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3章 伏魔殿

阿紫看着张天赐,说道:“表哥,还有个好消息……”

“我知道了,是不是思羽背后的鬼王印,没有了?”张天赐问道。

阿紫愕然,随即点头说道:“是的,鬼王印转移到了婴儿的身上,所以,表嫂现在一切正常。”

张天赐点点头,挥手道:“回山。”

阿紫迟疑了一下,说道:“表哥,孩子没有了,你们以后可以再要。表嫂身上的隐患解决了,我觉得……值得庆贺。孩子重要,但是相对来说,大人……更重要。”

张天赐点头,说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我也早就想过了,万一时刻,保大不保小。其实,涂山老祖早就知道今天的结局,一直在故意瞒着我……回山吧,这个时候,我应该在思羽的身边。”

素素默默点头,招呼大家动身。

回到龙虎山,正是深夜。

张天赐直奔狐仙堂,穿过竹林,来看金思羽。

张月莲早已带着一大堆人,守护在这里,照顾金思羽。

见到张天赐,张月莲急忙迎上,张口欲说。

“我都知道了莲姐,让我看看思羽。”张天赐口中说话,脚下不停,径直进了金思羽的房间。

金思羽正睡在床上,听见脚步和说话声,睁开眼来,看了一样张天赐,顿时泪流满面。

几个月的希望,化作了今天的失望和悲伤,如何不伤心?

张天赐俯下身来,轻轻地抱住了金思羽,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运功,帮助金思羽恢复元气。

……

素素带着参娃,悄悄地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参娃可以帮助金思羽,快速恢复身体。

天亮时分,金思羽终于睡了过去,面色平静。

阿紫走了进来,低声说道:“表哥,老祖有请。”

张天赐站起身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跟老祖说……下次吧。她想说的话,我大约都知道了。”

阿紫一愣,张口无言。

谢绝狐仙老祖的相请,在阿紫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莲姐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带着思羽,回府。”张天赐又对张月莲说道。

张月莲也一怔,随后点头,转身准备去了。

“表哥,是不是缓两天再回去?表嫂这时候,毕竟不太方便吧?”素素迟疑着说道。

其实素素看出来了,张天赐对狐仙老祖不满,不但谢绝了相见,还要立刻离开狐仙堂,这是要表明一个态度。于素素的心中,自然不希望表哥和狐仙老祖之间出现隔阂,所以,素素希望可以缓冲一下。

“思羽的身体很好,不必再等了。”张天赐看着门外,说道:“阿紫替我跟老祖说一下,感谢这么多天来,对思羽的照顾。”

阿紫不敢说话,嗯嗯地点头答应。

时间不大,张月莲叫来了一顶四抬轿子。这个年头有轿子,是因为龙虎山有旅游业,乘坐轿子游山,也是这里的一个旅游项目。

张天赐抱起金思羽,放在轿子里,命令起轿。

轿夫抬起轿子,穿过竹林,下山而去。

张天赐随轿前行,寸步不离金思羽的左右。

众人跟在后面,都很诧异张天赐的表现。按理说,张天赐不应该去看看死去的胎儿吗?可是自始自终,张天赐问都没问一声!

回归天师府,张天赐从正门,一路陪着金思羽,回到了自己的天师别院。

没满月的孕妇从正门进府,天师府长老会的老家伙们,都把眉头拧成了疙瘩,但是却不敢说话。大家都知道这个新任天师有些厉害,所以都觉得少惹为妙。

回到别院,金思羽方才醒来。

“好些了吗,思羽?”张天赐坐在床边,握住金思羽的手,问道。

“身体上自然是没事了,吃了那么多的丹药,又有狐仙老祖和阿紫的照应……只是,心里还是难过。天赐,我对不起你。”金思羽面容悲戚,说道。

“傻话,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不过,你身上的鬼王印解除,也是因祸得福。我们的孩子,知道他妈妈身上的痛苦,所以牺牲了自己来救妈妈。他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张天赐说道。

金思羽把张天赐的胳膊抱在怀里,大哭起来。

“表嫂,情绪波动太大,对你身体不好,还是休息吧。”素素在张天赐的授意下走了过来,对着金思羽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张天赐无法给金思羽催眠,只能让素素出手帮忙。

金思羽忍住了哭泣,不多久,昏昏睡去。

张天赐松开金思羽的手,对素素说道:“素素,你和莲姐照顾一下思羽,我去办些事。”

“表哥,你要去哪里?”素素有些不放心,问道。

“伏魔殿。”张天赐简短地说道。

龙虎山伏魔殿,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水浒传里面,洪太尉误走妖魔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洪太尉进了伏魔殿,打开了伏魔井,放跑了一百单八个魔星,成就了梁山一百单八将。

素素还是不解,问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去伏魔殿?”

“我们抓到的两个鬼仙,我打算在伏魔殿审问一下。如果他们不配合,就顺便将他们镇在那里。否则,带在身边很不安全。”张天赐说道。

金思羽的鬼王印,从神农架而来,所以张天赐对神农架之鬼,恨之入骨。现在张天赐火没地方出,只好收拾这两个鬼仙。在其他审问,也不安全,说不定会惊动府众。

而伏魔殿与世隔绝,是一个好地方。

“那好,表哥小心点,我会照顾表嫂的。”素素点头说道。

张天赐点点头,独自一人,前往伏魔殿而去。

洪太尉误走妖魔之时,伏魔殿在上清宫。但是自那以后,伏魔殿就改建在天师府了。

张天赐带着两个鬼仙的魂魄,来到伏魔殿前。

殿前有院子,院子边有门房,有专人看守。

看守门房的,是个老头子,似乎很老很老了,看不出多大岁数。他的一身道服洗得发白,上面缀满了补丁。他的头发所剩无几,梳不成道士的发髻,只是用橡皮筋扎起来,在头顶上胡乱挽了一个球。

张天赐走过去的时候,老道正在一张油亮的破椅子上打盹,怀里抱着一个铮亮的铜酒壶。(还有一章,十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