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子出什么事儿了?”
我急声询问,其实我早该想到的,雷阳那么自傲一个人,不愿意和我上山,肯定是独自去处理一些危险的事情了。
老灰行色匆匆,带着我一路小跑,要不是我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修行,还真的追不上他。
“现在援关地质勘测局在追杀雷阳!从大概五十天前就开始了!”
老灰面色沉重,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追捕!是追杀!袁晓兰和査小天也收到了局里的命令!”
我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而且推算时间的话,局里开始追杀雷阳,就是从雷阳回到长沙的那时候开始调查,难怪他这么着急的把我送上了山,而且自己还不敢多加逗留。
“这货肯定是在局里惹出了什么大乱子!”
我问老灰具体的情况,但他也不知道,雷阳把我送上山之后,就没再露过面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老灰开了车过来,我们先开车回到了城市中,买了三张飞往长沙的机票。
“还有人和我们一起去长沙?”
我本能的想到了雷阳,但又想到,雷阳在这种时候,肯定觉得自己会拖累我们,不可能跟我们见面的。
老灰也只说还有人和我们碰面,但没有说是谁。
第二天在机场的时候,我才见到了带着墨镜鸭舌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吴威!
上了飞机之后,我们三个才在飞机的厕所旁会面了。
吴威从始至终没有摘下伪装,只是严肃的告诉我们:“现在局里的人可能也盯上了我,他们在找任何可能和雷阳接触的人。”
“他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
我开口询问吴威,他四下观察着任何可能潜藏在暗处的人,急声道:“他从局里偷走了两样东西,等落地之后我再告诉你们,这里不一定安全。”
吴威谨慎的有些过分,不过他总归是知道些真相的。
飞机在长沙机场落地之后,我们也没在田胖子那儿会面,选择了郊区一个隐蔽的小洋房里,这房子年久失修,老灰说是田胖子爹妈生前住的地方,他舍不得卖,又不喜欢触景生情,就一直留着,现在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老灰在门口打了个电话之后,袁望过来给我们开门,进去之后,发现已经被打扫过了,里边的水电倒是都有。
现在所有人都会和了,连査小天都在,所有人都盯着吴威。
“这边!”
吴威看见了一个插座,给自己的手机充上电之后,开机空档,急声告诉我们:“雷阳从局里偷走了两件东西,一件是古惊尘当初的佩剑。”
“这个我知道!”我想起了当时雷阳身上背的那把长剑,一看就不是凡物:“可就为了一把剑,局里至于发出追杀令吗?”
袁晓兰拉了我一把,让我不要打断,吴威继续说下去:“还有一个,就是古惊尘!”
我们一起惊住了,半天没人说话。
过了半天,田胖子第一个耐不住气开口:“古惊尘不都死了几十年了吗?他怎么可能跟雷爷混到一起去了?”
“古惊尘没死!他当年从雪原回来了,只是后来局里对外隐瞒了这件事情!”
吴威的手机刚好开机了,他打开手机想相册,点开一张照片。
“我也只有这一张,是我托人偷偷带出来的,这么多年,古惊尘一直以这种方式活着!”
照片上,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道人,躺在一口堪堪能盛敛自己的棺材里,手边放了把长剑,就是雷阳带走的那一把。而在棺材里里外外,全是各种复杂的红色符篆!
“他没死?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我从照片中也分辨不出古惊尘的生死,但他确实不像死人,但我刚学了点麻衣的相面之术,察觉古惊尘的面相古怪。
“这不可能!这个人不该是个活人!”査小天也看出了这一点,震惊道:“可他也不像活人!就像是那种,介于生死那一瞬间一样!”
这也是我的判断,这个古惊尘就像是非生非死!
吴威伸手放大照片,手指指向古惊尘胸口:“这是前几年的照片,据说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胸口插着自己的那把剑,经历了接近百年时间,一代代玄术大家的努力下,才帮他拔出了这把剑,这是局里的最高机密之一,他们想要完全复活古惊尘。”
“古惊尘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又是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就绪询问,吴威怅然道:“按照我打探来的消息,古惊尘回到局里的时候,棺山诅咒发作,然后他要求别人给他准备了一间密室,自己布置了大大小小的法阵和符篆,最后把自己钉死在棺材里,但他没有再交代任何别的事情,局里的人也希望他在复活之后,能够说出更多的真相!”
