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觉体内仿佛有无数根尖锐锥子在扎我,另外还像有冰块生出,火焰四溢,给我切切实实感受寒冰彻骨、火焰焚烧的双重痛苦。
“啊!”
我神色扭曲狰狞,青筋四起,直接痛苦得将手上地藏经一把扔掉。
再一睁眼,我竟看到周围已经大变样,灵心家里化身成了寒气四溢的晶莹冰窟。
我躺地上直哆嗦,这种冷冻让我根本难以支撑,温度起码在零下一百度往上。另外体内的锥子还在疯狂扎我,就连整个脑袋仿佛都像被人用力撕开,给我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我在缓缓闭眼,这时灵心突然出现:“别闭眼,你这三天都在诵读地藏经应该有些印象,赶快默念,这样痛苦会慢慢减轻,除了我你现在所看到的也都是幻觉!”
我也只是能够模模糊糊看到灵心,发现她拿着一个铁箱蹲我身边,火速将铁箱打开,里面摆满了数百根银针。
就见她指尖飞舞,银针在我身上根根坠落,嘴中念念有词:“云门,中府,玉枕,天柱……”
我看得有些愣神,突然她停下狠狠瞪我一眼:“傻着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再这样你可真的没命了!我只能帮你压制,但过程中还主要靠你!”
我这才有所反应,同时身上一股巨痛又朝我猛烈袭来,恶灵发作就是这样一冲一冲的。
我只有死死咬牙强撑,然后开始寻找大脑记忆默念地藏经,发现痛苦果然在点点消逝。
我以为彻底没事了,开始慢慢松懈。但很快我发现周围再次大肆变样,全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我围着,温度极高!
我发现身上都被烧焦了,剧烈的灼烧之痛瞬间传遍我的整个大脑神经。
我跟疯了似的“啊啊”大叫,身体在地上剧烈滚动,却突然被只柔软有力的细手强行按住,娇愤声也陡然响起:
“怎么跟你说的,除了我一切都是幻觉,完事之前地藏经也一刻不能停,哪怕是在重复默念它都有效,不然冰火两重天会很快取你性命!”
我猛然反应,开始忍着剧烈的灼烧之痛及体内的锥扎之痛继续默念地藏经,果然发现慢慢好转。
但貌似有个峰值,这并不能让我痛苦彻底消失,而我一旦放弃,痛苦就会迅速回血。
我陡然明白,这只是起到个降缓作用,不然也用不着灵心为我施针压制体内恶灵了。
可即便降缓后的痛苦同样让我满脸扭曲狰狞,一副要死的冲动。
要不是灵心把我强行按着,我真想直接撞墙死掉!
而我周围环境,果然是一会寒一会火,冰火两重天轮番替换,给我带来常人根本难以想象的痛苦!
大概十分钟左右灵心完事,跟我说行了,可以试着站起。
我第一时间却是看眼周围环境,发现果然慢慢恢复原样,自己身上也并无任何灼烧之际。
我重重呼出一口大气,脸上已是大汗淋漓,好似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经历一次的我,根本不想再经历二次!
可偏偏每三天一次,我要真持续三年积攒功德,就得经历三百多次!
想到这个的我,都不禁有点想轻生了。
“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有地藏经和李思给你求的玉坠护体,加上你今天也算救了张瑞积攒一件功德,恶灵都还闹这么凶,我都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每次在恶灵发作期将其压住。”
灵心收起铁箱起身说道,面露忧心。
我听后震惊完了,我都以为是我姐求的玉坠根本不起作用,加上救张瑞这事我也没反应到,只认为是灵心懒得出动,原来是她有心让我积攒功德。
可有这两样叠加而起,恶灵都还闹这么凶,那如果没有的话我岂不是会直接西去,灵心根本都没有压制机会?
至于地藏经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也不起作用,甚至它今晚能起点作用估计都是看在我身上戴的这块玉坠及我救张瑞积攒一件功德面上。
这太可怕了!
“师……师傅,那这该怎么办?”我颤声问她,都快哭了。
且不说我担心灵心压制不住,就是恶灵这么每三天折磨我次都实在是令我难以接受。
如果真要这样,我情愿死掉!
灵心一声叹息:“就容我今晚想想办法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直接帮你压制体内恶灵一年,这样每三天压制一次我也麻烦,你也根本难以承受。另外今晚恶灵发作这么厉害,肯定也跟你邪心有关,以后少看我!”
灵心狠狠瞪我一眼,抱着铁箱转身回房,“砰”一声将门摔上。
我傻住了,欣赏她的美貌就真的是邪心吗?
不过看她样子实属严厉,我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愣着看她了,同时心里希望灵心一定想出可以压制我体内恶灵一年的法子。
不然我怕自己真的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自寻短见。
我洗上个热水澡,并久久泡上会儿,才开始回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吃好早饭后,我开着凯美瑞跟在灵心的法拉利后面。
吃饭过程中她跟我说已经想到办法,就是利用三大至阳之物来压制我体内恶灵。
其一是红大蒜。
耳二是黑狗牙。
其三是方形柚子叶。
全都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若不是看灵心态度认真跟我详细解释,我以为她是逗我玩的。
我们现在就是先去找这三大至阳之物,去了不少灵心联系的特有渠道,可耽搁整整一天都是无功而返。
说此三物现在都无下落,有下落再联系我们。
为此灵心都还扔出去五百万,让他们赶紧活动四处搜寻。
我都感到心疼,不是为灵心,是为我姐,灵心都主动跟我说这钱她会找我姐报销的。
晚上我和灵心开车回来路上,途中竟突然遇到一个手持拂尘的青衣道姑女子,灵心开车在她身边停下。
我的车子也尾随而停,跟着灵心一起下车走到道姑女子面前。
此刻,我发现周围人都在很异样地看着我们。
“师叔,您……您怎么会在这?”
我很震惊,这分明是个女人,灵心却叫她师叔。
我也反应到这个道姑女子什么身份了,必然跟灵心是同门中人。
“当然是来找你,正好算到这个点你会途径此地,并在此作候。”道姑女子微微笑着一甩拂尘,手指掐道。
我心想不愧是一窝子的,都是高人。
灵心眉心思索一阵,才开口回道:“是师叔,路上说话不方便,先上车去我家吧。”
“嗯。”道姑女子肃穆点头,正欲上车时却突然把她一对锐利的眸子转向我来:“这个少年是谁?”
“师叔,他我徒弟。”灵心笑着介绍。
“你都收徒了,这么大事怎么不跟我们商量?”道姑女子瞪着灵心有些生气。
“师叔,这个有时间跟你解释,她不是我真正徒弟。”灵心简单概释一句。
道姑女子点点头,不过锐利的眸子还在直愣愣盯着我看:“那他,是个什么身份?”
灵心没有丝毫隐瞒:“她是我好闺蜜李思弟弟,遇到点麻烦,也正是这样才跟我一起。”
道姑女子听后竟若有所思,怪异地看我两眼,跟着就招呼灵心回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