。
黑脸大鬼不慌不忙,身体滴溜溜地一转,遍体发出绿光,将十妖五鬼的攻击,全部抵挡在绿光之外。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张天赐出剑诀,点向大鬼的胸前。
大鬼的护体绿光,被坚决催逼,显出了一个漩涡,但是光罩却没有破裂,依旧护住了大鬼。
张天赐持续加力,但是收效甚微。
“我站着不动,你们都打不过,哈哈!”大鬼狂笑。
张天赐恼怒,取出伏魔镜和天师印,印镜合一,催动镜光向着大鬼射去:“有仪可象,妖魔丧胆。无门不入,道法通天!”
砰地一声响,镜光正中大鬼。
可惜大鬼的护体绿光,简直就是坚不可破。镜光命中,也不过是将大鬼的身影,整体向后推移了几尺而已!
十妖五鬼的包围圈,也被连带着向后退去。而张天赐也感受到了反冲之力,向后连退几步。
“龙虎破天大符!”张天赐怒发冲冠,站定脚步,咬破指尖,在掌心里画了一道血符。
大鬼见势不妙,转身欲逃。
十妖五鬼死死拦住,各出修为,让大鬼难以脱身。
张天赐血符画成,向着大鬼一扬手。
只见一道血符虚影,向着大鬼凌空而去,逐渐放大到井盖大小。
“大道化形,虎威龙灵!”张天赐一转身,借势将镇狱刀射出,直奔血符而去。
嗖……砰!
镇狱刀穿过血符的一霎那,忽然间散发出无数道刀光,如烟花般绚丽,奔着大鬼射去。
“啊……”大鬼护体绿光被破,一声惨叫,跌出去二三丈远。
跌下去的时候,大鬼又玩了个分身法,变成了一男一女两个鬼。不过,不是今夜里出现的夫妻鬼,而是昨夜里的形象。
“给我拿下!”张天赐喝道。
十妖五鬼不由分说,冲上去,将这对老鬼按住。
“小样,这回不得瑟了吧?”参娃鼓掌大笑。
一直旁观的止水老道等人,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张天赐看看四周,没发现其他的伏兵,心里稍定,走上前,用纸符来收鬼。
天师收鬼幡昨夜里碎裂了,只好用纸符代替。
这两个鬼仙修为高,所以,张天赐不太放心,在收鬼符之外,又加了几张符咒。
“此地大事已了,撤。”张天赐冲着十妖五鬼挥手,又看着止水老道等人,说道:“前辈,我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大真人难得到此,不去我们清凉观做客吗?哪怕是小住两日,也好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啊。”止水老道热情挽留。
张天赐道谢,说道:“他日得闲,一定前往清凉观拜访。各位前辈,告辞了!”
止水老道不敢强留,带领师兄弟们送行,一起走出了这片坟场。
和止水老道分别以后,张天赐立刻动身,前往龙虎山。
这次,十妖五鬼约定了路线,一在天一在地,并驾齐驱。这样安排,是担心路上遇到情况,万一受到袭击,也好互相照应。那个巨大鬼脸抢走了鬼面人,未必就不抢这对金童玉女。
中途休息的时候,参娃牢骚震天,说道:“老大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去清凉观住几天,让那几个老道表表心意?这样冷淡,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热情?”
“是你想去混吃混喝吧?”张天赐淡淡地说道。
“吃喝算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样来去匆匆,太辛苦了。”参娃摇头。
“是啊大真人,这次回程,感觉你很急啊。”乌老大也说道。
张天赐看着龙虎山的方向,说道:“我有些心神不宁,担心龙虎山有事发生,所以急着回去看看,辛苦大家了。”
“表哥,你担心表嫂?”金思羽问道。
张天赐点点头,没说话。龙虎山没什么大事,目前最要紧的,就是金思羽和她腹中的胎儿。
素素站起来,催促大家启程。
大家正要作法而去,素素却一皱眉,说道:“阿紫来了!”
“阿紫?”张天赐吃惊不已,脱口说道:“阿紫是来报信的,莫非是思羽出事了?”
话音未落,阿紫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近前。
“阿紫,是不是思羽出事了?”张天赐一把抓住阿紫,焦急地问道。
“表哥,表嫂她……”阿紫眼圈一红,垂泪欲滴。
“思羽怎么了,说!”张天赐强自镇定,问道。
“说呀阿紫!”素素也催促道。
“表嫂生产了,可是……孩子没了。”阿紫低头说道。
张天赐无力地松开手,喃喃地说道:“到底还是没保住,其实……我早该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