“果然天才和妖孽都是一回事!”
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古惊尘没死,哪怕是以这种半死不活的方式存在,也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甚至,我想到了王定乾,古惊尘说不定也达到了张王二人的境界,以另类的方式存活,然后在不属于自己的年代再次复活。
“雷阳回到局里之后,把局里的大人物见了一遍,然后被他打听到了古惊尘的存在。他连同这口棺材一起,把古惊尘盗走了。”
吴威开始把话题引向雷阳的踪迹,袁晓兰终于开口,上来就是质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而且,局里是不可能放你来和我们接触的吧?”
我们又齐齐把目光对向吴威,他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肯定瞒不过你们,局里给我的任务是,从你们这边找到古惊尘的下落,但如果你们真的知道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我,随便骗我一下就行了。”
感觉上,吴威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他的信仰并不允许他这样玩忽职守,所以我们在必要时候,还是要隐瞒他。
吴威见我们还想继续交流,就留把手机给我们留下了,转身往外走:“我住哪一间?査小天对吧?你陪我去是收拾个房间出来。”
査小天一脸茫然的跟着吴威离开了,这两个在局里有职位的人都离开了。
“小雷子没事儿偷个死人干嘛?而且局里不是也在忙活着把古惊尘复活吗?难道他查到了其他的事情?”
两位有可能变成间谍的人走了之后,我才敢放开胆子说话。
“雷阳查到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线索,而且是在很久之前就查到了,只是当时我们并没有过于关注他!”
我感觉自己的承受能力在不断的接受挑战,回头看了眼门窗,确定刚才那俩人没有偷听。
“兰姐你知道小雷子在做什么吗?”
袁晓兰摇头:“但我知道雷阳的行踪,差不过两个想星期前,我的人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不过我看完之后就删除了,雷阳去了青海!”
“青海?”
我疑声道:“小雷子背着我们去青海干什么?”
袁晓兰把自己的笔记本的电脑拿了过来,点开一个相册,上面并没有雷阳的照片,但却是另一个让我们感觉到熟悉的的地方。
“沙漠之眼!”
我第一反应,这是塔卡拉玛干沙漠里那个金色的湖泊,但仔细看过之后,又觉得不像。
袁晓兰给出了解释:“这是青海的艾肯泉,只是个直径十米左右的泉眼,面积比我们去过的那个沙漠之眼小了数十倍,不过它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雷阳查到的线索,也肯定和两个相似的眼睛有关!”
在我快速思考的时候,袁晓兰又翻了几张照片,最后定格下来的时候,是一张很清晰的鱼类图片。
“记得吗?我们在沙漠之眼的时候,吃过这种鱼!”
我终于回忆了起来,当时我和雷阳都从沙漠之眼中捕获了这种鱼,味道都忘记了,但还能认出来跟图片上的是同一种。
袁晓兰继续讲述:“这段时间我把两个地方的资料都查了,这种鱼,是青海独有的湟鱼,也就是说,它并非塔卡拉玛干的物种,所以两只眼睛,很有可能是相连的!”
“这不可能吧?青海到新疆,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地下水相通,这些鱼游过去也成化石了吧?”
田胖子的话有些夸张,但却不无道理,而且沙漠中的气候炎热,也不适合这种寒水中的鱼类生存。
袁晓兰得出定论:“但我们就是在沙漠中迟到了这种湟鱼,两个地方的水源,以某种我们未知的方式连通!”
我感觉头皮发麻,雷阳去了青海,说明他在沙漠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某些线索。
“难怪我觉得他从沙漠里出来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一直喜怒无常的,而且其实在雪原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一直有心事。”
我再次看向袁晓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们集体去情话的话,局里的人肯定会跟着我们,那可是一个能直接从就军队中直接抽调人手的组织,就算咱们分开,他们也会有足够的人分开盯梢我们吧?”